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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亲眼看过尸体,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东来办案多年,时常奔走各地,早已练就了一身验尸的本领。见他熟练的卷起了袖子,张训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给他打下手。帮不上忙的韩县令无措的站在门口,犹疑着要不要把仵作喊来。正好裴东来开口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便踏进门里追问了一句,“需要我做什么吗?大人。”裴东来没好气的喝道:“你挡到光了。”韩县令讪讪的退到一旁。过了大半个时辰,裴东来直起腰,面不改色的将血糊糊的内脏扔在案上,“去把悬赏令撤销吧。”“有何不妥吗?”虽早有预料,韩县令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裴东来拿起其中一名死者的手,“看他们手上的茧子,全都是练家子,而且不是泛泛之辈。像这样的人,别说几个山贼,就是你县衙里的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对手。”“这……或许山贼人多势众呢?”裴东来上下打量了韩文才一番,锐利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发抖,“大人?”“你习过武吗?”“未曾。”“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下手之人绝非普通山贼。此外,”裴东来又拿起了死者衣物中的裤子,“看到这些磨损痕迹了吗?他们之中有人坐过很久的马车,可现场却只有尸体,没有马车。”韩文才忍不住开始擦汗,“也许,也许被劫走了吧。”“如果山贼都像你一样蠢,你的辖域内就不会盗匪横行了。”裴东来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马车会留下痕迹,他们如果真是求财,何必要多此一举,暴露自己的踪迹呢?”还有一点他没说,如果是山贼杀人,一般无需掩埋尸体。即便有心如此,也必定熟悉地形,不会将尸体随便掩埋在山坡下。而且,依照茶棚掌柜的描述,尸体掩埋得很浅,显然是匆忙之间仓促行事,如果是盘踞附近的山贼,似乎用不着这么慌慌张张。所有这些疑点,都在昭示一件事,此案绝不简单。到了这地步,韩文才不得不选择闭嘴,老老实实的竖起耳朵听。但裴东来没有那个耐心继续说下去了,“你派两个机灵点的人给我带路,我要去现场察看。”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那辆消失的马车十分关键,还有那个龟符。现在看来,仅凭手头上现有的线索,还无法推断被杀害的这几人的真实身份,但他们之中居然有人身携出入宫闱的令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要想解开疑团,必须回到出事地点一探究竟。而在他们到达山坡下的埋尸地点前,喜欢左顾右盼的张训有了意外发现。“大人快看,那堆灌木丛后面好像有东西。”说着,他飞奔过去,将东西捡起来看了看,大声道:“是褡裢,地上还有些散落的钱币。”“果然不是山贼所为。”裴东来心里有了底,随即加紧赶路。埋尸处被挖开后还未填好,如预料中的一样,这个坑挖得不深,坑底的泥土沾染着死者的血迹,颜色格外深。绕着坑走了一圈,裴东来沉吟片刻,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用指尖搓碎了细细看。不一会儿,他把泥土一扔,拍拍手,“这个坑被人重新挖开过。”“大人是说……”“挖出来的泥土里混杂了湿润的新土,今天以前,这一片已经好几天没下过雨了。估计是杀手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又回到这里,重新把尸体挖出来搜寻。”张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他们找到了吗?”裴东来摇头,“一无所获。”因为他发现了昨夜的脚印,那些人胆子真大,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呢??☆、六? 冰冷的饭菜没有动过,狱卒见惯不怪的将碗筷收拾了。守着大牢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求死吗?哪有那么容易。进了这地方,生死就不由自己咯。靠墙而坐的韩厥看也不看狱卒,一双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大牢里算不出时辰,只能凭着日升月落的变化,方知一天已过去。如果他没算错,三天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天。自从把他扔在这里,就再也没见过那位白发神探的身影,想必是放弃了吧。这也难怪,像这种烫手山芋,若不是皇上谕旨,谁会愿意接手?只怕还嫌有损自己神探的名声吧。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厥循声望去,正是那白发神探裴东来。只见他怒气冲冲,一脚踹开牢门,大步走到面前,伸手揪住韩厥的脖子,将人狠狠的顶在墙上。“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押的是明镖?”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暗哑,盯着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韩厥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甚至顾不上挣扎,心里只想着原来所谓的须发皆白也不尽然,淡金色的眉睫真好看啊。直到逐渐被锁紧的喉咙喘不上气了,他才回过神来,涨红着脸不住咳嗽,“咳咳,你说……什么?”裴东来手上稍微松了点劲,但眼神依然咄咄逼人,“我找到了你们的暗镖。”韩厥愣了愣,“找到了?”“全死了,五具尸体。”见他没有否认,裴东来索性松了手,退开两步。“就在离官道不远的山里,他们死在了进京的最后一段路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喃喃自语着,韩厥捂住脸苦笑。此时他想起的,是出发之前,把箱子交到他手里时,游骑将军景鸿意味不明的微笑,“此次押运十分重要,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暗镖一事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贡品一旦有个闪失,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言犹在耳,可看看眼前,如今他落得这般田地,恐怕都在那人的预料之中吧。“暗镖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你们的安排。”双手抱在胸前,裴东来垂眼斜睨着他。韩厥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内情,但事已至此,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此次的贡品中,最为贵重的东珠本是高句丽国宝,灭国后落入了新罗手中,流亡中原的高句丽的皇族后裔一直伺机夺回。我们料到他们可能会在进京路上下手,便想出了明暗两条路的办法,为的是引开他们。”“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箱子里的东珠是假的。”裴东来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你并未遗失真正的贡品,为何受审时不说。”韩厥仰头大笑,“倘若暗镖顺利进京,东珠早就呈到了陛下面前,又何需我多言。我在牢中一直苦等消息而不得,就料到暗镖也出了事。既然如此,我再辩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