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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穿他的肩膀了,愣是血都没流一滴,看起来顶多是有点痛,完全不妨碍什么。”“别开枪夏夏!!天啊你这手可怎么办啊呜呜呜555555555”局面一时僵持。另一条木板路上,李白境遇同样不太好。如果说夏一回是遇见了boss级别的海怪,那么他就是遇见了无数精英级别的海怪。越往后走,海怪数量就会越来越多,到最后李白根本寸步难行,只能利用技能给自己制造一个草木实心笼子,躲在笼子里不出来。虽然剩下的7米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但往好处想,这样至少不会掉下海域丧失掉所有的红晶。李白方向不断有撞击声传来,水花四溅,听起来战况很激烈,但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战况最焦灼的应该是夏一回这里。最怕的就是表面的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咔哒咔哒’的轻响传来,那是指关节在用力按压扳/机的声音。人鱼海怪面带不屑的看着夏一回,似乎完全不害怕被子弹射中。夏一回面无表情,心中一狠,直接扣动扳/机。‘嗖’的一声响,子弹破空而过。人鱼海怪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睛,等待预期的疼痛。能感觉到微微凉风从耳畔刮过,顿了一下,人鱼海怪方才反应过来,并没有射中他。“定点射击居然还射偏了。”人鱼海怪开口依然是沙哑难听的声线,他讥讽的笑着说:“你需不需要再来一次机会,或许这次我可以靠近你一点,方便你开枪。”本以为这话说出去后得到的会是夏一回屈辱懊恼的神色,然而并没有。夏一回虽身形狼狈的趴在木板边缘,但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一直紧绷的脸终于露出惯有的闲散笑意。他微微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咧嘴笑道:“要是能够自动瞄准的枪还能射偏,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人鱼海怪面上神情出现一丝空白。为什么夏一回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若是将这些字连起来听的话,就完全听不懂了呢?夏一回好心提醒,无辜笑道:“快看看你身后吧。”闻言,人鱼海怪回首望去,一看见身后景象,他的瞳孔一缩,愣愣的张大嘴巴。借着夏一回的视角,直播间的观众也看见人鱼海怪背后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一瞬间,方才还狂喊着‘不能开枪’的弹幕猛的消失,直播间也许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因为大家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入目所及,女裁判正愣愣的站立在原地,肩膀上被子弹嚯开一个小口子,有鲜红的血液顺着肩线淌下,染红一片衣襟,看起来极其可怕。只是原地静默几秒,女裁判像是忽然醒觉过来,只站在原地尖叫一声,声音短促而急切。正是这声尖叫声惊醒了人鱼海怪,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催赶一般,加快速度直奔夏一回而来,嫌尾鳍走路太慢,他甚至猛的扑到木板上,宁可爬行而进。见到如此行径,夏一回心中顿时大定。果然如同料想那般。人鱼海怪不被划分到nc的范畴,但他又有一定的思维意识,包括周围海域的鱼儿,全部都指向明确的在攻击木板玩家……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他们。纵观四周,也只有女裁判符合cao控者的标准,有条件、有能力去cao控这些非人生物。想到这里,夏一回抗住肩头的酸痛,绷紧手臂就想再送女裁判一枪,哪知道对方忽然学聪明了,不再傻傻的待在原地,而是迅速转身,三步并两步踉跄着向后跑。夏一回牙齿咬掉邦邦响,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所有枪都有射程,若是让女裁判成功逃离到射程范围之外,情况真的会无可逆转!将枪托抬高,直接越过愈来愈近的人鱼海怪,瞄准又是一下,正中肩膀。“啊啊啊啊啊啊啊!!!”女裁判惨叫出声,整个人被冲力向前带了好几米,华华丽丽的大/波浪卷发早已变成一团乱麻,混合着鲜血与泥土,看起来极其污浊。本来夏一回走木板就走了二十米,平台又有几十米,似乎再走几步,女裁判就能成功逃离出去。夏一回心中一点点凉下来,嗓子眼都微微发涩。他抿紧唇瓣,只扭转枪口,准备扭头专心应付近在咫尺的人鱼海怪。就在这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急欲奔走的女裁判忽然顿住身体,再次停留在原地。很明显的可以看见她的上半身一直在挣扎,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想要向前扑倒,但诡异的是她的脚偏偏纹丝不动,就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似的。这个背影看上去极其滑稽可笑,夏一回仅仅是愣了一瞬,旋即迅速重新瞄准。静态的物体比动态物体要好对付许多,只听见‘砰’的一声,女裁判重重的砸倒在地上,后脑勺一个血糊糊的大洞,挖去了半个脑子。黑压压的血液在平台上四处蔓延,海域上咸腥的海水一冲,血水就变淡了许多,随着浪潮滚入大海,最后消失不见。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伸到鼻尖的尖利爪子顿住,人鱼海怪离得极近,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便扭头,‘呼啦’一声重新钻入大海。曼妙的歌声重新响起,音调舒缓治愈,很能缓和当下的情绪。在这样的歌声中,夏一回的心跳缓缓平和了下来。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要破喉而出,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连自己都能听见。【您已不能前行,还有一分钟退出‘身临其境’,请提前做好准备。】缓缓舒出一长口气,夏一回撑着身子翻到木板上,刚一歇下来,四肢酸痛感才迟钝的传递到大脑,身体各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痛苦。另一边,李白的状况也好上很多。不停撞击着木质牢笼的海怪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在木板周围游荡,激起一小片水花,看起来极其祥和。木质牢笼轰然倒塌,李白一下子半跪在木板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在崩溃边缘,好半天都没有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