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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把剑朝他而来,他只能又转回头,投身当中。施世平看着岳亓,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扇子上画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被他抱在怀里,小孩的眉眼里落满了希望。第五十九章岳亓刚刚回来,随手就把剑丢到一边,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抓起施世平。“你在做些什么?!!!”施世平收起扇子,用扇子指着岳亓那只占满鲜血、看不清肤色的手,平静地说:“将军,请先放开。”岳亓愣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看着施世平,这不像他平时的模样。施世平见岳亓没放手,便挣扎了一下,奈何岳亓手劲大,没挣扎出来。“将军,这是百姓自己提出来的,下官也无可奈何。”“你当我傻,百姓懂些什么,怎么可能自己跑过来。”岳亓一把放开他,推力一下子让施世平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施世平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反问来他一句:“将军,百姓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没等岳亓说话,施世平就自己说了下去:“南朝十几年前就减少了民税,百姓有了闲钱,也就多读了点书,也明白国家面前,人人都有其责。”岳亓没再说话,他转头望向那片沙滩,满目狼藉。这一仗刚刚结束,沙滩上面一片狼藉,都是尸体,尸横遍野大抵也就是这样,还有几个小兵在清理,将还未凉下去的尸体拖入城中,再找个地方埋起来。那些百姓不在军名册上,死了也没有战勋,有些人可能连墓碑上也不知道写什么名字,可是他们仍然将生命毫无保留的、就这样献给国家。他们有的丢下了妻子,有的丢下了年迈的父母,有的丢下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像烈火般投身于战场,给将士们、国家带来了希望。岳亓收回视线,转回去,猛然看见扇子上的画,就死死地盯着画上的小孩施世平见他迟迟不开口,打算主动说这幅画,然而岳亓移开了视线,“之后再说。”施世平闻言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找人来再把海岸的图纸看一下。”岳亓扫了施世平一眼,吩咐了这一句话,就匆匆地走了。施世平见他走后,低头看着画,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也不知道你对他……”良久之后,他才说道:“算了,算了。”几日后,岳亓带着小史将军,乘着船,悠悠地驶向那艘晃荡不停的、好似还在做最后挣扎的帆船。百姓的到来无疑给军队涨了很大的士气,勉勉强强地撑到援军赶来。岳亓一看援军一来,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了,强撑到看到小史将军,才在重重累积的疲倦之下倒了下来。小史将军虽然年轻,但是从小就是在史老将军的教导下长大,加上岳亓已经发现图纸缺了一块,在百姓的帮助之下,更是将倭寇的聚集地摸了个一清二楚。于是乎,小史将军带着兵,将私藏的倭寇端了个一干二净。之前没发现地方,不清楚不了解,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城里已经不知不觉藏了这么多倭寇。岳亓登上那艘船,虽然听不懂,也不清楚流程,但是他就是跟着施世平到这里,亲眼看着倭寇的首领在书文上签下字。手印按完,事情彻底结束后,岳亓才放了心。海上风声吹得他的衣服瑟瑟出声,远远看过去,身披盔甲,战袍翻飞,像个孤世英雄。施世平欣赏够了,才走过去,将扇子递给岳亓。“将军。”岳亓将扇子打开,这时他才看清楚,上面的小孩笑嘻嘻地看着抱着他的人。心跳了一下,刻意被压的情绪争先恐后地出来,砸得他不知所措,呆愣了一下。“这……”施世平见他这幅模样,突然有点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说出来。指尖用力,攥紧了扇子,哽咽了一下,又想起林子越那个决绝的背影。“别、别说了,他大抵是不想我知道的。”不想让岳亓牵挂着自己这么一个人,所以走的时候义无反顾,什么也没跟他说,只告诉了个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施世平看着岳亓,心生不忍,“这扇子……”“给我吧。”岳亓将扇子收了起来,放到衣袖当中,“让我留个念想。”施世平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来岳亓不想他待在身边,便离开了。岳亓看向越来越近的港口,心上发热。回家了,我们回家。正当此时,远在前线的莫青眼睁睁地看着身上展开一朵又一朵的鲜花,花像是吸食了他的血液,暗血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身上,妖治诱人。之前巫拉在他身上试了另一种方法,却没有见效,莫青的精神一天天地衰弱下去。加上这几天,两方又开始交战,心牵挂着外面,加快了精神的消耗。撑不到用最后一种法子,莫青可能就坚持不住了。巫拉看着莫青的眼神开始涣散,知道时间不多了。永卿眼看不行,将莫青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边。“莫将军。”这一声好像将莫青叫醒了,眼睛开始亮了起来,神志也恢复了不少。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是回光返照了。“顾永卿”,莫青死死地抓着永卿的手,吃力地撑着身子,看着永卿,“你给我听好,好好照顾沈忻。”“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沈忻不好,我就是在地府,也要爬出来找你!”就这么一句话,让莫青几乎用了全力,才说出点威胁的意思。可能他还不明白永卿和沈忻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是他可以看出来,沈忻很在乎这个人,在最后,他总是要将自己最重要的人交代好。他这一生,未娶妻也未生子,大半生就在北疆度过,带着一群兵守卫着这个国家的边界,在这主帐当中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其实除了沈忻,在这世上,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人。他突然有点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成家,否则这么丢下人家,他也太不负责。或者,在他心里,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是个负责的丈夫和阿玛,所以他下意识地逃避着这个。在这尘世,飘飘浮浮,终归还是有几根线牵着他,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要是不好,我自己来找你”,永卿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你放心。”莫青得了永卿的保证,松了松神,一下子脱了力,又倒回在船上。莫青的思绪又开始漫无目的地飘起来,想起自己小时候提着刀,硬要阿玛跟自己打架;想起自己第一次披上厚重的铠甲,拿起几斤重的枪,在沙场上砍下第一个人头;想起自己跪在满朝文武面前,接受皇帝的封赏。那些记忆像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