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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觞问晏莳:“我给他吃颗药?” 晏莳同意了,周达以为曲流觞会给他吃什么止痛的药,马上朝他投向感激的目光。曲流觞一脸坏笑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一颗药,将周达嘴里堵着的布扯下,塞到了他的嘴里。 “好了,这下安静了。”曲流觞十分满意,“毒哑了。” 曲流觞会行医,会治蛊,亦擅用毒。 周达的眼睛不知睁大了多少倍,张开嘴想要破口大骂,但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曲流觞这药当真是厉害,孙四和王勇吓得登时没了声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也被喂了哑药。 “哥哥,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花凌问道。 晏莳问向曲流觞:“曲公子,不知你手中的毒有多少?” 曲流觞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放倒一个村子里的人不成问题。” “好!”晏莳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儿笑意,“咱们抱着孩子去刘二家,今日宴请全村人吃喜。” 刘二在家刚吃完早饭,正躺着消食。忽一见晏莳等人抱着孩子又来了,连滚带爬地往出走:“公子啊,我可没把昨天的事说出去啊。” “去通知整个村子的人,告诉他们中午来你家吃喜。”晏莳没与他多说话,开门见山便道,“村子里的人一定要都来,女人们也要来,少来一个,我就在你身上割下一块rou来。” “吃喜?”刘二还有些没太明白,但看见花凌怀里的孩子,当即就明白了这吃喜的名头,“可是我生的是女孩啊,而且我们这里要孩子满月时再办满月酒的。” “少废话。”晏莳如刀子般的眼睛向他看去,“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去做。” “可是,做宴席的话连块rou都没有,”刘二面带难色,“我要到镇上去买些。” 晏莳道:“许解元家里有rou,你去那里取。” 刘二不敢再问,只好答应,便召唤着他老娘与他一起去叫人。晏莳冲曲流觞使了个眼色,曲流觞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塞进他们母子二人的口中:“这可是致命的毒药,要是把这事办好了,解药我自会给你们。” 刘氏母子早在昨天就被晏莳吓得怕了,现在自然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吓得哆哆嗦嗦地出去了。 霞西村有一户人家专门是给村民们做喜宴的,霞西村人口不多,喜事也不多,因此现在刘二去上门找他们做喜宴那户人家当即就答应了。不过也有些纳闷,发了几句牢sao:“怎么不提前说?现在这时间多赶啊。” 刘二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打着哈哈:“我娘说,她们那里如果生了男孩,都是第二天就办酒席的,说是能让上天早些保佑孩子。我这不是刚得了儿子高兴吗,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自然就是怎么好怎么为他来。” 刘二说完后这人也没说什么,左右是有银子赚,早办酒席就早些赚银子。 刘二与刘老太太挨家挨户通知了一遍,这些村民虽然都很诧异,但有好吃的谁不想去,都纷纷表示一定会准时到场,只是对刘二说的女人们也要去时有些不高兴。 刘二回到家后,将事情的经过与晏莳说了一遍:“公子啊,我可都按照你说的坐了,可是这女人不一定 会都来。我们村里的情况,你也知道……” 晏莳早就料到这点,不过女人们不来也无妨,只要男人们来了就好,想必男人们来时,一定会将这些女人们安排得妥当,不会让她们逃出屋外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到了午时,整个霞西村的男人们都来了,间或地也来了几个女人。 许京悄悄与晏莳道:“村子里的男人除了守山口和村口的就都来了。那几个女人最开始也是被拐来或是被抢来的,刚开始也是不从,后来不知是打的怕了还是怎的。竟帮着霞西村的男人们到外面去拐别的女人,这女人拐女人,比男人拐女人更容易。” 那些没来的女人,自然是一直到现在都不肯屈从的,他们的男人们来时定不会让她们逃出去,这倒是无妨。 刚到午时就开席了,霞西村里的人都穷,一年到头来也不见得会吃到几次rou。这次见到rou,都吃的满嘴流油。 开席时,曲流觞端着几碗rou就出去了,说是给守村口和守山口的人吃。 花凌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吃,只与晏莳装模作样地坐在桌旁。 有的村民让刘二把他儿子抱出来,刘二看了晏莳一眼,晏莳示意他照做。婴儿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又是冬天,谁也不能扒开被子看她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看完后,大家说些恭维的话后刘二就又将孩子抱回屋里去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曲流觞的药起了作用,整个村里的男人歪七倒八地倒在了饭桌上,晏莳等人毫不费力地将人捆了起来。 “这药够他们睡到晚上的了。”曲流觞道。 晏莳点点头:“曲公子,还请你出去报官。” “全都包在我身上。”曲流觞拍着胸脯保证。 为了能尽快离开霞西村,花凌还将自己的小毛驴大方地借给了曲流觞。 可刚过了一刻钟曲流觞就骑着毛驴优哉游哉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赵春海、曹德金和一个身穿官府的官员,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兵。 “我刚走出村口没多远,就瞧见他们了。”曲流觞解释着。 众人俯首叩拜晏莳,晏莳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 晏莳命令一部分官兵们将男人们押在囚车上运走,又带着一部分人去解救那些可怜的女人们。这些女人被打得怕了,乍一见到这些官兵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竟是真的。后来确定这一切后,哭得泣不成声。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晏莳又回到了许京家。文曼还在那里等着消息,许京见到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文曼自是又惊又喜,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而后,她又看向曲流觞道:“曲公子,你会行医,不知可有落胎药?” 曲流觞眉毛一挑:“你想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文曼没有点头:“却有此意,这个孩子是我被强迫时才怀上的。虽然说他是无辜的,但我不知道等他出生后,我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他。” 曲流觞没再说什么,借过了许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