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 梁精寅x李龙馥 主86微微微all菲 坐台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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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精寅提着一个大号旅行包缓慢地跟着经理往上走。 “一会儿你要见的Felix,是我们店的销冠,和他多学着点。” 梁精寅心里嗤笑,真他妈花,一个破陪酒的,还整了个销冠出来。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今晚他也会变成一个破陪酒的。 高中辍学以后他换了不少工作,没一份干得长久的,一个所谓的朋友说他长相不错,可以来着试试,面试的时候经理让他转了一圈,告诉他晚上就可以来上班了,包吃住。 然后就带他来了这个不知道哪年建的筒子楼,一侧的单元门螺丝已经生锈松动,摇摇欲坠,稍稍用点力就能整个卸下来,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灰色水泥,没脱落的地方也贴满了小广告,风吹日晒得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泛黄变脆,一碰就会掉渣。 他们上到顶楼,门里隐隐传来游戏的音乐声,经理大力敲了三次门才被打开,一个黑色长发男人瞟了他们一眼,回到沙发上握着游戏手柄继续打游戏。 四周的窗帘被他拉得严实,屏幕上的光映在男人脸上,不难看出他五官的精致。男人很瘦,白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发捋到脑后束成个小辫,叼着棒棒糖蹲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旁边散落着几条看不出颜色的毯子,桌上的零食盒子倒了,掉了几颗爆米花出来。 梁精寅看了看屏幕,是老式的马里奥,这关并不难,但是男人很菜,一直在死,又一次被小怪碰死后,烦躁地扔了手柄。 经理这才敢上前,“lix,这是新来的I.N,资质挺不错的,以后跟你一起住,你多教教他。” 那个叫Felix的“头牌”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成年了吗,就往我这带。” “他说成年了...” “他说,他说你就信,傻逼吗。” 梁精寅心虚地顶顶下巴上的唇钉,拨了拨刘海,他特意把头发染成了白色,看着还是很小吗。 Felix嘎嘣嘎嘣地把棒棒糖咬碎,“阁楼的房间还空着,没事不要来烦我。” 午夜12点,人们陆续进入了梦乡的时间,却是会所最热闹的时间,男孩们排成一排被经理带进包间像物品一样供客人们挑选。 Felix在那件背心外面套了件无袖皮夹克,依然是侧面大开的款式,一动就能露出胸前的粉豆。他熟门熟路地坐到为首的高大男人身边,双手环上男人的肩膀,凑到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大手一挥,没一会服务生就端来了好几瓶高级香槟,旁边的人哄笑,“灿哥真爽快!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梁精寅也被点了,强忍着恶心坐到那个瘦猴旁边为他倒酒,瘦猴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看你面生,新来的?小唇钉挺酷啊。” 话语中的调戏意味不言而喻,但梁精寅也只能强颜欢笑地点点头,被迫接过瘦猴递过来的一杯又一杯酒。 香槟的味道很好,和平日里喝的粗糙的啤酒完全不同,口味清甜,口感醇厚,会是他喜欢的。梁精寅看向主座上Felix,他陪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正逗得他哈哈大笑,配上他眼框上暗红的眼影,明明是孩童般纯洁的面相,偏偏透着股叛逆妖媚。 像个恶童。 包厢里的灯光不知道被谁调暗了,音响里放着节奏强烈的舞曲,Felix跟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几位数的香槟被他不要钱一样泼洒,白背心完全湿透,那个叫灿哥的男人也不阻止,只是坐在沙发上,幽深的眼睛里闪着不明的情绪。 梁精寅同样看着握着酒瓶的Felix,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他身上,完全就是勾人心魄的妖精,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瘦猴的手搂上了他腰:“很漂亮吧。” “我们都喜欢他。” “可惜他是灿哥的人。” “你也不错,我也挺喜欢你的。” 瘦猴的嘴越凑越近,梁精寅都能闻到他嘴里的烟臭味。 一只手拉了他一下,阻止了瘦猴进一步的动作,Felix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我们I.N是小新人,哥你可别吓到他。” “I.N现在还不太懂规矩,我们这好看又懂事的小男孩有的是,别让他扫了你的兴致。” 有靠山就是不一样,瘦猴很听Felix的话,接下来果然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那波人续了几次时,直到关店才离开,代驾早早等在了门口,灿哥在前台结了帐,搂着站不稳的Felix上了车。梁精寅看着他们离开,把瘦猴结给他的几张红钞票胡乱揣进口袋,强撑着走回去,蹲在厕所吐得昏天黑地,一头栽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他是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的,Felix脱了背心,光着上身撑在楼梯下面的鞋柜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脖颈侧面的几处红痕异常刺眼,似乎是感受到了梁精寅的目光, “怎么,接受不了?场子里就是这么乱,受不了赶紧滚回学校上课去。” Felix真的很受欢迎,著名的音乐制作人,展露头角的新人画家,小有名气的乐队主唱,为搏他一笑纷纷一掷千金。