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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车里。 车里的冷气迅速爬上全身,竟让他打了个寒颤。 夏沥见他进来,立刻启动了车子,视线在车外的秦耀身上一扫:“他跟您说了什么?” “怎么?” “离他远点。”夏沥皱了皱眉,“他是谢城的人。”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肖昱应道。 “跟您说了?”夏沥似乎十分吃惊,想了想问道,“那他说了……他是谢城的……男友吗?” 肖昱一愣,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结巴了一下:“你说什么?” 夏沥想了想改了个说法:“也不算男友吧……我只知道有一阵他们是那种关系,但是之后谢城又不愿意继续了,两个人一直不清不楚的。现在一直是秦耀在cao心谢城的事,专情得很。” 肖昱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秦耀之前在接近他时是有些暧昧的意思的,竟然都是受谢城指使的吗? 肖昱只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片,已经失望至极的情绪瞬间多了一丝气愤。 连对喜欢自己的人,有过恋人关系的人都如此毫不留情地利用吗? “秦耀是什么背景?” 夏沥回忆了一下:“不是圈里的,是投资公司,市值不小,最近因为推电竞名气很大。去年有个挺热门的项目拿了三连冠的队伍就是旗下俱乐部。秦耀是他家老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进了娱乐圈,一直是谢城给他安排资源。” 肖昱点了点头,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吃惊。 意外的是这样的背景,肯顺着谢城的要求像普通新人一样接权重很低的综艺,得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 被谢城利用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肖昱闭了闭眼睛,感到一阵无力的失望。 回到家,肖昱直接把猫包抱回了二楼,橘猫还没睡醒,他小心地把它抱出来想放进猫窝里,想了想又赶紧转移到了床上。 安置妥当,肖昱又回到一楼,夏沥正在楼梯口往上看着。 “还没醒,等等吧。”肖昱看了看已经回到厨房打扫的阿姨,用她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夏沥有些不安:“这样真的可以吗?” “以你对池家的了解,现在他们会把池朔送到哪去?” “……无缘由的昏迷……应该不会送到医院。”夏沥想了想道,“会由私人医生在家里看顾。消息也不会传出去,否则天辰传媒的CEO无故昏迷,会直接影响到股价。” “那不就行了。”肖昱感觉自己此刻意外地镇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们家里慌乱一阵吧。” 夏沥轻轻咬了咬牙,迟疑道:“我是觉得,万一对池太太并不管用……” 肖昱眼神一动,半晌道:“赌一把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肖昱半自嘲的笑笑:“不然怎么办,难道我真去跟他分手?” 其实就算夏沥不告诉他,肖昱也能猜出池朔被父母软禁在家是为了什么。毕竟池朔不论哪个方面都算是标杆级的人,能让父母大发雷霆的也只有他交了个男朋友这件事了。 听到这句话,夏沥似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肖昱挑了挑眉:“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像个典型的偶像剧女主一样,主动分手不辞而别躲起来,以成全他这种畸形奇怪的母子关系吗?” 夏沥大概是没想到他的用词会这么直白,呛咳了一声,连连否认:“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咳嗽了几声缓了缓:“……我是挺意外的,看来池总应该再多相信你一些。” 肖昱顿了顿:“他不让你告诉我,是怕我主动去大义凛然地成全他?” 夏沥轻轻叹了口气。 肖昱艰涩地笑笑:“我是觉得很为难很惊讶,但我不会做出跟他的想法背道而驰的事。” “如果我主动分手逃之夭夭,岂不是把他此刻正在做的努力全给抹杀掉了吗?”肖昱收了笑意,声音低下去,“起码我不想再伤害他了。” 夏沥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肖昱深吸一口气,蓦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酸。 其实他也没底,也不敢说就一定要硬杠到底,如果池朔的mama真得用生命来威胁他们,他也没有胆量真得不管不顾坚持到最后。 更准确的是,他还不敢设想这种可能,他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喵!!!” 肖昱和夏沥都被吓得一抖,不约而同往楼上看去。 肖昱拔腿就往楼上跑,夏沥迈了几步又生生停下退了回去,在原地目送肖昱上楼。 ……万一老板生气了,自家媳妇不舍得打,自己这个助理那可是随便挨打,还是不要送上门的好。 肖昱跑到房间门口,按在门把手上的手犹豫了一秒。 毕竟他不经过池朔同意就擅自做了这件事,也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情景…… 肖昱打开门,快速侧身进去把门关上。 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的猫猛地转头,在看见肖昱的时候瞬间僵住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肖昱竟然在这个毛茸茸的可爱猫头上看出了专于属池朔的冷厉神色。 “你……”肖昱看不出来情况,不敢确定地小声询问,“是你吗……?” 橘猫眼神直直地看着肖昱,也做不出什么表情,半晌后点了下头。 肖昱见他点头,知道确实是池朔的灵魂被正常地转移到了橘猫身上,心上的担忧消失,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接着压抑了接近两天的满腔情绪就涌了上来。 “夫人的教育方式有些……残酷,也不太能让人理解,她一直把孩子当做一件艺术品或是投资品来看待,要求的是最高的投产比和完成度。” “每次他没有听从自己的要求时,她就会把他软禁,断绝一切外界来往,不允许进食和入睡,每隔四小时就要进行一次严格的站姿训练,车轱辘一样地轮回。” “比较不一样的是,在惩罚孩子的时候,夫人自己也会绝食并且不眠,以自残的方式给孩子心理压力,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不是池哥很快就妥协,就是夫人晕厥送医之后,池哥恐惧之下不得不让步。” “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次反抗,是池哥初中的时候,破窗逃了出去一夜没回。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自己回家了,主动认了错才了事。不过自从那次以后,池哥关禁闭的房间就被加了加固的防盗窗,而且每次都有专人轮班进行视频监控。” “……惩罚的理由有很多,大到去哪所学校上学,小到每天看哪些书,连每天说过话的人都要一一审查――所以其实池哥他不是性格冷,是没法交朋友。” “我听池家的老管家说过一次最离谱的,是池哥十岁那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