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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碧兰还想再问几句,问对方阿卞都怎么说她,说了她什么,可只说了一个字,卫卞和吴阳就拎着水果进了门,卫卞看着她放在耳边的手机,眉头下意识一皱,“你在干什么。”段碧兰将手机递给他,“有人给你打电话,卞儿,那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谁?”卫卞接过手机,上面却是黑屏,没有显示正在通话中。“对方应该是挂了吧,”段碧兰说:“阿卞要打回去吗?”卫卞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随意把手机放在旁边,“回头再说。”在听到卫卞声音的瞬间,戚庄就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下。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常年带的手表因为着急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身上穿的是衬衫西裤,却没有带上西装外套。戚庄将头抵在方向盘上,半晌一声冷笑。头疼。头疼还有时间找青梅一起去医院。头疼还有女人在旁边跟着。他这么着急地出门,同谭巧儿打了电话,估计在卫卞看来,这就是一场笑话。能笑掉大牙的笑话。几分钟后,戚庄面色冷淡地抬起头,拿起手机,“谭小姐。”“我为我先前的行为向你抱歉,我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中午和你的约会希望能如约进行,为了向你表达歉意,今天下午的时间也请务必让给我。”谭巧儿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好、好的。”戚庄的情绪,似乎有点古怪。“戚先生,你真的没事?”戚庄一道歉,谭巧儿就缓和了下来,“如果你有事,我们的约会也不是非今天不可。”“我当然没事,”戚庄弯着唇角,“我现在无比的开心愉快,为即将见到谭小姐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谭巧儿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啊,”戚庄道:“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阿卞,”段碧兰说:“你是不是还有事?我发现你一直在看着手机。”卫卞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索性把手机拿到手里,随意翻着,“没事。”段碧兰神情一暗,失落,“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卫卞抬眼看她,“别多想。”手机里面,那个鸟人没发过来一条消息,也没看到有未接电话。他一边去点通话记录,一边想妈个蛋。主动挂了他的电话,到现在也没有半点表示,听到他说头疼,戚庄一点反应都没有,呦,看呢,这就是花花公子追人的方式,装都装的不像样。下一瞬间,卫卞就看到了通话记录最上面的一通电话,他俊眉拧起,戚庄?“他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什么?”段碧兰朝他凑近,“你说什么,阿卞?”卫卞脑子里闪过他买水果回来的那一幕,当时段碧兰替他接了一通电话。所以那个时候,就是戚庄打来的?“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吴阳捅捅他,“碧兰姐问你话呢,你能别笑的这么恶心吗?”卫卞,“你说老子笑的恶心?”不对,“我有在笑?”他摸摸嘴角,什么都没摸着,放屁,他心情这会还不爽着呢,怎么可能会笑。戚庄那狗比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着,就不知道再打一个电话过来?卫卞抛了两下手机,忽然问起段碧兰,“你那会在X市没人搭理你的时候,怎么一个接一个的给我打电话?”提到过去,段碧兰脸色一白,“阿卞……”“好好聊天呢,”郭浩插话,“谈什么过去的事。”卫卞嗯了一声,“我出去打个电话。”段碧兰想伸手拽他,但她的手刚抬起来,卫卞就已经在三步之外,她看了他背影老半天,嘴唇哆嗦着:“阿卞这还是在气我呢。”郭浩:“……你别多想,你问问诚哥他们,卞儿可关心你了,关心的不得了!”他话音刚落,吴阳蹭的一下站起来,僵着脸说:“我也出去转转,渴了,哥,一起不?”“走。”吴擎。刘诚也跟着,掏出根烟在郭浩面前晃了一下,“我去抽根烟啊,好好照顾碧兰。”踏出房门那一瞬间,背后的一切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从灰暗这面踏入色彩鲜明。来往脚步匆匆的护士,带着笑容慢步的病患,懵懂无知的小儿,与灰暗的、腐败的、散发着恶臭和荆棘过往一分为二,他们三个靠在医院走廊上,闻得是消毒水的味,却比刚刚花香四溢的地方来的自在。刘诚和吴阳吴擎走到院子里,他点着烟,没抽,女朋友不让抽。烟快燃完了时候吴阳骂道:“靠,郭浩个孙子。”吴擎沉默了好久,“诚哥,咱们之前不是说买房吗?买吧,各买各的,分开来住。”刘诚把最后的烟头在脚底碾碎,点头,“行。”***卫卞蹲在池塘边有五分多钟,池塘里头的金鱼围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个屁啊,”卫卞轻声说:“半个多小时了,你们围在这看有个屁用,实际上的行动呢?”说完就是一声啧,拿起电话利落的给戚庄拨了回去。“谭小姐亲手泡的茶果然一绝。”戚庄放下小巧的茶杯,眯着眼回味,他手指修长而白皙,碧色的玉杯同他相得益彰。“戚先生喜欢就好,”谭巧儿笑容含蓄,“家父向来喜爱煮茶法,戚先生要试一试吗?”无趣,无趣,无趣。戚庄又饮了一口茶,“请吧,谭小姐。”怎么会这么无趣。他的手不自觉去摸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又如烫手山芋般瞬间缩了回来。可是手机不随他的愿,张扬嚣张的音乐响起。谭巧儿表情一变,怪异地瞅着他,“戚先生原来这么有童趣啊。”然后她发现,戚庄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像是带着面具的人一下子鲜活起来,故作不耐烦又隐藏着欢愉,戚庄掏出手机,多此一举地看看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峰蹙起,不是很想接通的样子。谭巧儿犹豫了一下,问道:“戚先生不想接吗?”“嗯,”戚庄随意应了一声,待电话里的“嘟”响到第四声,他站了起来,冲谭巧儿点点头,大步往外走去。卫卞那狗脾气,绝对响不过七声就断。戚庄清清嗓子,故意将语气弄的很冷淡,“喂。”“戚庄,”卫卞逗着小金鱼,“你对于今天的事,没什么想说的?”“我想说的?”戚庄冷笑,压抑了一上午的情绪没忍的住,“卫卞,我还需要说什么?告诫你头疼的时候不要纵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