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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泽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好一个实话实说。”太史季忽然高声,“老夫在那临风楼上可是看得清楚,分明是你故意招惹那瑞姬。却还要到季儿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只说那瑞姬的不是。”我知不能在那件事的是非上与太史诚争辩,只好拿出太史季做挡箭牌,“大人乃国之辅佐,凡事自有其看法。泽说的什么,最后做的可不是泽。”“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季儿自己的意思?”太史诚问道。我没有回答,就听太史诚继续道:“你这小子,没什么本事,栽赃嫁祸的能耐倒是厉害。”“抬举了,泽不敢当。”“好好一个男孩子,不去做正经事,偏要学那小家女子争宠。污蔑陷害,栽赃嫁祸,顶撞长辈,出言不逊。你便真以为,季儿会一直宠着你?!”太史诚说到最后一句,忽然疾声厉色起来。然而这等吓唬人的招数我见得多了,初见国君时,我不听话,也被他这样唬过,然而次数多过之后,便也不再有什么实际的效力。“泽并没有信心能一直得到大人的宠爱,但是既然权力在手,泽就没有不用的理由。”我知我的言论是有些张狂大胆了,但是这么一路说下来,眼见太史诚并没有太过生气的意思,而他又脾气古怪,我便也只能来剂猛料试他一试了。太史季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等话来,一时没有开口。我看他一张老脸上,神情莫测,心里也不由有些打鼓。国君说,这种老狐狸才是最难搞。脾气又怪,资历又老,往往气得你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也不能就反驳回去。但我不想被这老爷子气到那种程度,那我就只好先气气这老爷子了。我果然没有低估太史诚的古怪程度,我说出的那番话,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都会很愤怒。何况我这还是明摆着仗着他儿子的势力爬到老子头上的行为。谁知这老爷子竟然说要我去他那里伺候,以后不准再做男宠这等下贱之事。也许有些人是喜欢将人弄到自己手下再好好折腾,但是太史诚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因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恶意。但是我本就是太史季的娈宠,现在叫我改行做了小厮去伺候丞相的老子似乎有些不对。太史诚是不会管这对与不对的,他说罢,就要带着我走。“走。”太史诚吩咐道。我连忙跟上去。我跟随太史诚来到他的临风楼,跟着他一直上到了二楼,站在窗子前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可以直接望见那湖中景色的,怪不得他知道此事。我在窗前匆匆一瞥,解下心中一个疑问,便又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地方来了。这里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看起来似乎太史诚每日都住在这里。但是这种楼阁一般都是闺阁女子所居之处,太史诚这么一个男人,且已为人父,住在这种地方未免有些不合常理。我自然没有问出来,但太史诚却好似已经看出我心中所想,他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地方是老夫为纪念亡人所置,小娃可不要想偏了去。”我并不觉得自己是想偏了,我的想法其实可以算作什么都没有想,因我并没有下什么定论。也因此,我没有丝毫羞愧之感。太史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开始用他那种独特的眼光打量我。我应该是他的一个习惯,总是习惯性的去打量审视他人,好像从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中,他就能发现一个人的内心一样。我自认没什么事情是值得我去愧疚的,便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道:“你叫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结束~还有一更~累死了orz……滚出来求个评论啥的……掉了一个收藏,本来就很惨淡了╮(╯?╰)╭又被妹纸抛弃了orz……好吧我承认是因为我太懒……然后就是,恢复日更了……☆、第十四章诚(二)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太史诚在撮合太史奕和泽orz……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道:“你叫什么?”“泽。”我下意识答道。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连忙收摄心神以应付这难搞的老狐狸。“老夫问的是你本来的名字。”“泽原本就叫这个名字。”我说的并没有错。国君当年捡到我时,我身上带着一张小小的符纸,塞在红布里,挂在脖子上。那纸拆开来看,就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可有姓?”“无。”他问的简短,我也懒得答得繁琐。或许皇甫可以作为我的姓,但是一个男宠顶着国姓实在是……“若是无姓,那……”我猜他是要问我是否有字,但是字是要行过加冠才能有的,估计他也已经想到,故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安静等待着太史诚的下文,结果他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实在令我有些哭笑不得。太史诚自然没有再询问关于我的事情,而是开始说起别的。他道:“昨晚奕儿来老夫这里告状,说他叔父养了个男宠,就住在冬澜阁。我那孙儿说的天花乱坠,直说那名为泽的是个什么美貌人物,那泽,老夫现在也知道了是你。老夫虽然老了,但也不糊涂,奕儿这般说自然是希望我能默许他。我太史家并非何等世家大族,但是老夫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孙儿,并不在意季儿的喜好。哪知我那孙儿竟然也迷恋上了你,老夫惊讶之下也想见见你是个什么人物。“这不见还好,老夫竟没想到,这个名为泽的男宠,竟然是这等神奇人物。“有手段,有心计,胆子还不小。老夫以为你做了这等事,心中该有愧疚。哪知你竟如此坦荡,似乎做过什么事情都不怕人知道。老夫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像你心境如此圆满之人。该说是后生可畏,还是老夫阅历太浅?”我知他最后一句绝不是在问我,便也知趣没有开口。太史诚说完那段话之后,便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我陪他一直站到午时,跟在太史诚身边的小丫鬟进来问膳,太史诚才从沉思中回神。午膳的时候太史诚要我坐下与他同桌而食。这太史诚脾气古怪,我自然是不会去拒绝的,他既然要我这样做,我只是道了谢,便坐了下来。我看那太史诚的饭菜,一碗白饭,一荤一素一汤,简单而丰富。我平常所食,多为粥食羹点,国君说是养胃,吃了许多年,已成习惯。因此我既不习惯也不喜欢吃这干白饭。但是我估计我若是不吃,怕这老爷子不知又发什么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