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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往上爬,费劲了心机。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朱寒走后,其他人也进来吃早饭,杂役干得都是粗活累活,一天两顿,根本吃不饱,何况人多粥少,来晚了可能还没得吃,一想到这,我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霸占两个大馒头,也不管烫舌不烫舌,匆匆吃下肚便是。等我吃完饭,朱寒还是没回来,我不打算等他,自己提了笤帚簸箕去干活。十二月的天,呵气成冰,我缩头耸肩地走在寒风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扫过去,清晨的阳光打在肩上,一点热度都没有。扫完了几位堂主和长老的院子,我又回来挑水、烧水、劈柴,给我负责的几个院子送去。这样的粗活,我自从当上总管,已经好久没干了,但并不觉得生疏。大概是这具年轻了十多岁的身体干惯了的缘故。等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我坐在一边休息时,朱寒终于出现了。真是会偷懒。我心里不悦,淡淡地瞥他一眼,就转回头来。他面带忧色又有点喜色,但我懒得去问。黑木崖上的事,我知道得比他更多,又何须多问呢?“阿杨……”他坐在我身边,有点欲言又止。我回想了一下,这时候东方不败夺得教主之位已有五六年,这五六年,他大刀阔斧地整顿教内事务,神教壮大不少,任我行乖乖在西湖下压着,任盈盈还是个小女娃,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大事情,于是就放松心情,等朱寒往下说。“你能借我点银两吗?”他终于开口。得,我就知道没好事。我转头看向他:“你的月钱这么快用光了?”“不是,你就借我点吧,”他眼神有些闪躲,“我有急事,好阿杨,你借我一点就好,一两,就一两银子!”“一两?”这可是我整个月的苦力钱,我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犹犹豫豫地咬着下唇。“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借你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妥协了,低声说:“刘管事跟我说,外头不太平,外派的教众死伤不少,最近人手就有点不够…我…我想跟外院那些侍卫学些拳脚,要用钱笼络他们。”我一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他不愿说,怕是担心我跟他抢名额,我低头,心里却有点恍惚。上辈子我也是这样,省吃俭用把月钱攒起来去贿赂那些侍卫和管事,学了一点简单的拳脚,走后门成了一名外院侍卫。说得好听是侍卫,其实就是个看大门的,毕竟毫无内力,武功低微,根本做不了什么,但也不是每个花了钱的人都能当上侍卫,能往上爬这么一点,就几乎让那时的我倾家荡产了。后来我看了两年的大门,也经营了两年,把几个侍卫长都哄得眉开眼笑,这才碰到了一个机会能够进入内院,然后才在机缘巧合下,被东方不败带到身边做事……“阿杨,算我求你了,你就借我吧,到时我学了就回来教你,咱们可以省好多钱!”朱寒见我一直怔怔不语,急得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看了他一会儿,解下了开荷包,把两块碎银子都交给了朱寒,只给自己留下一点铜板。朱寒呆了呆,有点不敢相信我那么大方。毕竟在我重生回来之前,和他是一类人。我们俩都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过贫寒清苦的生活,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站得更高,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通通踩在脚下,我的野心并不亚于他。“出了头别忘了请我喝酒。”我拍拍他的肩,挑着扁担离开了。朱寒不会明白现在的我,经历过生死,我再也不想拼命挤到东方不败身边去了,再也不想当什么破总管,我在他身边总是个拖累,我不想再害他了。只要没有我瞎搅和,谁能赢得了他呢?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就算终其一生都是个小杂役又如何?我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守着他就好,然后为他通风报信,不让那些人害了他。我下意识去摸藏起的匕首,铁器硬邦邦的触感让我安心。☆、第2章算计我歇了阿谀奉承的心思,杂役的生活就变得很简单,一天两顿饭,早起,干活,休息,干活,睡觉。这样单纯的日子竟让我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厌倦。但我知道这样的平静不会太久,果然,这一天挑完水,朱寒就跑过来喊我:“阿杨,管事叫我们都回去!”我们俩总是一起干活的,但最近都是我在干,他每天补偿我十二文钱,然后偷偷躲着练习拳法。我看他那绣花枕头般的一招一式不禁摇头,那些侍卫拿了他的钱根本没有认真教导他,这样的拳法就算练个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其实我还记得东方不败教我的剑法和内功,当年他花了大心思帮我打通经脉,又教我武功,但我学武太晚,进展不大,很快就放弃了。我每天晚上会在他们睡着后盘腿运功一个时辰,但不打算把这个告诉朱寒,我从来没把他当做朋友,我想他也一样。“出了什么事?”我挑着空水桶走在他身边。他四顾了一下,才悄声道:“今天去给教主送饭的人又死了。”我默然,不知说什么好。东方不败是从十天前开始闭关练功的,他不相信任何人,闭关时又最忌人打扰,若是武功高强之人要偷袭,后果十分严重。所以每日为他送饭的重任都由完全不会武功的下等杂役担当,本来这也算一件能露脸的好差事,一开始大伙都争着抢着去,但没过两天,就没人敢去了。他练了后,性情大变,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只要有人毛手毛脚惹他不高兴了,就是一根银针伺候。他闭关十天,就死了十个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再也没人敢接近他,之后的日子,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回到小院,刘管事手下的二十几个杂役都在院子里站着,朱寒拉着我悄悄站在最后面去。大伙都低着头,惴惴不安。刘管事背手站在前头,目光沉沉地在每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脸色很不好看。“都没人愿意去?”没人回答。刘管事火了,一拍桌:“那就抽签,抽到谁就谁去!”签筒子很快准备好,二十几个人愁眉苦脸地排着队去抽,我随手拿了一根,没有字,朱寒凑过来,挥了挥手上的签子,也松一口气:“好险啊。”然后就见一边有个杂役脸色变得惨白,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有和他交好的人同情地围了上去安慰,其实眼中都十分庆幸,我和朱寒对视了一眼,不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然后各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