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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江昀面色骤变,立马起身道:“宫中有些事,朕便先行一步。”江昀一走,方鸽子与林行云便也不顾什么仪态了,放开了吃。林越目送着江昀离去,这才想到萧枫白,转过身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事办完了?”萧枫白摇摇头:“没有,只不过路上遇到了些麻烦事。”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朱砂是我这边方言词汇,意思傻呆差不多☆、匪乱“麻烦事?说来听听。”林越挑眉道。萧枫白掀开下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方才说道:“这阵子我随蔺盟主凭借着关于藏宝图的消息,四处奔波,结果不料到了泸水县,碰上一群土匪,他娘的,把老子的马给抢掉了!”说着,气愤地拍桌。“泸水县?”林越皱眉,嘀咕道,“怎么又是这里。”“嗯?”萧枫白没听清。“马丢了不会抢回来?土匪在你千玄门面前算什么?你可是他们祖师爷啊。”林越鄙视道。萧枫白面色微红,难得没有还嘴,似是想到什么,一时呆滞。御书房内,男子长身鹤立,正负手而立站着,玉冠束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优雅之气。“王叔。”江昀唤道。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淮安王江寒微微一笑:“陛下。”江昀双手拖住他,不赞成道:“王叔与朕还是这般客气?”江寒轻笑一声,不再说话。江寒这人素来喜欢闲云野鹤,无事便四处游逛,走访世间名山大川,喜结交一些江湖游侠,逍遥自在。奈何江昀登基时尚且年幼,江寒便亲自教导,是以便将自己的喜好暂且放在一旁。“王叔近来可好?”江昀问道。江寒于他来说,似友似父,近年来因为他,却不得不困于朝廷。“一切皆好,就是江南烟雨多了些。”江寒道,“每每走哪都需备好把伞才行。”“何时朕也能如王叔这般无拘无束。”江昀羡慕道。“此次臣路过平州时,发现了一些异常。”江寒眉头微蹙,“那一带匪乱十分严重,尤其是泸水县。”“青天白日的,不管是何人都敢抢,不过却也不伤人性命。”江寒带着一丝疑惑,“陛下可曾听闻?”江昀点点头:“已有耳闻,前阵子古青国使者经过时,也被抢了东西。”“古青国?”江寒微微诧异,看向江昀,“可是那位?”江昀对江寒素来不曾隐瞒什么,早早便把林越的事告知了他。江昀摇摇头:“是他弟弟。”“那他可来了?”江寒含笑问道,“东海方才与我说陛下近来心情颇好。”江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知晓江昀窘迫,江寒适时转移话题:“对于泸水县一事,陛下还需早做打算。”“王叔所言朕记住了,王叔一路舟车劳顿,便先回府歇息吧。”江昀道。江寒刚走出御书房,目光被树枝上的男子给吸引住了,只见他趴在树枝上,双眼紧闭,似乎睡过去了。江寒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人。林越听闻动静,立即睁开眼,对上一双带着探究的眼睛。“你胆子不小。”江寒笑道,“竟敢躲这睡觉。”江昀闻声走出来,看见林越,愣住了,好好的,怎么爬树上去了?还被王叔发现了……江寒余光瞥见江昀,再看了看林越,眼底笑意渐深:“再不下来的话,本王便让侍卫请你下来了。”林越抬头看着江昀,只见江昀黑着脸走过来,道:“赶紧下来!”林越跳下树,拱手道:“陛下,王爷。”江寒此时对林越的身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却故作不知道:“这位是?”“前阵子封的国师。”江昀率先替林越答道。江寒恍然:“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仙人?失敬失敬。”林越:“……”还真是声名远扬。“王爷说笑了。”林越无奈道。江寒留下一句“确实不错”便走了。“他什么意思?”林越眨了眨眼,看着江昀。江昀瞪着他,道:“好好的,蹲树上做什么?不怕被当成刺客?”林越嘿嘿一笑:“那里凉快。”江昀:“……”其实是因为蛊毒发作,一时晕了过去,刚好挂在了树上而已,只是没想到被江寒发现了,不过好在及时醒来。微风拂过,与茂盛的枝叶追嬉,而一簇被掩藏的树枝也直起腰,只是枝上的叶子却染着鲜红,在阳光下尤为明显,却无人留意。淮安王府,江寒头疼地看着蹲在墙上的萧枫白,道:“萧门主这是做什么?”萧枫白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道:“特意前来道谢,多谢王爷载我一程。”江寒心道:分明是你非要挤上我的马车。“王爷,那个,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萧枫白笑道。江寒礼貌一笑:“多谢萧门主挂念,一切皆好。”说完,转身回房,将门阖上。萧枫白无力地耷拉下脑袋,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萧枫白沮丧地回到国师府,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林越,不禁纳闷:“人呢?死哪去了?”林行云咽下口中的糕点,回道:“去宫里陪嫂子了。”“我没在这阵子,他们进展这么快吗?”萧枫白难以置信道。“废话。”方鸽子白了他一眼,“难不成像你一样一直打光棍?”萧枫白:“……能别这么扎心么?”“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光棍?”方鸽子斜眼看着他。萧枫白硬着脖子回道:“我可是有心上人的。”“嘁。”方鸽子撇撇嘴,“念叨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一样,等你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了,再来说吧。”萧枫白欲哭无泪,有点困难啊。泸水县县衙内,一青衣男子蹲在石阶上,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拨弄着地上的碎石,边啃边玩。“大人!不好了。”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苏明谙抬起头,好看的眉毛一皱,道:“又是土匪来了?”衙役点点头。“又没抓到?”苏明谙从容地咬一口馒头。衙役再次点头,脸带愧色。苏明谙长叹一口气:“这都第几回了?”“算……算不清了。”衙役不好意思地说道。“罢了,先下去吧,本官再想想。”苏明谙无力摆手。衙役慢慢退下,对于这位苏大人,他很不理解,听说在王城可是个风流才子,更是考上了状元,凭着才气加上自身容颜按理说应该可以在王城混得风生水起的,可是为何会来他们这穷乡僻壤,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