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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虽然不如这只手用来砍人的斧头锋利,但刀刃也泛着寒光。朱易乘连忙喊着沅哥冷静一点,古锋顺手捂住了馨馨的眼睛,都以为谢柏沅要提刀剁下去。结果谢柏沅只是把刀放在一边,语气温和得甚至让人怀疑有诈。“明天如果是个晴天,管家应该会出现。还是说你更愿意出现在餐桌上,当个卤猪蹄或者烧鹅掌?”他这番威胁效果奇佳,大抵是因为还留有男主人的意识,约莫过了三秒,那只手虽然依旧很不情愿,但还是认命般在保险柜前按下了密码。保险柜咔哒一声,柜门弹了出来,从保险柜里咕噜噜滚出来个东西。方里看了一眼,头皮都麻了。谢柏沅之前说过,这么大个保险柜,塞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小孩应该不成问题。但保险柜里滚出来的,既不是孕妇,也不是小孩,而是一颗人头。开柜有惊喜,惊喜就是这是一颗属于男人的人头。那颗头面孔朝上,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面部肌rou苍白浮肿。在保险柜密闭的环境里呆了这么多年,依稀还能看出点人样。方里掏出兜里的照片比对了一下,确认了这颗头正是照片上男主人的。“……”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那只手开完保险柜,又开始装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难怪它对保险柜表现得如此抗拒……以及先前朱易乘和穿着裙子的稻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斧子没劈他,而是第一时间劈向了稻草人。最后还是朱易乘打破了沉默:“这怎么回事啊?男主人砍人不成被女主人反杀?”“不知道。”谢柏沅眯了眯眼睛,“等等,里面还有东西。”男主人那颗头是从脖子中间被砍断的,断裂处镶嵌了一把钥匙。谢柏沅从炉膛里取了根柴火,将钥匙挑出来。方里忍着恶心打量了几眼,“跟书房那把有点像,是三楼另一间房的钥匙?”谢柏沅道:“上去看看。”为了防止那只手又溜走,谢柏沅将它挂在墙上,并且顺手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好几圈,远远看去像是个棒槌。三楼没什么光亮,灯光全靠自己手里拿着的手电。钥匙插进锁眼里,顺顺利利地开了门。刚打开门,大家就被扑面而来的焦臭味呛得喘不过来气。谢柏沅很快就发现了焦臭味的源头所在。他拉开衣柜的柜门,不出所料地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具蜷缩起来的尸体。这具尸体是小女儿安妮的,尸体蜷缩的位置都和之前看到的玩偶熊一模一样。安妮的尸体找到了,女主人的却没个影子。柜子上方、床铺下面,甚至脑袋大的首饰盒他们都翻过了,还是什么都没翻出来。“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那个孕妇。”迟钝如古锋都察觉出了孕妇的不对劲。朱易乘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主要是哪有人怀着七八月的身孕还能这么折腾的……要不是看她肚子这么大,我都要以为她是衣服里塞了个枕头。”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过了,又吐了吐舌头。古锋冷静分析道:“女主人在日记里也差不多怀着七八月的身孕,还有出轨、外遇,两边也是有相似之处的。”方里想起了自己察觉到的来自二楼窥视的目光,他想小黄毛听墙根听来的信息并不是无用的,女主人是不是真的红杏出墙他们不得而知,但至少表面上,童淑琛的设定跟女主人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同时他又回忆起,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在餐桌上童淑琛吃rou吃的是最多的。“那我们怎么办?找她正面刚?”跟在谢柏沅身后久了,朱易乘也沾上了这种不要怂一起上的莽劲儿。“我们这儿有六个人呢,人数上就碾压了。”古锋道:“可以是可以,就怕她不肯出来。”谢柏沅:“设个套就行了。”方里闻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度擅长坑蒙拐骗以及逼良为娼的恶霸。谢柏沅一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方里立刻睁着眼睛说瞎话:“崇拜的眼神。”他顿了顿,怕谢柏沅不相信,又心虚地补了句:“真的。”谢柏沅轻哼了一声,倒是不打算跟他计较。于是十分钟后。——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门,只有一个女声幽幽地传出来:“谁啊?”赵小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四个男人在对她使眼色。她清了清嗓子,回道:“是我,赵小彤。”这就是谢柏沅的套,和之前林子里抓鬼手差不多,只是这次的饵换成了赵小彤。毕竟他们这些人里就赵小彤可以扮作温柔无害的淑女,同样是女性,对方应该会放松警惕性。门后的童淑琛并未因为敲门的是赵小彤就直接给她开门,而是继续询问道:“你有什么事吗?”赵小彤说:“我去厨房里做了点饭菜,你们饿了吗?我给你们送点吃的上来。”听到有饭菜,面前的门才打开了一条缝。赵小彤手上端着从楼下餐桌上拿的烧鹅,烧鹅的气味顺着门缝飘进去,成功钓上一条大鱼。童淑琛打开了门,只是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怪——佝偻着背,头发也是披散着,更奇怪的是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不少,这样的大小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怀孕七八个月,更像是下一秒就该生产了。她刚一开门,躲在不远处的人就一拥而上,谢柏沅带头,抓起手里的麻袋就往人身上套。童淑琛似乎被吓到了,嘴里嘶呵嘶呵地吸了两口气,连忙用力拉上门。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赵小彤做好的美甲断了两只,朱易乘和古锋脸上都挂了彩,也不知道是被童淑琛还是赵小彤给挠的。谢柏沅套住了人,方里紧紧抓着麻袋的口子,两个人配合得倒还算默契。只是下一秒,麻袋里的人好一阵挣扎,随后袋子中间高高鼓起。朱易乘眼睛瞪得老大,说话都打结巴:“这这这这是要生了?”边上的人白了他一眼。事实证明只是他想象力太丰富。麻袋里的童淑琛,先是低低地嘶吼了两声,随后众人便听到了某种类似于布帛撕裂的声音。袋子从中间破了个洞,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指甲锋利如刀刃,轻而易举便划烂了束缚住它的麻袋。谢柏沅喊了句:“让开!”方里刚一松开手,麻袋里钻出来一个人。那人裸着干枯发黑的身体,看这模样,她像是从童淑琛大着肚子的身体里爬出来的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