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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脚上,先是用冷水帮他擦了擦脸,接着搓了条热毛巾焐在他眼前:“这样有没有好点?”程默轻轻点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应旸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立马呵斥:“不许再哭了。”“唔。”听着可怜巴拉的。像进来时一样抱着程默出去,应旸这回把他放到了床上。卧室没有亮灯,应旸也还没洗澡,于是他只借着外间稀疏的月色蹲在床边,不时打量一下程默光裸的小臂和脚掌。程默肤色很白,毛孔细腻,也不见多少体毛,就跟玉做得一样。他的五官算不上出众的那一挂,至少走在街上远没有应旸招眼,但组合在一起却异常耐看,久了还会发现这样的比例构成其实是精致的,差一分都会破坏整体的观感。在应旸眼里,他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大概是因为他眉眼间的神态十足温和,很容易就让人心生亲近,再加上他本身气质也好,和他这种常年打打杀杀的粗人不一样,一看就特别有涵养,假如在街边碰到外国人问路,肯定都先来找他。应旸攥着他的手玩了一阵,又托起他的脚掌比了比。大概是因为程默长得不高,一双脚和他的手差不多大,就跟抓着个小玩意儿似的,完全称得上是小巧玲珑了。捏起来感觉也是软软嫩嫩,要不是知道他走路算勤,应旸还以为他是哪家生来就没自己下过地的富家小少爷。不知道是不是热敷太过舒服,程默罕见地没有挣扎,只在应旸无意中搔到痒处的时候缩了缩腿:“痒。”应旸试探性地往他脚心又搔了一下:“这里?”“哈。”程默不由失笑,捂在眼前的湿巾险些松脱开来,“别……”应旸果然没再挠他,可是脚掌却被托起了些,紧接着脚背忽然感受到一抹温软的触感。咦?!程默赶忙撤下攥着的毛巾,就见应旸低头凑在他脚面上,一时还没直起腰来:“你……”“凉了?”应旸似乎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接过程默手里的毛巾摸了摸,“我再洗洗,坐好。”程默蜷在床上不安地晃着腿,眼神偷偷瞥向方才被应旸亲过的地方。感觉有些发烫,程默忍不住碰了碰,不明白应旸为什么要亲他那里。倒不是嫌自己脏,他洗澡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搓得很干净,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应旸竟然会这样亲人。挺珍视的一个动作,一般只有在结婚的当天,新郎给新娘找出婚鞋穿上以后才会捧着她的脚这样亲一下。程默暗暗想着:这七年里,他也试过这样亲吻别人吗?作者有话要说:亲一下jiojio!实情果真如此简单吗(摸下巴)另外说明一点:捏不是什么攻控或者受控,都是捏的崽,一视同仁!!!没有谁就是多付出的那个也没有谁永远吃亏!大家放心叭!!!=333333=第28章Chapter28应旸回来的时候程默正缩在被窝里发呆,原本圆溜溜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还没完全消肿,得再热敷一阵,否则第二天估计没法上台讲课了,学生看见了一定会追着笑话他。程默只能留给自己欺负,别的人想都别想。应旸把重新搓热的毛巾轻轻搭在他的眼皮上,程默熨帖得吸了吸鼻子,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表示惬意的咕哝,像被蛋蛋上身一样。“困了就先睡吧,我去洗澡。”说完应旸就准备起身。“唔。”程默什么也看不见,却凭着直觉一下握住应旸的手,潜意识里依然残存着对他不辞而别的恐惧。看出他的不安,应旸反手回握住他,在他纤细的指节上吻了吻:“我不走,要不你看着我洗?”估计是玩笑话,程默赧然摇头。“那我开着门,你可以听声音。”“唔。”应完又担心蛋蛋到时跑进去捣乱,“蛋蛋……”“我一会儿把它关到外面。”“先给它加点粮吧。”程默嗓子哭哑了,现在说句话都瓮声瓮气的,再加上脑门上搭了块毛巾,瞧着就跟无枝可依的蒲公英似的,风一吹就散了。应旸什么都顺着他:“行。”程默这才放下心来,在应旸再一次亲过他的手后默默把它缩回被子里,意图借此保留残存在上头的一点点热度。加完粮,把程默打包好的衣服一件件收回衣柜,应旸果然只关了卧室门就大大方方地走进浴室洗澡。失去了视觉的干扰,听力霎时变得分外清晰,听着浴室那边陆续传来的动静和淅淅沥沥的水声,程默很快就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思绪一下子飘荡得很远,恍惚中回到了七年前的夏天。吱吱——吱吱——午后的教室里,艳阳透过青绿的窗帘缝隙照到堆叠成山的课本上,密闭的玻璃隔去嘹亮的蝉鸣,空调尽职尽责地运作着,程默和分布得零零散散的同学们一起穿着外套趴在桌上午睡。由于他们学校宿舍床位不足,所以一直都是半走读的模式,程默和应旸家离得都不算太远,因此也就没有和别的同学争抢住宿的名额,只三年如一日地走路或骑车上学。原本高一高二的时候,程默中午也会经常回家,享受mama亲自为他准备的爱心午餐,但到了高三,一来学习任务较重,需要尽可能地节省时间看书,二来家里又出了些变故,程默渐渐地就没再折腾,安心待在学校午休。应旸也是不爱着家的性子,一年四季无论冷热都喜欢在外头乱晃,带着一群马仔把学校附近的餐饮店统统耍了个遍,但凡放学铃声响起,十分钟后他们总会乌泱泱地占满整个店面,让原本想来的学生望风而逃。然后他们就会在里面哄堂大笑。现在想想还真挺幼稚的,但放在那时就是热血青春。不知道应旸觉不觉得那是黑历史呢。大概隐约也有这种意识吧,所以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程默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哪家店又被占了,今天怕是吃不了云云。反而轮到自己被应旸霸占了去,每天被他支使着带饭,提溜上天台充当人形软枕。程默还记得夏天最热的那段时间应旸难得大发慈悲,特许他窝在教室里吹空调,兴许他自己也嫌热,总之他终于可以休个小假,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趴着小憩了。只是应旸依旧喜欢在他身边放哨,大剌剌地把他的同桌赶回宿舍铁架床上午睡,害人家在大热天里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只为空出位子供他暂时征用一个中午。后来同桌学精明了,远远地睡到角落的空位上闷头装鸵鸟。平时他们一般会在外面吃过午餐才回到教室,那时候留在班上的同学大多已经睡着了,曲起的手臂把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