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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把热水喝了。”秋昂着脸看江余,试图争取一下,“江余,我不渴。而且,水没味,不好喝。”江余:“不行,必须喝。”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于是稍微放缓了一些,温声道:“你看部落里的其他人都会多喝热水。”秋不甘不愿的接过水大口大口喝了,那架势不像在喝水,反倒像在喝药。江余也是见所未见。小孩儿喝了一大碗热水,虽然身上又有点热意,不过江余一直给他扇风,他也没觉得有多热。他靠在江余身上,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皮,幽怨道:“你看这里面装的都是水,一拍就咕噜咕噜响。”江余握住他的手,“那你就不要拍啊。你当是小肚皮是皮球呢。”“皮球是什么?”江余卡壳:“呃,就是一种小球。”秋兴致勃勃:“那好玩吗?”江余想了想,道:“挺好玩的吧。”秋巴巴的望着他,期待道:“江余………”江余:………他没忍住,狠狠揉了揉小孩儿的头,“怎么这么狡猾呢你。”“好了,我给你做。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只能早上和晚上玩。”“嗯嗯。”秋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意外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旁边又有江余扇风,疯玩了大半天的秋垂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江余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小孩儿的姿势,揽着人靠在他怀里睡了。土看的目瞪口呆,许久,他才低声喃喃道:“江余,你真会带小孩儿。”江余眼角抽抽,这算哪门子形容。他心中默默吐槽,面上没什么变化,对土道:“不是有事要说吗,说吧。”“喔喔。”土点点头,“是这样的,你跟莱之间吧啦吧啦吧啦……”土一口气说完,然后惨兮兮的摸着半干的短裤:“我好心好意救他,他就这么对我。”江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通过土的描述,江余完全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只要一想到莱气到爆炸,却被土这个天然呆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就忍不住可乐。土说完之后,心里的郁闷也散了。他坐在江余对面,低垂着头,小声咕哝:“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再一起织布,你打算怎么办?”江余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他手上继续扇着风,眼睛却遥遥看着部落。凉亭里有人笑闹,有孩子跑来跑去,更有人缩在角落,一声不吭。谁也没有说话,木屋里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江余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接受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土抬眸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江余:“我要再织一匹布。我会去说服其他人。”土怔怔看着他,少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我跟你一起。”江余正缺人呢,可不会跟他客气,“谢了。”土:“不用谢,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不过,现在丛林外围能找到的葛藤都采完了,如果再找,就要去丛林深处,那很危险的。”土说出心中的顾虑。江余摆了摆手,“放心,这些事我心里有数,找葛藤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第59章妥协第二天,部落里突然出现了小山堆高的葛藤,众人议论纷纷。“这是谁采回来的葛藤,这么多,需要不少人吧。”“谁采的,出来说一下,你们在哪里采的呗。”没有人站出来。“奇怪,在场都没有人去过丛林吗?”“我看了一下葛藤的切口,是拿虾壳切的,很新鲜,应该是早上采回来的。”“谁起那么大早啊?”“而且那么多人同时离开部落,我们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大家去问问,早上有谁出去了。”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个女人围着葛藤堆察看,意外发现了倒在后面昏睡的江余。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下一片青黑,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再看他的草鞋上还沾着泥土,头发上也有草叶,联系旁边小山堆一样的葛藤。江余做了什么,不言而喻。“所以,是江余一个人半夜起来,去丛林里摘回了这些葛藤吗?”这个想法太荒谬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人不信。“这么多的葛藤,江余力气又比不上成年人,他得跑多少趟,才能把葛藤带回部落。”“他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晚上的丛林是最危险的,江余他不要命了吗。”莱站在人群中,目光一会儿落在葛藤堆上,一会儿又落在累昏过去的江余身上,脸色青青白白,像打翻了的颜料盒,好不精彩。旁边有人发现了他情绪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嘿,莱,你怎么了?”莱瞬间回神,他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摇了摇头,“没什么。”话落,他转身离开。可是,走到一半,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江余无力倒在葛藤上昏睡的模样。“那个白痴。”他怒骂了一句,眼睛却无声无息的红了。那么拼命干什么,真是脑子里有大坑。他愤愤地走回去,却发现前面出现了sao.动。莱心头一紧,拨开人群冲上前去。就看到土把江余背在背上,正要离开。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土嘴里还说着,“这些都是江余采回来的,他想要再织一匹布。”为什么还要再织布,因为还有人没有分到。江余这么做,是为了那些老人。莱只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地一声断了。如果不是江余现在昏迷着,他绝对要冲上去跟人打一架。他及时压住了心里的躁.动走到土身边,帮土推开其他人,小声道:“快背江余回木屋。”土点点头,大步向着木屋跑。土心里也后悔啊,昨天江余说找葛藤的事包在他身上,土也没多想,哪知道江余这个小子,不声不响搞这么大一件事。他简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土带着江余离开了,但是留下的众人,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江余为什么还要再织一匹布。”所有人沉默。那些他们刻意忽视的事情,突然被摆到明面上来,仿佛被人凌空抽了几个大嘴巴子,羞恼又没理。有人能很快认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