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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个檀伊!”秦战仰天长叹,不知是笑是悲,“今日我是拦不住你们了,好!你们上去吧!”一摆手,他撤了剑,就在其他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举剑而起!剑光闪过,直对他自己的颈边,他竟要横剑自刎!“铛!”一块石头弹开他的剑,是赫千辰踢起脚下的石子,秦战后退一步,倒在地上,脖上有血,幸而只是擦破一点皮,伤口不深。“爹!”“岳父大人!”“庄主!”众人冲过去,惊叫声响作一团,赫千辰摇摇头,拾阶而上。沐氏兄弟承两人的救命之恩,根本无法命手下与他们动手,犹豫之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去,私心里,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名皇子会被人如此特殊对待。把手下留在外面,几人上楼。秦战的心腹早就关注楼下动向,知道眼前上来的人动不得,根本不敢动手,花南隐跟在赫千辰他们后面,接过赫千辰给他的药,胡乱在自己伤口上撤了一点,当他们走到第八层,赫九霄暗示的捏了捏赫千辰的手臂,要他留意。八层之上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兴许先前已经有杀手闯入其中。明白的点头,轻若无声的脚步踏上第九层,赫千辰先看到的是虚掩的门,一道血痕蜿蜒流淌……莫非皇子已经被杀?心头一沉,不等赫千辰去推门,赫九霄脚下重踢,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门里,有人正用匕首朝地上的人捅过去,似乎没料到有人突然到来,闻声惊讶的转过头——一双挑起的剑眉,厉色显露眼底,脸色虽然苍白,气质却异常高贵,面上沾血,神情骇人,这张容貌俊秀非凡的脸,这个拿刀杀人的人,他们认得,是楚靖玄!第一百五十二章不祥之子匕首还握在他的手上,脸上的血水流下,他从尸体上慢慢拔出匕首,神情专注,似乎没见到门外的来人,一瞬间,匕首的寒光暴起。人影袭来,赫千辰侧首避过,赫九霄掌力如刀,重劈而下,一声闷哼,楚靖玄脸色更加苍白,匕首咣当落地,他也倒在地上,腕间的骨头已经碎裂。花南隐连忙踢开地上的匕首,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就差蹲下身去好好研究,诧异道:“这就是那宝贝?一个人?”他用扇子指着楚靖玄。花南隐是没见过楚靖玄的,也不知他就是太子。赫千辰闻言目光一闪,去看地上的尸体,那尸体穿着一身黑衣,是楚雷派来的刺客,再环顾四周,房内布置的简单,虽然精致却不华贵,房里唯有日常所需,不见任何装饰,更没有其他人。书架上排满了书,一边的桌案上还有没写完的字,一切都简简单单,就连被踢开的那把匕首都不太起眼,住在这间房里的人,身上应该也没有华贵的衣袍,这位皇子不是被保护而是软禁。赫千辰心里恍悟,沉吟间,视线落在楚靖玄身上,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楚靖玄”警戒的看着他们,握着自己的手腕不语,赫九霄在他身上看了几眼,找了个地方坐下,心中已经了然,“他们是双生子,他是那太子的双胞兄弟。”他就是那个就在第九层的皇子。顺德帝为何要藏起他,为何公里无人知道它的存在,为何相关他出生的一切都被掩盖,只有一个原因——他是皇长子的双生兄弟。双生,在皇族之中,意味着不详。具有皇族血统的长子,若有两人,那代表战乱与动荡。花南隐听他们对话,知道事情牵扯极大,不敢胡乱开口,在这个房里到处打量,看到窗户紧闭,一手去推窗,不料他推了几下,那扇窗纹丝不动。“那是生铁造的,被焊死,打不开,不必白费力了。”那个“楚靖玄”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讲话语调很斯文,与先前杀人之事时的表情判若两人,他站在房里,捧着手腕,脸上却不显露痛苦,只有一张苍白的脸,白得像是鬼魅。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与楚靖玄确实极为相似,但还是略有不同,他脸上有更多的小心谨慎,不见那种温和大气的雍容,面容更消瘦一些,脸色更苍白,是那种长久不见天日所造成的异样的白。房里一灯如豆,光影摇晃,他苍白的脸就在黑暗里,看不见什么表情的眼神像在发光,“楼下发生何事了?你们是谁?”听的出他很少与人交谈,说话的语调有些僵硬,赫千辰要花南隐想办法开窗,他有些受不了这里,整个房间的感觉都像是停滞的,这个皇子仿佛不活在人间。“我们来带你出去。”赫九霄的话还是那么冷,没有什么特别,那个皇子眼底却像是燃起一团火,“出去?”咯啦,窗口发出响动,花南隐设法弄松了已经锈住的地方,把整扇窗户从墙上卸了下来,窗外正是白日与黄昏交替之时,最后一抹清蓝的天色被夕阳的暗红晕染,渐渐沉下,变作灰蓝,沉沉的暮色降临,落日余晖洒下金红的颜色,也落在这间房里。眼前,别无其他,只有这一幕美景,那皇子直直的看着外面,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景致,整个人忽然微微颤抖起来,喉间剧烈起伏,哑声说道:“不论你们是谁,不论你要什么,只要能带我出去,我就跟你们走!”房里的人静默,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对于一个失去自由的人而言,重见天日便如同重生,花南隐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不想气氛如此沉重,甩开折扇哈哈一笑,“阁下高姓大名?没个名字我可不好称呼。”“我叫楚靖。”那名皇子的脸好像更苍白了,然后用那张酷似楚靖玄的脸露出一点僵硬的笑,“其实我没有名字,但我知道,我的那位兄弟叫楚靖玄,所以我叫楚靖。”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名字。“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赫千辰想到要将他带去皇宫,不知楚靖玄看到他会是什么表情。这个无人知道其存在的皇子。楚靖点头,仿佛舍不得窗外的景象,还是站在窗前,夜色一点点落下,他半个人就在阴影里,不华贵也绝不复杂的外袍被夜风轻轻带起,“自小我就知道了有几次,母后来看过我,也只有爱么几次,后来他就不来了。”“我还记得她对我说的话……她说,皇儿,娘对不起你,你和你大哥若不是同时出生那该有多好。”灯火被风熄灭,楚靖完全融入黑暗,只有他的说话声在房里回响。当年,炎朝皇帝出目的皇后怀孕生下两子,引起皇族震动,本该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人,那一个才有帝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