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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舒服的姿势。她问我,“你觉得北城怎么样?”“挺好的啊。”“是吗。”她说,“可是北城太大了。”她拿勺子去挖冰淇淋,还很硬,她不得不很用力。“我来这里都十年了,这十年里有那么多的爱,有那么多的恨,可我居然还没有填满它。”这就是她回来的理由了。我也去厨房拿了个冰淇淋,然后回来在她身边重新坐下。她随手指了指客厅里堆着的乐高,“要不少钱的吧?你的白悠悠还真变身贵公子了。”我觉得好笑,“他算什么贵公子啊?”除了搬家带来的那些,还有几盒是杨从白拿来的。他说是以前给可可买的,但可可兴趣不大,不过我很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来吧,邀请你作答,把儿子送进贵族幼儿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体验就是发现自己的真的很穷啊……”我把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讲给她听,她不时哈哈大笑,又不时加几句辛辣点评。我自然要提到杨可可,讲到小公主摔了我的手机,杨从白低声下气地一直跟我说对不起。“孩子真是太能改变一个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她拿过我的手机,“就是这个?”“是啊!我真是赚大了。”她笑了笑,又把手机放下了。“我还以为你回到北城之后不会再想见到他,毕竟这里有你的一段伤心往事。没想到,一个手机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以为我那么好收买啊?你没看看这手机多少钱呢?!”“飞飞,”她不动声色地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可可也许是你的女儿。”“……”“真的。”“……还真的?”我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啊?!”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你好好想一想,是没有可能,还是有这个可能,只是你不敢想?”“我闲着没事想它干什么啊?!伍忆桐不知道自己生的是谁的孩子吗?!而且我,我……”她挥挥手,“避孕套在正确使用的前提下成功率也只有98%,更何况很多男人根本就不会用。”我震惊,“这你都有研究?!”“别打岔。”我几乎想求求她放过我了,“杨从白他可是医生啊,他能不知道自己养的是谁的女儿吗?!”可是她反问我,“那你知道自己养的是谁的儿子吗?”“那怎么能一样?!悠悠的mama已经不在了啊!”她看着我,最终只是笑了一下。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的也是,杨从白不会那么糊涂,你别激动。”“还怪我激动?!”“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嘛。”“我拜托你不要这么随便啊!”“呵呵。”我们安静下来,继续着吃手里的冰淇淋,却好像各怀心事。“不过话说回来,难得现在你们都是单身,”肖晴刮了刮空盒,“既然你都不介意当年他睡了你女朋友,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杨从白可以是个不错的对象。”“又来?!”“呵呵。”“你就饶了我吧学姐,”我真心求她,“他孩子都那么大了。再说我也希望他们能百年好合啊!”肖晴捏着那个空盒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很值得去研究的什么。“那我问你,如果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你还会拿他的手机跟他做朋友吗?”“怎么可能?!我怎么那么贱啊?!”她眯起眼睛,“我看未必吧。”她这么一说,我也心虚了。“……我有那么贱?”可是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说,“人和人之间,很难讲的。”肖晴走后我大概别扭了两三天,在幼儿园门口看见可可的时候好像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有些事情自己偷偷想过是一回事,但被别人说出来,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可是这个想法如此荒诞不经,但肖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它不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但我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我相信杨从白。他那么清醒的一个人,不会不清楚自己是跟谁结了婚,更不会搞不清楚那是谁的孩子。他当初那么着急结婚,搞得那么难看,不就是为了孩子吗?他是第三者也好,他始乱终弃也罢,就凭他现在是个好爸爸,也许肖晴说得对,无论他们是否还在一起,我已经没办法怨他。气温一天天攀升,伴随着工期紧张带来的燥热。设计进入关键阶段,为了赶时间,我现在每天中午都跟着郝梦他们叫外卖,晚上都是去杨从白家接悠悠。最近幼儿园新换了厨师,可可和悠悠都不太吃得习惯。方阿姨晚上做饭的时候会把我和悠悠的份也带出来,杨从白虽然不会强留我,但方阿姨的热情让我实在不好拒绝。“小于快来快来,吃一口再走!”盛情难却,再加上方阿姨的饭实在香,我每次都再三推辞,但每次也都不少吃。我和悠悠的体重明显见长,把刚来北城时候瘦的那几斤全都补回来了。天下不应该有免费的晚餐,我给可可买了两套衣服,是她平时穿的牌子,贵得我rou疼。小姑娘还挺喜欢,可是杨从白却不太感冒。他跟我说给小孩子买东西很难捉摸的,这次喜欢了下次也不一定喜欢,叫我以后别买了。“那……那你缺什么吗?”问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就算他真有什么想要的,那必然也不是我能给得起的。果然,他只是笑了笑,“别想这些没用的了。”我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有点难受。他那些好意和馈赠,如果不是“补偿”,那就只能是施舍了。其实我和悠悠在南方明明过得也挺好的。我工作没那么忙,生活节奏也没这么快,我能很好地照顾悠悠,我们也不用给谁添麻烦。我为什么想不开,要跑回来受这个罪呢?但班还是要上,日子还是要过的。宋明雨问我能不能在医院找熟人给大家开个高级病房,他家离着远,要是能在医院洗澡睡觉的话他就不用回家了。“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我给他讲了年初我熬了一个礼拜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事,本来是想引起他的警觉,可他非但不怕,居然还笑嘻嘻地跟我说,“于哥,咱们这不是已经在医院了嘛!”“……”郝梦的脸上起了痘痘,她跟我强调这属于工伤,公司应该给她报销买护肤品的费用。“我这都是设计书给憋的啊!”“想证明是设计书憋的你得拿出证据啊!工伤还有个司法鉴定呢。那你说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