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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白泽抽了抽鼻子。邵墨琛瞬间就紧张了,就要跑出去叫医生。给白泽一把拉住,指了指左侧胸口,“心疼。”“心口疼吗?还是心绞疼?”邵墨琛一脸焦虑。白泽用五指插入他指间,“看你这么难受,我心疼。”邵墨琛嘴唇抖了抖,全身的力量一瞬间溃不成军。他狼狈地摸了把脸,掩住失态的神色。白泽伸手触及之处是一片冰冷。“阿琛……”“白泽。”邵墨琛把头埋在他的腰间,声音哽咽,“我…差点失去你了。”“你找到我了。”白泽没有说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他太了解邵墨琛,知道什么话最能让他安心。谁的错在恋人不安面前都不重要了,这个时候也更不需要第三个名字的出现。“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我以为……”邵墨琛埋头不肯看他,之前手心掐出的血痕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之前的遭遇。白泽单身强硬地把人拖到床上,手掌温柔地拍着他的头,“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你也要相信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邵墨琛知道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哭成这样就太过难看了,可是他一想起他的世界如果再也没有白泽,没有人嬉笑怒骂,没有人温情脉脉,没有人执手白头……心就像空了一块,仿佛他的世界突然失去了声音,失去了颜色,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的死寂和黑暗。邵墨琛猛地抬头,发狠似咬牙道:“如果你敢丢下我,我一点都不介意效仿雁泣湖的传说。”“雁儿姑娘并非只是因为情郎的死讯,她只是突然知道,情郎的死和他父亲脱不开干系,还有村子里的谣传她的话也离不开她家人的放纵……”“雁姑娘是自杀的,我藏身的地方便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墓碑附近的草屋是她了无生志后住进去的。”看到了邵墨琛的疑惑,白泽解释道:“我看了她的日记,才知道故事的原委。”“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意外,所以才把那儿列为禁地,但本身就不合常理,就算雁泣湖的天气当真那么凶险,雁姑娘又怎么会平安度过三年?无非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最后她选择穿上红嫁衣活生生雪地里被冻死的。”——“阿朗,今天我穿上你当年给我扯的红布,外面很冷,可是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可比起人心和你的死亡,外面的雪却是格外的暖,不要怪我,我来找你了……”这是白泽找到的那日记的最后一段。他在邵墨琛发红的眼睑上烙下一个吻,“我答应你,我不会丢下你的。但是就算我食言了,你也不能来找我。”伸手捂住邵墨琛想要反驳的话,用打着吊瓶的手勾了勾他的小指,“连一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幼稚……”“谁更幼稚?”白泽鼻尖抵着他,一点一点吻掉脸上的水渍。“一起活到一百岁,我们一起去气死孟婆阿。”“……好。”最终所有的不安,全部安抚于缠绵的唇齿相依中。***“你是说,这是你的情节?”警察疑惑地问道。“这是一半的稿子,这个稿子只有吴乾看过。”黎悦一鼓作气把所有的东西都坦白了,“故事以雁泣湖为背景……”从吴乾看到白泽活着回来时,他就知道他要不好了。现在也只不过是笃定他们没有证据死撑着罢了。武磊把带着纽扣式扩音器的小松鼠带给了警方,那是在黎悦在跟他坦白时,武磊当机立断抓住的,他很小心把开关关上,没有在其他地方留下指纹。冬眠后被吴乾弄醒的小松鼠易怒又饥饿,带着扩音器在树丛中穿梭,所以把白泽一步一步地引入森林的中心,作为标志性的石头被尾随而至的吴乾换了位置,才让本来就路痴的白泽彻底迷失了方向。就像武磊所说的,太过巧合的情节就是一部,如果他要杀人,会有无数种更为高明的手法,而吴乾之所以敢冒险,无非是算计到了每个人的性格和反应……“我唯一算漏的就是你,不愧是影帝呵。”吴乾百般抵赖后还是认了罪。“如果不是白泽拦着,你连活着走出这里的机会都不有。”和带着手铐的吴乾擦身而过时,邵墨琛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他是算计到了白泽的行为模式,算计到了大家知道李舒鑫走丢后的反应,算计到了大部分人事不关己的自保心态。可是人心又是哪有那么容易算计透的呢?他算漏了邵墨琛和白泽的关系,算漏了他的执着。他至今也不知道一份重要的证据是柳漫菁提供的,柳漫菁在挂了邵墨琛电话后,跑出来给他送的防雪服上有一枚运转的纽扣摄像机,画质不甚清楚,却成为击溃他心理防线的重要一环。他也算不到黎悦竟然有勇气把整件事情说出来……整件事情告一段落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最后几天的剧组气氛都是凝重的,白泽带病带伤被强制按在床上休息,邵墨琛替他当了几天导演取了景,其他人纷纷开始怀念白泽,却被邵墨琛一律挡在门板外。“当然是好朋友啦,不然你觉得会是什么?”这样的对话也常常发生在剧组里,从邵墨琛把白泽背回房子后,大家对他们的关系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很多年后,当年的一个跑龙套的十八线女演员,也成为红极一时的大腕,她是这样说的,“择偶标准吗?当然有……”“嫁人当嫁邵影帝…别乱想啊,我不是说我要嫁给前辈啊……”女演员摆摆手,“颜值不是最主要的,邵影帝疼爱人是出了名的……当然也不是因为几篇报道,很多年前一个雪夜,我就突然明白了,那种感情是我此生都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拖曳着木板掩住雪地上所有的脚印,将木板弃置在树林里,慌张地跑回别墅,喘着粗气,“易帆不见了。”……他指着相反的方向,看着其他人不疑有他地走进他铺设好的剧里,心中一阵冷笑,人心,算什么,不过是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玩物罢了。他沿着另一侧走去,把石碑搬回了原地,挖出数个信号屏蔽器,松鼠从他枝头跳过去,已经不再是早上引路的那只了,吃了不该吃的,大概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吧,以及那个看不起他的易帆……”——“你现在还觉得你喜欢邵墨琛吗?”“大概不算吧。”黎悦苦笑,看到他和白泽之间,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