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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般传来,“阿茂家的,不能冲动。” 陈秀秀缺氧地大脑愣了愣,手上的砍柴刀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阿茂家的,你已经砍伤一人,再砍伤或是砍死了人就是把你自个给搭进去,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景元想想,日后他还要考功名的,不能有个杀人犯的母亲。” 族老的话将陈秀秀的思绪一点点的拉回,她想起了阿茂说过要景元考功名的,对,考功名,他家景元要考功名的。 “哐。”砍柴刀落了地,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终于病好了。 前段时间一直咳嗽,以为是感冒,吃了药反反复复不见好,直到有天我发烧睡了一天一夜,被男票送去医院才发现是肺炎…… 暴风雨咆哮,今年没怎么生病的我,憋了个大的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海洋、熊小芷、晚安、不思量、灵于昕、Zhang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3292614640瓶;summer20瓶;忘羡陈情10瓶;十年一生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二 “我今天不杀他们,但族老你得给我个说法,我这刚亡夫,村里人就如此欺负我们,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是占理的。” 陈秀秀看着族老,语气森然,她知道此刻不能退,一时软弱,终生被欺。 族老长叹一气,撵须想了想,“秀娘子,我最多只能够行我的能力惩罚他们,但你要护的人,不是族中之人,今日破了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日……” 族老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下次可就没有如此好说话了。 陈秀秀冷眸冷笑,“哼,他们怎么就不是我江家人了,那小娃娃可是我儿未来的夫郎。” 族老苦笑,“现在孩子还法都由你,况且你这说辞还是经不住想打注意的人,我们江渔村穷,闲汉多,突然来了个美貌寡妇……” 族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秀秀哑声打断,“我知晓了。” 陈秀秀说完,眼神空洞走到贺雨竹居住的竹屋。 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母子两,她的神情有些哀伤,“今日之事你们也看见了,我也是强弩之末。护不住你们,所以你们得学着聪明点。” 小小人儿的徐水舟扬起瘦弱的下吧,轻轻点了点头。 春去寒来,斗转星移,当年的江景元长成大人,徐水舟也稚嫩刚脱。 到了江景元去参加院试之前,他单独将徐水舟叫到跟前,“小舟,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没有爱慕之情,这次考试回来母亲定要为我们张罗婚事,我提前跟你通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水舟说不出心中是何等心情,即难过,又释然,垂着眸子,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景元哥若是没有事的话,就回屋去吧,外面凉,我还有几亩地要锄。”徐水舟不知是被风沙迷了眼还是心里难受,眼眶红了红。 江景元沉默片刻,“小舟,我非你良人,我从小就不喜欢你,这点你是清楚的,不过这些年下来,我也并非是捂不热的石头,等我考上秀才,考上举人,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一口。” 徐水舟呼出一口浊气,“景元哥,我都明白的,你回吧。” 江景元看了眼徐水舟到底还是没有上前安慰,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留下扛着锄头的徐水舟加快了锄地的动作。 “回来了,把姜汤喝了,可别着凉了。”陈秀秀看江景元回来,将一碗刚出锅的姜汁递了过去,“这次科举回来不管成不成,你都要给我把婚事办了,可不能在让村子里传些闲言碎语了。” 陈秀秀近两年来也是忧心忡忡的,徐水舟已经长大成人,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还在自家劳作,村里早就在传流言,说这孩子其实就是阿茂的私生子,是她陈秀秀容不下那孩子。 景元还没有考秀才,还可以用以学业为重来推脱,考了秀才后她就没有理由再推脱了。 再说水舟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性格秉性都挺好,容貌也好,与景元正好相衬。 江景元听了皱了皱眉,见母亲脸上欢喜,便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一个院试,江景元自然而然考过了,可一回来就感染了风寒反反复复近一年时间,到最后竟然药石无医。 自己死了倒是无妨,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娘,爹走了,他也走了,这世间很难再有让娘留恋的东西。 回光返照见,他看见他死之后,会有人来代替他照顾他娘,他娘的后半生也过得非常顺遂,一家人幸福融乐的。 满意的笑了,好像这样也挺不错的。 陈秀秀跪坐在床前,听着儿子的遗言,眼里心里都是心疼,仿佛又回到那个哭也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的时候。 “娘,我走了,你别伤心,不久后会有个人上我的身,代替我来做你的儿子,你还有个好儿子,娘,你要多保重,我跟爹都希望今生今世过得平安幸福。” 江景元也像江远茂那般絮絮叨叨地说着遗言,然而陈秀秀心中何其悲哀,丈夫儿子都死在自己怀中,她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别走,别走,景元你看看娘,你不要抛下娘一个人。”陈秀秀拉着江景元的手,如果可以她想用自己的命换江景元的命。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江景元,对着陈秀秀艰难地笑了笑,那一笑,比天山上的雪莲还要颤美,“娘,别哭,儿子今生不能跟在跟跟前侍奉,愿来世还做你儿。” “竹姨,我看到小舟与未来要上我身的人有一段姻缘,他们会很幸福,这样也好。” 江景元最后看向贺雨竹,抿嘴笑了笑,握着陈秀秀的手,靠在她怀中,永远的辞世了。 “景元、景元、你不要下娘,娘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陈秀秀不肯接受江景元已经辞世的现实,不停地拍打着江景元的身体,企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丝人的温度。 可是不论怎么拍打,怎么暖他的手,都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怎么就不等等娘,娘还没有给你找到大夫,娘还没有看你成亲,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陈秀秀的眼角再也掉不出一滴泪,自责到无以复加。 贺雨竹还在回味江景元方才的话,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有些震惊,震惊过后就是伤心。 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平时就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就这样去了,留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她怎么不能伤心。 陈秀秀枯坐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