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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轻喊了一声:“阿爸,你喝醉啦!” 萧陟却一转眼珠,满脸笑意地点头:“嫁就嫁,我也是求之不得。” 扎西笑出声,把酒杯递到萧陟嘴边,“今年的新酒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萧陟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满眼笑意地对扎西说:“不能。” 他抢下扎西手中的空杯放到桌上,直接拉着扎西跑出了屋子,来到无人的院子里。 县城的夜晚有着点点灯光,却也不影响月亮柔美的光辉,在他们脚下投出两道缠绵成一个的影子。 萧陟将扎西摁到墙上,因着酒劲儿,有些粗鲁地吻上扎西的嘴唇。他一边亲一边在扎西身上揉,身体用力贴着扎西,简直像是要把他嵌进墙里似的。 扎西由着他这样挤着自己,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与他十指交叉,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亲了半晌,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半寸,额头却又抵到一起。 扎西笑着问他:“这下堵上你的嘴了吗?” 萧陟也笑,一下一下地啄着他微肿的嘴唇,刚要说话,突然察觉到有人来了,忙松开扎西退开两步。 扎西呼吸一顿,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领口。 强巴阿爸醉酒后脚步竟然比平时还要轻了,他打着晃地走过来,疑惑地问他们:“你们不在屋里喝酒,跑院里来干什么呢?” “找茅厕。”萧陟面不改色地说。 强巴阿爸指指后院:“茅厕在屋后面呢。”又笑了一声,“你们两个真是要好,撒尿都要一起。”说完,又晃晃悠悠地进了屋。 扎西和萧陟目送阿爸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绷紧的神经骤然一松,面面相觑,同时闷笑出声。 这都是第几次亲热的时候差点被人发现了?总是这样可不行。 第二天一早,萧陟便以还要继续收购草料为由,把自己和扎西留在了内地。 阿爸不疑有他,还对扎西千叮万嘱,让他听萧陟的话,尽量多帮萧陟的忙,听得萧陟在一旁乐不可支。 把阿爸的车队送走后,萧陟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扎西在县城找了家小宾馆。这宾馆有些年头了,房间小,装修和设施也都很旧,但是完全没有影响两人的热情,足在屋里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又穿戴好,出门去做正事。 之后几天,白天的时候,萧陟就忙着联系买草料、安排原主的那些生意,准备在藏区开新公司、新工厂的事宜,晚上就和扎西在宾馆里玩闹。 这个季节的内地还热着。他们住的房间正好向阳,还没空调,每次一回来都会被屋里的热浪袭击,让人恨不得立刻光着,增加皮肤的散热面积,以致于两人脱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 扎西对于屁股的事还是有些羞涩,萧陟便用强巴阿爸的话逗他:“阿爸让你听我的话。” 扎西脸埋进枕头里,两腿绷得紧紧的,像是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说:“不行,你亲……也就算了,反正不能看那里!”萧陟怎么想的?竟然想看那种地方,简直要羞死了。 萧陟看着他绷得紧紧的两团rou,一边觉得可爱,一边又觉得有些可惜,无奈地轻拍了两下,“好吧,不看就不看,你放松放松,护这么严实累不累?” 扎西反手抓住他胳膊往前一拉,直接来了个过肩摔,然后压到萧陟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恨恨地磨牙:“你怎么就,这么流氓?”他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总说看我,你敢不敢给我看你?” 萧陟立马回道:“敢啊!”说着就要起身。 扎西简直羞愤欲死,飞也似的跳下床,跑进浴室里,萧陟呵呵一笑,紧跟着追了进去。 他们在县城足足逗留了一个来月,把草料的事都搞定了,就等着强巴阿爸他们一趟一趟地来运。然后两人便一起去了成都。 萧陟带着扎西,把当地有名的饭馆、影院还有迪厅,全都尝试了个遍。 他们在内地就都换上了汉人打扮。 两人去迪厅时,萧陟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被发胶抹出一个大背头,闪身穿了件金色带黑色竖纹的亮面衬衫,下面配黑西裤、黑皮鞋,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这身打扮是扎西给他选的,说很配他的气质。 萧陟:“……” 他看着镜子里充满土豪气质的自己,知道这一世的扎西就爱这种金光闪闪的调调,便自觉地把金链子掏了出来,在衬衫外面明晃晃地逛荡着。 扎西上下打量着他,非常满意地笑了。然后穿上萧陟给他选的衣服,短袖白色衬衫、浅蓝牛仔裤和白色球鞋,头发简单地用皮筋扎成马尾垂在背上,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 “会不会有点土?”扎西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球鞋,有些不放心地问,生怕自己这身装扮配不上萧陟的洋气。 萧陟都快笑死了,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出房门,“信我吧,你这么穿好看!” 两人就着夜色去了迪厅,这里灯红酒绿,大功率的音响放着这个年代的流行歌曲,年轻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身体,扎西看得目不暇接。 萧陟本就是带他来看热闹的,两人便没有要包间,直接在大厅一人点了一杯香槟,一边喝一边看别人唱歌跳舞。 “我觉得,你们内地的歌,都是一个调!”扎西凑到萧陟耳朵边大声喊。 这里很嘈杂,两人说话都要挨特别近才能听清。 萧陟乐不可支,也凑到他耳边喊:“其实我听你们的歌也都是一个调!” 扎西惊讶地挑眉,然后大笑起来。 萧陟又冲他喊:“不过你唱的都很好听!”两人离得太近,好像要亲上他的脸似的。 扎西不好意思地看看周围,冲他做了个口型:“有人看呢。” 其实从他俩进了大厅起,就一直有人看,两人外形太出众了,在这些红男绿女中格外出挑。 没想到第一个来搭讪的竟然是个年轻男人,打扮得很时髦,烫了当下最流行的大卷发。 他端了三杯香槟,十分客气地放到萧陟他们的桌上,微笑地看着他们,意思是请他们喝酒。 草原上经常有互相请喝酒的,扎西没有多想,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就要去端酒杯。 萧陟忙按住他的手,对那男人摇了摇头。 那男人面露惋惜,在两人脸上逡巡一番,实在舍不得离开,劝道:“试一次吧,很有意思的。” 萧陟还是摇头,脸色也冷了下来。 扎西奇怪地问他:“试什么?这人挺友好的,你不喜欢?” 萧陟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实在不想教坏他,便安抚地按住扎西的手:“没事。” 他再抬头看那男人时,脸色就缓和了些:“我们不玩那些。”然后从衬衫兜里掏出张纸币递过去,“谢谢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