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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可见月色下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向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速度极快但偏又让人觉得很是轻松地跟进。“……”沈凡的眼底掠过一丝恼色,他用力攥了攥右手,手指上的戒指闪过幽蓝色的光芒。“……帮我提速,甩掉他。”“宿主大人,您的速度极限……可能也没有办法跟那个人相比。超出极限会对您自己的身体产生损害。”“……甩掉他,”沈凡垂眸,“不计代价。”“……”系统沉默了一秒,“好的,宿主大人。”“……”暗紫色小兽的视线里,不远处的身影速度骤然加快,连所通过的空间都因为那超过极限的速度而产生不稳定的震荡波弧。仍旧维持在深重的墨色的眼眸微微狭了起来,小兽的目光刹那间染上凶戾的情绪——……那一批智脑里,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异数,甚至敢以损耗他的魂种生命力的方式帮他提升速度么……若是有第三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被自己的所见吓到——本是身躯只算得上幼小的暗紫色动物的身形倏然拉长,连原本看起来无害的四只柔嫩的爪子都伸展成刚硬而锐利的形状,之前打着卷儿覆在身上的尾巴也慢慢弯向空中,淡金色的光芒慢慢流动覆盖过勾成倒钩形的尾尖,继而渲染过整个虬结而有力的身体弧线……当完全改变了之前形态的巨兽重新移动步伐,可怕的速度已经将身后经过的空间撕裂出黝黑的风洞。唯独不变的,就是那双墨色如故的深邃眼瞳。……超越极限的速度让沈凡在十几秒的时间里就已经穿过了整个偌大的绿野森林,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月色下盈盈流动着光泽的湖泊。百丈高的山川与森林环绕出这样一片空旷而安寂的山谷,和其间蜿蜒起伏的山坡。沈凡失神了片刻,却兀然被身后呼啸的风声惊醒。他猛然回身,却只来得及看清那双比夜色更深沉的眼瞳,还未及反应,便被猛然扑掷在身后几丈远处的草地间。突如其来的沉重撞击让沈凡的脑内都是一阵嗡鸣,混沌之后的视线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放大了几倍的兽颅。……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吧。沈凡晃了晃撞得一片浆糊的脑袋,若不是那双熟悉的瞳子近在咫尺,他很难相信眼前的这只巨兽就是刚才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软团子……思绪还未转过一圈,沈凡便突兀地被一条热乎乎的像是生着倒刺一样的东西舔过嘴唇与脸颊。他登时一愣。只是罪魁祸首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那有些粗粝的舌头这一次径直滑了下去,暧昧而独占地舔/舐过月色下青年素白而脆弱的颈子。等到沈凡回了神的时候,连上身的粗布麻衣的紧扣也已经被身上攀附着的巨兽用泛着森森冷光的利齿撕咬开来,袒露出莹白滑嫩的身体。沈凡的脸色一冷,方欲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臂不知何时被身上的巨兽用一只硕大的爪子按在头顶上方,丝毫挣扎的空间都没留下来。而那带着几乎噬人的温度的舌头已经不轻不重地拂过自己赤/裸的上身了。沈凡猛然抬眸,迎上那双墨色瞳子里毫不掩饰的情/欲,而他的声音却冷得像是置身数九寒冬——“今天你如果做完了,那我们也就彻底完了,……颜怀瑾。”☆、第99章番外_止戈者风是自下而上,衣袂和墨色的长发纠葛着在空中飞扬。他看见那人的笑容,一如初见时恣肆而张扬,……仿佛这一笑能叫时间都褪去了颜色,能让骄阳也散尽光芒。“我输,我死。……愿赌服输。……你想要的天下,我奉给你。”他听见那人的声音如同利刃,一个一个的字音深深地楔进他的心口,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只有无尽的血汩汩地流出来,就好像那人素白的衣襟绽放的殷红的血花,遮盖了他的世界里所有的色彩与喧嚣。恐惧像是难逃的梦魇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身体的极限把那个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护住了那个人的每一根发丝然后听任自己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即便他放大的瞳孔里映着的那个人,已经带着笑容阖上了眼睛。……他从不知道原来塔萨星球的地面是那么冷的。冷得让人绝望。他抬起手来想去抚摸那个人近在咫尺的脸庞,但身体却有些不听话,总是一次次地颤抖着避开那人的皮肤。耳边像是有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嘈杂的话音与关切的神情充斥着他的视线。那么鲜活……却都跟他怀里那个没有了气息没有了温度的人再无关系……“谢尔……”他听见自己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谢尔·嘉斯兰……他曾经在最难捱的夜里把这个名字一点一点地刻上身体,看着殷红的血慢慢浸染了记忆里的人影……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从第一眼就俘获了他的青年,直到在难逃的梦魇里一次次梦到那个人俯在自己的怀里呵气如兰……他原本想告诉那个人,既然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要永远地留在他身边,他不会再给他离开的第二次机会。他原本总是安慰自己,再忍耐一天,再忍耐一天,等到这片星际掌控在他的手里,那个人就永远逃不出他的掌控。……可是就在刚才,他亲眼看着殷红的血不可遏制地顺着那个人上扬的唇角缓缓地溢出来,看着那个人就在咫尺之隔的距离里向后仰离了他的视线。……“听说卡厄斯主席一直在找些床/伴呢,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资格入您的眼呢?”…………“你从前就这样揽着你的那些床/伴么,卡厄斯主席?”…………“你想要的,我可以亲手给你拿回来——这才有趣。”…………“你是准备,把我弄死在这里?”…………“没有那个必要了,卡厄斯主席。”…………“我输,我死。……愿赌服输。……你想要的天下,我奉给你。”……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他不介意那个人离开,甚至不介意那个人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就算从此陌路,某一日某一时他也可以再看见那个人露出无数次引他入梦的微笑,也可以再次把那个人强拉进怀里感触指尖最亲昵而渴望的温度……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个人再不会离开,永远地躺在他的怀里,再没有温度和声音,再没有色彩和回忆。——穷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