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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上床不成?”元子攸看出他这是醉得有些兴奋过度了,但是并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还非常喜欢他这副样子——表情丰富,明朗的很。拿膝盖压住尔朱荣的小腿,元子攸身体前倾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音刚落又倏地退开了。尔朱荣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夸张地笑道:“就这么喜欢我?”元子攸低垂着眼帘不作回答,片刻之后忽然俯身埋到他腿间。尔朱荣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惊怒之间身体一晃仰面摔回到床上,同时又觉得有一股电流沿着脊柱一路上窜,直烧得他腰背酥软,头皮发麻。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他一面动手剥除缠绕在双腕上的衣物,一面冷声嘲讽道:“真没想到,陛下竟然有如此癖好!”元子攸专心致志地只管演自己的独角戏,对尔朱荣的戏谑视若无睹。他其实并不喜欢干这档子事——不喜欢,更不在行,充其量只是对尔朱荣的身体感兴趣罢了。而那个部位又是全身上下最隐秘的地方,平时轻易见不到,也碰不得。侧头拿嘴唇来回抚摩那器物的根部,他就像是小孩子在研究刚得的玩具,满怀着一股新奇劲,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最后还是尔朱荣先沉不住气了——元子攸光是一个劲的煽风点火,煽了半天却还只是小火,总不肯给他个痛快。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活活炖烂了不可!两手穿过元子攸的腋下把他拖到胸前,尔朱荣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没有第二次了!”元子攸顺着他的力道下压了身体,将整张脸都埋入尔朱荣的颈侧,闷声闷气地笑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20章新婚之夜屋子里只有侍卫临时安置的一小盏灯,微弱的光亮被床帘布挡去了大半。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婚宴的喧哗声,若即若离、听不真切,更是衬出了屋内的冷清。元子攸小心翼翼地掩藏在这近乎肃杀的暗与静中,忽然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破忌的快感,仿佛是在干一件惊世骇俗的,了不起的大事——说白了就是偷情。底下的尔朱荣与他肌肤相贴,却丝毫没有受到他那激昂之情的感染。心烦气躁地翻弄着元子攸的衣袍下摆,他只知道自己再不找个口子发泄就要憋出毛病来了。皇帝的婚服极其华奢,华奢又繁琐,里三层外三层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像个行李包袱似的。尔朱荣翻弄了半天没能碰到元子攸的一片皮肤,终于失了耐性,伸手抓了他的裤管就往下扯,连着内裤一齐褪到膝弯。身体深深契合了,yuhuo却烧得更旺。突然,右侧肩膀被狠狠敲了一下,尔朱荣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上也跟着挨了一下——比刚才那下更狠,震得他一边耳朵嗡嗡响。一把扣住肇事的脚后跟,尔朱荣强压下怒火骂道:“干什么,你发什么疯?”元子攸低声嘟哝了句什么,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你说什么?”尔朱荣很不耐烦地提高了声调,同时手上施力,几乎要把他的脚踝捏变了形。元子攸吃痛向后收了收腿,紧接着爆发似的吼出了满腔怨愤:“我叫你摸我!”“……摸你?”尔朱荣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元子攸这是对自己不满意了!元子攸的不满并非毫无道理。尔朱荣大概是平日里被姬妾们伺候惯了,在床上简直自私透顶,从来不知道取悦别人。他本人显然对此并不知情,眉头一拧,全当元子攸是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尔朱荣活了二十好几,也算是阅人无数。大家闺秀也好,花魁名伶也罢,能沾了他身的都是幸运儿,说句情话都小心翼翼,哪里还有敢挑他毛病的?然而此时此刻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皇帝。皇帝既肯屈尊委身与自己,在床上提点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尽管这位皇帝有点太过于投怀送抱了。尔朱荣一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由于错过了发怒的第一时间,现在再对元子攸摆脸色已经来不及了。强压下怨气,他腾出右手搭上对方的肩膀,当真开始一丝不苟地摸了起来。元子攸则是长条条的舒展了四肢,在尔朱荣的摩挲下很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却又耐不住寂寞,拱起上半身就要往尔朱荣胸前贴。尔朱荣见他姿势扭曲,像条大鱼似的扑腾个没完,很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会儿,他缓缓弯下腰去主动将上半身送到对方怀里,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扳起元子攸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身。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是元子攸的双手来回抓挠,指甲划开皮rou,带出一道道血痕。尔朱荣并不排斥这刺痛,相反还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愈战愈勇——他本人并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人,循规蹈矩的欢爱煽动不了他。若想叫他真正动情,还真非得需要一些刺激不可。元子攸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越发用力地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像是要把人生生揉进胸腔里去似的。尔朱荣的额头和鬓角早已粘湿一片,耳根和后颈也有细细的汗液汇成几股缓缓流下。元子攸眼看着一颗汗珠沿着颈侧滑落到肩膀,突然张嘴伸出舌尖,将它轻轻卷了起来。汗水入口便化开了,空留下一抹酸涩的苦味。元子攸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开始舔舐起尔朱荣的肩膀。渐渐地,舔舐变成了吮吸,吮吸变成了啃咬。牙齿一旦陷入皮肤就再也不肯松开,随着身体的耸动一下一下撕扯着皮rou,没过多久嘴里就弥漫起一股子血腥味。抽送仍在继续,元子攸在风浪中被冲撞成了一条无所依靠的小舟,不得不承受着狂风暴雨随波逐流。口中的血rou是黑暗中惟一可以凭靠和支撑的东西,以至于他死命叼紧了尔朱荣的肩膀就是不肯松口。牙关由于用力过度有些酸痛和麻木,唾液控制不住地溢出了嘴角,元子攸慌忙吮吸了一口,浑沦咽下一嘴巴的血水。与此同时身上的尔朱荣发出一声惊喘,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尖锐的疼痛像是带着电流,一直从肩头窜到尾椎,与**的快感交织了,甜腻得叫人心悸。而他就在这双重快感的刺激之下瞬间到达了顶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阵阵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半晌,尔朱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挣脱开元子攸的钳制,起身去检查他身上有无留下痕迹。一番摸索之后尔朱荣放下心来。软软地垂下两条手臂,他就着跪坐的姿势开始了短暂的失神,任那苏麻的快感侵蚀一般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等高潮的余韵完全退去之后,先前尚未消退干净的醉意却又重新sao动起来,夹杂着欲望发泄后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头脑和身躯。腰背疲软地摇晃了两下,他脱力一般地委顿了身子,一头栽进元子攸的怀里。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很有些分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