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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辰星闪烁,为何独独没有月亮呢?它是躲起来了吗?它又躲着谁呢?他话刚说完,街角突然走出一行人。但他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这些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副棺材。大半夜也有人出殡,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事情还有一件,那就是那群送葬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铁盒,盒子四四方方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待得队伍越来越近,萧玉山忽然去问金少言:“少爷,你猜这棺材里是活人还是死人?”只有死人才会躺在棺材里,活人又怎会自找晦气?金少言似乎也不害怕,他说:“我猜里面的人是死人。”“那我就猜里面的人是活人。”末了他还笑着说:“你要知道,没有人晚上会出殡的。”“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没人晚上会出殡的,所以棺材里的一定不是人。”金少言吃惊了:“不是人是什么?”萧玉山盯着棺材看了片刻,缓缓地说道:“是鬼。”甬长的街道,片刻就被这群抬着棺材的人占满,那群人似乎有些害怕,原本很稳健的手此刻竟有些颤抖。金少言也有些害怕,他朝萧玉山靠得近了些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萧玉山盯着那群人,低声问道:“你听说过赶尸人没有?”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职业,他们cao纵尸体,运送货物,可数百年前赶尸人遭到了武林正义的审判,冠以亵渎死者之罪名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围剿。“可是那三个月的围剿却以失败告终。”“哦?为何?”萧玉山正想开口,不料那棺材却突然颤抖了起来,似乎里面躺着的“人”要破棺冲出来。整片天空都仿佛更暗了。突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大街小巷瞬间满是恶臭,那抬棺材的人们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可他们绝不放下肩上的轿子。金少言摇了摇头:“山哥我们还是躲开些吧?”萧玉山点点头,两人往路边让去。可他们移动,那些抬轿子的人也跟着移动,那方向似乎就是朝两人来的。萧玉山笑道:“我想,街道上的那副棺材是替我准备的吧?”那棺材的动静更大天地之间也忽然没了声音。整条街上,就仿佛只有他们二人。就在这天地为之一静的时刻,萧玉山已出手。如果你看到过闪电,一定知道闪电的强大不在于它的力量,而在于它的速度。没有人能形容闪电的速度,正如没有人能看清楚萧玉山的动作。方才他还站在金少言身边,站在街道左侧,此时他已冲到了棺材附近,没有人看到他出手,因为每一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掌下。棺材轰然倒地,尘土飞扬,血腥味更浓。萧玉山淡然一笑:“想来这世上除了鬼宗之如此装神弄鬼,便只有一个人。”他话刚说完,棺材突然飞了起来。不仅是棺材飞了起来,那萧玉山也飞了起来。就在他们一起腾空的刹那,棺材里似乎有个人影蹿了出来。从棺材里冲出的人影已不知去向,萧玉山足尖点地,飘然而起,右手向右牵引,左手朝左牵引,竟是太极八卦阵势。棺木和盖子竟脱离自身重力相撞。棺材四分五裂,但令不远处金少言没有想到的是,棺材里竟空无一人。莫非,这棺材里的,真的是鬼?棺材里的并不是鬼,这世上又怎会有鬼?棺材里的是名女子,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若说这样的女子是鬼,那恐怕世上已无活人。她不仅长得漂亮,就连她说话的声音也都酥到人骨子里。“哟呵呵,想不到一路来此,竟会遇到玄一门中弟子。”萧玉山不语。那边的金少言此时正好跑到他身边,疑惑道:“山哥你会玄一门的功夫?”萧玉山正要开口,白衣女子却冷冷说道:“两位小哥年纪轻轻功夫不差,想来小女子不过是路过此地,两位不知有何指教?”她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了谁,瞪着眼睛去看金少言,看得久了,竟喃喃自语起来:“该不会是他吧?若不是他,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一直不开口的萧玉山忽然说道:“鬼娘子,你已年过半百,却仍以小女子称呼,不觉得害臊吗?”白衣女子咯咯笑道:“任谁也看不出我鬼娘子已过半百了吧?”她故意朝金少言抛了个媚眼,问他:“这位公子你看得出我多大年纪吗?”金少言被她笑勾去了魂,摇着头:“姑娘年纪轻轻,自不会是半老徐娘,想来山哥眼花,还请姑娘勿怪啊。”萧玉山没想到金少言如此受不住女人的魅惑,心里苦笑,冷声道:“你们说完了吗?”白衣女子似乎并未觉得揭人伤疤是不道德的事情,她说:“听说当年李杜轩因为与魔教妖女相爱,背叛武林,致使遭受正道追击,惨死庐山之巅。”她还想再说,可已开不了口。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她们已死在了棺材旁边。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招式都还没出手,就已经惨死。若是她一早就知道揭人伤疤是不道德的事情,或许她也不会死。她不是萧玉山杀的,更不是金少言。两人还在疑惑她怎会提到魔教中人,便听得破空之声传来,他们还想阻止已来不及,鬼娘子做梦也没想到,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金少言走到鬼娘子的尸体前,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吐了出来。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甚至头脑发胀。也是在这时,天空忽然来了一盆大雨,瞬间将还未干涸的血冲刷干净。大雨之中,金少言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他的武功再强意志再坚定,可这股奇怪的不适正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精神。他在地上挣扎。“少爷你怎么了?”萧玉山大骇,急忙赶过去将金少言抱在怀里,运着功力想要阻止他浑身的颤抖。只是他的手掌刚刚触及金少言的背脊,一股极为疯狂的力量从金少言背上传来,萧玉山大吃一惊,想要脱出手已是来不及,闷哼一声,险些昏倒过去。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雨中穿越而来,她的声音不仅动听,她的人更是宛如天上仙子,只要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想移开。女子款款而来,在雨中曼妙多姿,可金少言和萧玉山却是无心欣赏。女子将手中纸伞放在他们二人头顶,轻声道:“既然如此难受,为何你们不闭上眼睛好好休息?”萧玉山闭上了眼睛。这场雨,似乎更大了。萧玉山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屋顶。这间房子里除了他躺着的这张床,还坐在一个绿衣女子,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可从背影看去,必定是位美女。听到床上有动静,女子起身回过头来,萧玉山这才发现她的双眼竟是瞎的。“你好点没有?”“好多了。”他说完起身就要走,可女子却抓住了他的手。“你要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