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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要不要喊方宇钦过来一起看”、“这个可以推荐给方宇钦”。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己是不是恋爱了?诸今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上网搜“爱上他人的症状”,出来的全是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种事情还是得问朋友。他又捞回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人,除了他妈给他发的一大串语音消息(他听都不用听,肯定是骂他拒绝掉人家女儿)之外,他的联系人光秃秃的,可怜得很。自己不仅可能爱上下属,还没有朋友。怎么会这样?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数不完的朋友,甚至还会烦恼,哪个朋友排第一,那几个朋友排第二,长大了之后,通讯录里的人越来越多,能讲话的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全是工作上的联系人了。可能是自己的问题,诸今尽想,肯定是自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朋友。他摸摸鼻子,去厨房拿了烈酒出来喝,咕咚就是一大口,辣得自己眼泪汪汪。人的感知是向外的,习惯接受各种信息,给出相应的反馈,而面对自己人们往往手足无措,稍一正视就会发现,原来五花八门的世界在外,孤独才是常态。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他不像以前的同学那样定居在某个城市,生根发芽,如果想要拥抱自由,他就得斩断自己的跟,漂浮起来,在见到人的第一面就要做好与他告别的准备,认真对待每一句“再见”。诸今尽给自己倒满酒,很快又一饮而尽。他最后还是找到了方宇钦的号码,把消息发送过去:“过来。”不一会儿,门口有人按铃,诸今尽连忙丢下酒杯,又忽然想起来什么,折回到镜子前面弄了弄头发,然后奔过去开门。“大哥这是你要的,给个好评哦。”册那是外卖到了一刚!“哦,谢谢。”经理有点失望,直愣愣站在门口检查自己点的饭菜,有点没胃口。“不进去么?”方宇钦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抬起头,看到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外卖小哥等的电梯到了,跟方宇钦打了个招呼,方宇钦摆摆手,转身对诸今尽说:“刚刚和他一起上来的。你吃这么多啊?”“……”跟这个人没话好说!经理火气又上来了,无情地进屋,冷酷命令,“把门关上。”“你今天去健身了吗?”“没有。”“那你觉得应该吃肯德基吗?”“我招你是当我的行政助理,不是妈,okay?”诸今尽很不耐烦,原本想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换上,这下老板的面子丢光,直接扔给他一条浴巾,擦狗的那种。“找我什么事?”“没什么。”他听到这个忽然扭捏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支支吾吾的,目光闪烁。方宇钦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等待指令。“你先擦干净。”他把自己擦干。“过来坐。”他坐去诸今尽身边。“有个事情想问你。跟工作没有关系的。”“嗯。”诸今尽跑去厨房给他拿了个酒杯,斟上酒,摆在茶几上,也不喝了,老老实实坐回沙发,抱住自己小腿:“我举个例子,如果办公室里的老张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下级,举例啊,他喜欢……那个……”“小程。”方宇钦接话。“哎对,喜欢小程。如果小程也发现了,老张应该怎么做?”“办公室恋情么?”“对。”“上下级关系,处理不好就会被公司开除。如果我是小程,我可能会辞职。”诸今尽急了:“要是小程也喜欢老张呢?”“如果是互相欢喜倒也好办了。”方宇钦想了想,露了个笑容,“他们可以私奔。”“有毛病,奔到哪里去?又不是写,奔到再远的地方一个电话就把你喊回来了。”诸今尽觉得他傻,念叨完之后自己也痴痴地笑了起来,越想越好笑。“你说的那个下级是我么?”诸今尽笑容凝固,两秒后在心里骂街,然而方宇钦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伸手拿酒喝,神态和在办公室里说“我不做”的时候一样坦然,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坦白些,就讲:“我本来不应该找你的,可是我没有朋友,只能跟你说。”方宇钦点点头:“我知道这种感觉。我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些网友。”“网上交朋友比现实中还要难吧?你是不是宅男啊?”诸今尽看到对方在瞪他,识相闭嘴,把话题带了回去,“你就假装是我朋友,给我出出主意吧。”“好啊。”方宇钦放下酒杯,转过身子面对他,“如果你很想保住这份工作的话,最好忍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那个下属。”“完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刚刚知道的。”“他会装傻的,你放心。”“哦。”诸经理紧张得绞手指,“其实我应该也不是喜欢他,只是一时冲动。”“嗯嗯。不要受荷尔蒙的支配。”“好的。抛开活好这个加分相,这个下属也就一般吧。”这下轮到方宇钦尴尬了:“他活很好吗?”诸今尽被问住。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更不是喜欢对方了。喜欢一个人,是很严肃的事情,要经得起考验的。”“是、是吗?”诸今尽略微放宽心。“是,如果你喜欢他,你会全心全意为他考虑,如果喜欢他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你会因为他为难而感到为难,他一笑,你就会觉得幸福,为了能让他一直露出那种笑容,你会冒险做任何事情,包括离开他。”诸今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喜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会伤害到你。嫉妒这些东西才会。”“你有喜欢过谁吗?”方宇钦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你说过现在我们是朋友的,朋友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知。”“有一个,大学里认识的,在一起很多年,不过前两周分手了。”“为什么?”“他出轨。”诸今尽本来很好奇,现在一听,完全没有任何话好讲,立刻去自己房间,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两分钟后拿了那顶绒线帽出来,往方宇钦怀里一扔:“这个帽子我册那还给你,根本就是属于你的!”“我已经送你了。”“我不要,你给我拿回去!”神经病吧这个人,真是。他感觉自己对待这个人一直处于没话好说的状态,干脆去喝酒。白天的雪变成了雨夹雪,到晚上又落成淅淅沥沥的雨,不停地下,冲刷着路面的霓虹,将他们打散,露出暧昧的光泽。诸今尽很想跟方宇钦说,被你喜欢一定很开心,要是有人也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