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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了一下名字才放行。他们进来之前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学校里也许没什么人,可进来后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古锋拦了个拿着课本匆匆赶路的学生,问道:“你们周六也上课吗?”中学确实有补课的现象,但在初中还比较少见。那个学生打扮的人警惕地看向他,见他眼生,反问道:“你们是谁?”古锋:“我们是来镇上旅游的游客。”谁知道他表明身份后,对方显得更加防备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谢柏沅伸手去拦,几人推搡下,那学生的腿撞到了草坪上一间半人高的小木屋。他表情发白,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跪了下来,对着那小木屋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方里勉强能听清几句,大致上就是一些祷告词。神神叨叨地做完这些,那学生连课本都忘了拿,头也不回地跑了。馨馨跑去捡起课本,古锋平时总会教她识字,她努力辨认着:“初三四班乐先。”“是初三四班乐宪。”方里接过来说道。馨馨被他揉了头发,乖乖地跟着念:“乐宪。”方里笑了笑。“这里面是什么?”余佳曦指着方才那学生跪拜的小木屋问道。他们先前都没有留意,只当这东西是个垃圾桶一类的物件。谢柏沅将上面的布帘挑开,一尊陶制的神像就露了出来。余佳曦掩着嘴:“这……”这尊神像看上去是一尊佛,色彩十分鲜艳,方里从未见过,自然也认不出这是哪路神灵。一问,发现大家都不知道。“这应该就是当地信奉的神了吧。”方里猜测道。从刚刚那个学生慌张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这尊神像抱有万分的敬仰。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点儿……畏惧?方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这尊神像看上去慈眉善目,没什么会引起畏惧的地方。谢柏沅始终摩挲着下巴,神情专注地打量着那尊神像。方里以为他看出了什么,谁知他只是摇头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方里:“你想的是什么样的?”谢柏沅扭头看向他,眼神十分炽热,笔直地望进他的眼里。方里微怔,却见谢柏沅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他们几人准备去初三四班找乐宪,但乐宪还没下课,他们便先在校园里四处逛逛。作为镇上唯一一所中学,这座学校并不算大,有三栋教学楼一栋实验楼,cao场边上还有个食堂,学生宿舍就在食堂上面。别的就没了,十分钟就能走完一圈。奇怪的是,像刚刚那样摆放着神像的佛龛在这不大的学校里可以说是遍布各个角落。没留意的时候还好,留意观察后就会觉得十分诡异,那些隔着帘布的佛像就像是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整座学校。余佳曦终于忍不住了:“这些人就不觉得害怕吗?”“怕应该有,”古锋道,“但更多的是来源于对神灵的信仰和敬畏吧。”谢柏沅闻言,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方里一直想问他,这时候便问了:“你有什么信仰的神吗?”在他问出的同一时间,谢柏沅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漫天的火海中,他匍匐在地上。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神圣,又充满了蛊惑性。“你想救他。”那声音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很快便绕到了他的耳侧,“可以,只要用你的死,就能换来他的生。”他被记忆深处久违的无力感拖拽着,直到方里呼喊他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不舒服吗?”方里担忧地看着他。昨晚约谢柏沅出去的妹子今天重感冒,大佬抵抗力差,不会是被传染了吧?“没有。”谢柏沅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镇定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方里:“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方里没说话,只是不放心地用手背替他测了测额头上的温度。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接触着,看得余佳曦在一旁欲言又止。好半天,她才偷偷问古锋:“他们俩怎么这么……”gaygay的。古锋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甚至还怕余佳曦不习惯,劝了她一句:“没事,他俩这是正常现象。”换言之就是不用大惊小怪,他俩平时就这么暧昧。觉得不暧昧的大概只有当事人方里了,他也是缺乏经验,如果他之前谈过恋爱,估计就不难看出谢柏沅这些日子看他的眼神里不止是别有深意。那是深沉的足以令任何一个人沉溺其中的爱。古锋看了看手表,估摸着还有一会儿就该下课了。校园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决定直接去初三四班外面等着。一来是不用担心下了课找不到乐宪,二来是就这么明晃晃四处闲逛可能会引起校方的怀疑。在上楼的时候,谢柏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对方里说道:“我没有信仰的神灵。”哪怕是经历了无数的副本,他也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尤其是他深知一点,求佛求神都不如求自己,神灵也会骗人。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信仰,那只有眼前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信仰。方里于他来说,就好似那上帝之于基督徒,三清祖师之于道士。是在他漫长岁月里引着他前进的光。作者有话要说:小方:谁说我没有动心,我这是信任!三分钟能干什么?沅哥:能干你。为什么你们一直觉得是沅哥救了小方啊第52章天神老爷他们上去的时候初三四班还在上数学课,乐宪原本就在走神,看见这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走廊上,乐宪吓得腾的一下站起身,带动着桌椅板凳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讲台上的老师发动丢粉笔技能,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地弹在乐宪的脑门儿上。周围同学嘻嘻哈哈,女生看到外面的几人,尤其是看到谢柏沅和方里的脸之后,都有些躁动。这种躁动表现为拍一拍同桌的大腿,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叽叽喳喳小声聊着什么。数学老师拍着黑板:“安静!”那些个人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神还忍不住往外面飞。乐宪挨了一顿训,直到下课前才被允许坐下。老师一走,他就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窗外的几人。方里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谢柏沅抖着那本写有乐宪名字的数学书,笑得焉儿坏。“给我。”乐宪伸手过来拿书,语气很不客气。谢柏沅笑眯眯地举起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