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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看不听,问题就不存在了。书小蕾拥有直面鲜血的勇气,不代表唐堂就有,哪怕唐堂是个肌rou纠结身高一米八多的装汉。勇气和外表无关。书小蕾出来后,双眼像是烧尽的木柴,拖着脚步往楼下走去,整个人如同丢了魂般。席星宇可以理解她的状态,一句话也没说。这时候,无需语言。书小蕾走后,席星宇又独自把屋子检查了遍,除了那两具丧尸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不一会儿,唐堂的脚步声靠近过来。他的听力越来越好,哪怕是人类血液流动的声音也能听见,这对他来说有点像是煮火锅时翻滚的汤底,还是最饥饿时刻的。这种感觉是种煎熬,他不知道能忍到哪天,但他必须忍下去,绝不可以有妥协的念头。“我靠,这是什么!”唐堂果然一下子被那尸体吓住了,席星宇赶紧奔过去,一把拉住想要进屋的唐堂,用袖子捂住他的鼻子嘴巴:“你疯了?怎么不戴口罩?”“书小蕾也没戴啊。”唐堂拉开席星宇的手臂,不以为意的道,“那个空气传染是立刻发病的,书小蕾没事,就证明这些没有传染力了。”不知为何,席星宇觉得唐堂那无所谓的表情就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令他不自觉的勃然大怒:“你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你到底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唐堂似乎被骂愣了,怔在那儿不动。席星宇猛然清醒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在茫然时,唐堂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很饿?”席星宇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道:“没有!”唐堂沉默着,转过身,拉开了席星宇的手臂。这令他有些恐慌,仿佛马上就要失去相伴十多年的人。然而,唐堂没有走,而是捏上了他的脸颊:“你应该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解决的。你一直不说,是打算憋到忍受不了把我吃掉啊?”“你解决?”席星宇露出讽刺的笑容,“你除了靠我,还有什么解决方法?你只会给我找麻烦!我的人生不就是被你拖累了吗?”不,不对!我不想这样说的!这不是我想说的!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席星宇看见唐堂露出受伤的,内心立刻浮现出懊悔,却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这一刻,他害怕极了,害怕唐堂就这么转身走人,再也不理他。他能察觉内心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缓慢而坚决,令他恐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所以,当唐堂最终带着苦笑伸开手臂时,席星宇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没关系。”唐堂的声音里透露出许多温柔,像是水做的围巾,慢慢缠绕在席星宇的心头,“你要是犯浑,我就干到你清醒好了。”“……”席星宇很想踹唐堂一脚,最终,他还是叹息一声,放开怀里的人,道:“这句话是我用的,而且我也实践了。”唐堂撇了下嘴:“对,你是偶尔干|我,我是经常干|你,满意了吗?”奇迹的,郁闷不翼而飞了。席星宇叹了口气,把郁气吐出来,指着那堆尸体问:“有什么看法?”“没有。”唐堂道,“我感觉啊,这两丧尸大概是饿了,所以互相吃,最后就打起来了呗。”席星宇看了看女尸,问:“你上来时,有没有在院子里看见狗盆?”唐堂一怔,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道:“你是指这女尸和狗融合了?”“那爪子形状很像狗……”席星宇心头直发毛,看了看唐堂的脸色,道,“走吧,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走出院子后,席星宇看见小和尚正站在院门口念经,书小蕾跪在旁边,哭泣不止。方国安站在车边,脸上再也没有了飞扬的神色,老太太从车窗探出头来,不知在嘟囔着什么。夕阳西斜,把所有人都加上了金色的剪影。席星宇只觉得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增加了什么。他拉着唐堂对着小楼鞠了个躬,也许,过不了多久,连鞠躬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没有了吧……☆、实弹部队再次上路的一行人气氛变得沉闷了许多,书小蕾坐到方国安的车上去,老太太到了唐堂的前车来。席星宇开着车,也是一语不发,唐堂坐在一边,试图刷刷手机,看看消息,可惜的是,此时手机已经完全没了信号,电量剩的也不多了,路过的许多地方全部毫无灯火,十里遍野之地,再无人烟。此时是初夏,幸存者们的内心却只有森森寒意与茫然。黑夜,正在逐渐笼罩了全世界。天黑之前,书小蕾指引着他们找着了一处孤零零的房子。据她说,这是附近人家用来看田的房子,平时并不住人,只有基本的居住用品,周围也没有人家,挺适合临时住一晚。如今,已经不是人越多越安全,人群聚集的地方反而危险更大。屋子很简陋,基本上就是一个没有底的水泥盒子,只有一扇窗户。傍晚时分,屋里充斥着白昼的热气,如同桑拿一般,相比之下,外面反而更凉爽一些。谁也没空计较这些,把车停好,拿着随身大包进去,一行人在门口坐下,开始吃晚饭。这时候,他们的物资还算丰富,每个人不仅吃得好,方国安还能挑剔一番卡路里,书小蕾能选择一下口味。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份悠游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生存的范围会越来越窄,资源越来越少,最终,他们也可能踏上与别人抢夺食物的惨局中。“我们上杭宁高速了吗?”唐堂没话找话。席星宇知道唐堂的想法,道:“没,再往前有个入口,我们从那里上,明天天黑前到杭州。”唐堂一怔:“中午前不就能到吗?”“开慢点,把路上能找的、有用的都带上,顺便搜索一下有没有幸存者。”席星宇这话令唐堂皱起鼻子:“你要带多少?”“带到不能带为止。”唐堂还想争辩,在看见席星宇挑高的眉毛后,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在这方面,席星宇绝对不会退让半步,这么多年共同生活下来,他太了解自己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人了。从上学时就是这样,全班孤立谁,席星宇就偏要和这谁说话、交朋友、一起上下学,和这个谁一起共同对抗班上那些恶霸,多年之后,让这个“谁”心中的崇拜逐渐发酵成了爱。“小星星,上学时其实你之所以老是找我玩,其实就是叛逆吧?”唐堂看见席星宇似乎要转头,又抑制住了,没好气的道:“是啊,我那时候就应该让你被欺负死得了,省得现在来气我。”“别嘛。”以前“被欺负的谁”笑嘻嘻的靠过去,亲了下爱人的脸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席星宇哼了声,肩膀却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