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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进来,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很焦躁,白天那杯冰水浇下去,鼻血是止住了,可心里那点火苗还扎着根。他昨晚才过了个极其销魂的夜晚,那个男人是练拳击的,一身漂亮的肌rou,床上也浪得厉害,叫床的调子简直是山路十八弯,能把人魂都勾出来。殷末没注意,脖子上才着了他的道。他只盼望着快点离开,去找一个人过夜,或者两个人也行。可周喻义一温柔的笑,殷末就扛不住了。他口味其实很杂,清纯的放荡的纤细的生猛的,只要床上功夫好,就吃得下,唯一吃不下的,就是周喻义这种,上个床还给你说一句“请你先来”的人。那两百多天可没把殷末憋死,回头离了婚,第一次和别人过夜的时候,殷末让那人给他用嘴做,结果一没注意,说了句:“麻烦你先用嘴吧,谢谢。”然后被那人嘲了一番,气得殷末压着他cao得他哭爹喊娘。“那我先送你回去,还是——”周喻义又瞟了殷末的脖子一眼,心里也很猫爪挠似得,痒痒的厉害。他今晚其实不大想放殷末走,今天看到殷末脖子上的吻痕后,他就躁得慌。他很久没这种感受了,这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占的愤怒,以及对殷末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他想着大腿上满是jingye,身上遍布吻痕和勒痕的殷末,下身就硬得发疼。果然不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虽然以前不在乎,可今天,他特别想尝尝殷末的味道。“我们去找个地方聊聊吧,今天我妈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得聊聊,早些做个准备。”终于说出这话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猎手般的笑容,有些危险,又有些挑逗。殷末一偏头刚好看见,顿时心里那把火就烧了起来。是他眼花了?男人的侧脸极其好看,鼻子挺,嘴唇薄,线条也有些锋利,衬上刚刚那个笑容,简直——太他妈性感了。殷末舔了舔嘴唇,看着周喻义,就像看着一道美味的菜。“好。”两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彼此依旧是礼貌的笑。黑色的保时捷划破黑夜,向酒吧街驶去。第4章“有常去的酒吧吗?”周喻义问。他在外面玩得很少,比起在一堆人里猎艳,他更喜欢在家圈地自乐,调教自己的几个宠物。但他也有固定的据点,这时候问殷末,只是出于礼貌。对于自己前任法定伴侣,他很乐意循序渐进。这个时候太心急,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就等着殷末在他床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脸,那就放佛一粒石子投入一潭死水中,必定有趣极了。“随便吧。”殷末嘴上说着随便,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周喻义引入自己的地盘,他根本没心情聊天,余光扫了周喻义一路,心头的yuhuo是越烧越旺,他已经开始琢磨着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在哪儿,做几次,以及如何让周喻义在床上说出那些yin荡的字眼。两人各怀鬼胎,把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一个地下车库里,伴着夜色,走入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周喻义就是特别有本事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描绘得诗情画意。隔着墙壁,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有醉眼朦胧的小青年,说不定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春宫秀,周喻义却挑这个地方,开始和殷末看星星看月亮,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殷末推开一家酒吧的大门时,周喻义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出了如此的感慨。殷末下身和脑仁都在疼,回头一看,周喻义一脸温柔:“你知道夏目漱石吗?”殷末觉得当时自己的脸,一定憋得特别好看。“走吧,我们还有一整个长夜,来聊这个有趣的话题。”周喻义走过来,一手搭着殷末的腰,一手替他推开了门,末了,低头在殷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夏目漱石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周喻义觉得这是绅士应该有的风度,有些格调,有些情趣,配上一些亲昵的动作,简直是完美,也为下一步的床上活动,做一个圆润的过度,而殷末却想把夏目漱石的全集,哦,不对,是自己的家伙狠狠塞进这个男人的嘴里,堵得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当然他面上还是在笑,还笑得特别含蓄,两人并肩去了酒吧台,周喻义问:“能喝吗?”殷末扫了一眼吧台上的酒,说:“随便吧,都能喝。”周喻义笑里藏刀:“那就慢慢来,夜还长。”先是起泡酒,接着是两杯长饮,期间殷末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要了一管润滑剂。狐朋狗友闹作一团:“哟,yin魔今天不用套啊?”殷末拿着那管润滑剂冲他们懒懒一挥手:“给我前夫开苞。”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哄笑,还捏着嗓子唱歌:“回来记得写人妻日记啊——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yin魔请你喝豆浆~~”殷末冲他们比了记中指,很快消失在人群里。回来时因为热度和酒精的缘故,脸上泛起了粉色,看起来颇有些秀色可餐,酒又换了,这回是短饮——周喻义特地让酒保调的,他有些心急了。殷末捧着马天尼杯,舌尖轻轻触了一下边缘,有些醉态:“你为什么不喝?”周喻义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殷末碰了一记,眼神却落在殷末舌尖碰触过的酒杯上。“闷掉?”“好。”周喻义果真一口闷了,他酒量很好,很少喝醉,眼前的殷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殷末也仰头闷了,到了这里,他的衬衫还系着最上面一颗,仰起头时,修长的脖子被衬衫束缚住,让周喻义根本移不开眼。那一瞬间,他几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将殷末压在吧台上,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住。殷末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酒杯,指尖擦去唇边的酒液,问:“怎么了?”周喻义迅速恢复平静,伸手过去,替殷末解了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热,解了吧。”殷末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吻痕,周喻义以为他害羞,便说:“没事,创口贴还遮着。”殷末召过酒保,让他又给周喻义上了酒。“聊聊吧,你想聊什么。”殷末玩着桌上空掉的马天尼杯,周喻义问:“你不喝了?”殷末笑得有些朦胧:“我有些晕了,慢慢来。”他干脆趴在吧台上,手指绕着马天尼杯打转,周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