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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坐起身准备下楼。刚下床,感觉衣角的拉力,沈情回头,发现宋凛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他轻轻地伸手去掰宋凛的手指,一根,一根,眼看马上就要把衣角解放,宋凛反手把他的手握住了。沈情/欲哭无泪。他好想上厕所啊。沈情又用另一只手去掰宋凛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又被握住了。得,尿床上吧。宋凛这一觉睡得昏沉,等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手里竟然还捏着件白T。他叫了几声沈情的名字,没有回应,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才打开房间的灯。房间的设施简单,看起来应该是客房。宋凛一边揉着太阳xue一边下楼,看到大厅的一堆人时愣了一下。沈情跟一个老人辩解着什么,不经意间看到宋凛起来了,眼睛一霎间亮了起来:“你怎么起来了,感觉好点没?”宋凛点点头:“我没事,你哥呢?”沈情嫌弃道:“睡得跟猪一样。”宋凛听到情敌被他灌得还在睡,心里就舒服多了,注意到这一圈人,不由得问道:“这是?”沈情跟他介绍:“我爷爷,我大伯,我二伯……”然后他后退一步,挽着了宋凛的手臂:“这是我老婆,宋凛。”宋凛估摸着沈情的长辈都在这儿了,这是要他把一天内把家长都见个遍吗。沈爷爷看了宋凛一眼,冷哼一声:“照你这样说,你已经成了家就不回来了?”沈情不自觉用力,握紧了宋凛的手:“爷爷,我当初跟你约定的是,没赚到十万我就回来,但是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沈爷爷:“所以?”沈情继续说道:“我的身价已经不止十万了。我跟宋凛是合法的伴侣,我们财富共有。”沈爷爷:“所以他是嫁进沈家,还是你入赘人家。”沈情:“有区别吗?”沈爷爷:“有,他既然是嫁给你,你还是得乖乖接手家族企业。你尚在沈家,又是已经成家,就更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沈情破罐子破摔:“我说错了,我现在吃住都在他家,我嫁入豪门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沈爷爷被这话哽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沈情叹了口气:“爷爷,我真不是这块儿料,我觉得沈休一比我合适太多,实在不行,我大伯家二伯家,哪个不行。我就想弹弹琴,混混日子罢了。”沈爷爷恨铁不成钢:“都怪你爹,把你教成了这个性子,你爹呢!”沈母在一边弱弱提醒:“他中午喝多了,还在楼上躺着。”沈爷爷:“……”这大的小的,干脆气死他算了。沈情语气放软了几分:“爷爷,我知道你怕我没有几分家产,以后没什么依靠,我也知道你最喜欢我。”他看了宋凛一眼,“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结婚了,也独立生活了一年,就算没有沈家,我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沈爷爷吃软不吃硬,听着这话差点老泪纵横,“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更何况,沈大壮那个不成器的!没你帮衬,我老觉得他要把公司玩完。”搞半天,原来还是沈大壮太废物的原因。沈情安慰道:“还有我啊爷爷,我和宋凛自然会帮哥哥的,再说哥哥也很努力,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您放心。”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爷爷也无可辩驳,一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觉得沈情离了沈家就活不了,跟他立了那个协议,二恨宋凛跟自己乖孙结婚了,搞得他都没理由把人喊回来。想到这里,沈爷爷打量了几眼宋凛:“第一次见孙媳妇,我们单独聊聊?”又被针对了的宋凛:“……”他算是发现了,沈家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上爱占便宜也就算了,还护短得紧。深深地叹了口气,宋凛跟着沈老爷子去阳台促膝长谈。沈情看着宋凛悲惨的背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轻松过。他像是终于从笼子里飞出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束缚着他,告诉他,你应该做这个,不应该怎么做,你要承担你的责任。连空气都松快了一大截。晚上是难得的家庭聚餐,沈情带着宋凛跟各位长辈问了好,沈父和沈休一还在楼上人事不省,没了他俩,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饭。饭后,宋凛婉拒了沈母的留宿提议,准备带着沈情回家。刚出门,沈情迟疑问道:“宋凛,你醒酒了吗?不会被查酒驾吧。”宋凛捧着他的脸:“要不你闻闻?”话音刚落,就朝着沈情的鼻尖呵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拂面而过,沈情有些意外:“你还偷偷喷了口气清新剂?”宋凛去开车:“没有,漱口水而已。”那应该挺清醒的,沈情见他这样,放心上了车。刚扣好安全带,沈情突然想到什么:“刚刚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宋凛踩油门的脚一顿,他扭头盯着沈情的眼睛:“在此之前,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打工的真正原因吗?”沈情心里咯噔一声。第40章“什么什么原因?”沈情还没想起之前自己随口说的瞎话,“不就是跟我爷爷打的赌吗?”宋凛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方向盘:“那,你以前跟我说,沈休一把你赶出了沈家所以你……”他话还没说完,沈情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沈大壮怎么敢……”笑到一半,他看见宋凛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强烈的危机感袭面而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最后,在我成年那天,他跟我说,让我当他的……现在宋先生知道了吗。我本来不愿意的,于是我被赶出了沈家,但是我没办法,我朋友的meimei住院了,我需要钱,所以我又回去了。”一个假扮豪门少爷还要在假兄长的觊觎下保全菊花的悲惨少年。生活所迫还要去酒吧打工,最后被宋凛救出火海的可怜人。沈情现在只想点一支烟静静,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你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随口编瞎话而悔恨,也不会因为马上就要挨打而畏惧;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说:我即使是死了,被钉在棺材里,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我没有说过啊!”沈情改口,“我真没!你是不是酒还没醒?要不然今天就在我家休息一晚上吧。”沈情担忧地看着宋凛,甚至还关怀地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有点烫,我觉得不行,咱们回去吧,今天不走了。”回答他的是宋凛的一脚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