渐渐地梁精寅也做得得心应手起来,一众男孩里他高大又结实,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很受女人们欢迎。不过他从来不会跟她们过夜,每天凌晨躺在阁楼听Felix开门,洗澡,精神好的时候打会游戏,最后回房间睡觉。 这天梁精寅醒得很早,他轻轻推开Felix的房门,屋子里有些乱,Felix抱着一个粉红色的长抱枕睡得正香,光裸的肩膀上依然散布着刺眼的吻痕,梁精寅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身下的人瞬间惊醒,猛得推开了他,梁精寅一手握住他的两个手腕,再次吻住了他,另一只手探向身下,握住了他的分身。 Felix拼命挣扎着:“妈的,I.N,我他妈最近是不是给你脸了。” “梁精寅,”梁精寅没理会他的反抗,自顾自地扒下他的睡裤,放出自己的东西,顶上xue口开始往里钻。 “嘶...你他妈连扩张都不会做吗。” Felix吃痛,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梁精寅有些诧异,他本以为一晚上过去,后xue应该被玩弄地松软无比,结果却意外地紧致。 梁精寅把他的两条长腿扛到肩上,让自己的巨物贴上他的yinjing一同握在手里撸动着,两根手指探入xue中轻轻搅动抽插。Felix的眼中慢慢蒙上一层水雾,转过头咬紧了牙齿抵抗那不受控的快感,“妈的,混蛋,你个狼崽子,放开我。” “哥,应该很多人和你说过吧,”梁精寅扭过他的脸,强迫他张嘴含住自己的yinjing,“你真的好美。” 是真的很美,紫红的rou棍塞在小嘴里,把那张白皙的脸撑得鼓鼓得,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的嚣张不屑,取而代之的无助和哀求,上身被他死死压住,双腿徒劳地乱蹬,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梁精寅一下一下顶进他的小嘴,顶得Felix不停干呕,喉头的软rou疯狂蠕动着抗拒,却将梁精寅裹吸得更加舒爽,激起他更大力的撞击。 Felix的脸涨得潮红,男孩浓密黑亮的阴毛堵在他的鼻腔,散发着厚重的体味,硕大的囊袋拍打着他小巧的下巴,那根东西又粗又长,他被迫张大了嘴费力吞吐,抽出的一截yinjing上亮晶晶沾满了他的口水,随后又重重顶入。手臂被小腿压得几近麻木,他呜呜咽咽地哭叫,津液随着抽插积在嘴角,可怜又yin乱。 张牙舞爪的小猫收起了尖牙,变成了任人蹂躏的幼猫,那副可怜样惹得梁精寅心头一颤,抓着他的长发狠狠一击,将jiba整根顶进嘴里,抵着喉口喷出白精,又在射到一半的时候抽出来,恶劣地把剩下的jingye洒到了他的脸上。 浓厚粘稠的jingye糊在嗓子,呛得Felix直咳嗽,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梁精寅直接拉开他的双腿,握着依旧坚挺的jiba将guitou顶入后xue。 “不要!不要再继续了!妈的,混蛋,出去!” “为什么?”哪怕做过了扩张里面依然紧地像处子一样,梁精寅深吸一口继续往里钻,“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 “你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懂个屁!啊!赶紧给老子滚下去!” “呵...小屁孩...哥,你对我这个小屁孩可是很有感觉呢。” 梁精寅说的是实话,无论他再怎么抗拒,身体都无法拒绝这个男孩,无法拒绝搂住他的结实臂膀,无法拒绝他带着诱人荷尔蒙的呼吸,无法拒绝体内那根年轻霸道的roubang。 Felix羞耻地闭上眼:“不应该这样的,你不应该和我扯上关系,你是值得好的人生的。” “好的人生?”梁精寅开始抽动,“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身下没再有回应,Felix已经说不出话了,体内火热的巨棍缓慢又强势地入侵着他的身体,内壁不受控制地吸附着他的yinjing,细细描绘上面每一根突起的青筋血管,guitou摩擦过他的前列腺,重重顶上xue心,每次都能激起一阵战栗,Felix拼命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哥,叫出来吧,没关系的,我喜欢你,”梁精寅渐渐加快了身下的速度,“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仿佛是一直在等着这句话,Felix不再忍耐,张开嘴开始高声呻吟,如他此时的表情般,甜腻又yin乱,细瘦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将他往下拉,身子向上挺去寻他的唇。 梁精寅顺从地低下头,含住他诱人的唇瓣磨蹭,长舌顶开贝齿,与那条小舌纠缠在一起,草莓棒棒糖的味道爬上他的味蕾,梁精寅将他的舌头勾入自己口中,贪婪地吮吸着上面残留的甜味。 与Felix不同,梁精寅小小年纪就抽烟抽得很凶,烟草味和草莓味混在一起,昏了两人的脑袋。 Felix略长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划痕,梁精寅撑起身子放开他的唇,涎水拉成细丝连在两人的嘴唇上。 “哥,我要加速了。” “刚才让你停你不停,这会儿倒问起我来…啊!!!” 少年粗大的roubang狠狠贯穿了那狭窄的甬道,guitou毫不留情地顶到最深处,Felix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捅得说不出话,只能尖叫着挺起身子,被迫承受身上人粗暴的疼爱。 “不是询问,是通知哦。” “啊!!不…啊…你个…哈…嗯…混小子…啊!!!” 体内的roubang抽插地更快,紧窄的xiaoxue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被逐渐打开,变得松软,最后臣服于那yin威之下,层层嫩rou配合地吸吮着摩擦着它们的巨棍,并不断分泌出代表愉快的汁液,Felix白皙的身体也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粉红。 “不要再拿我当小孩子了,哥,”梁精寅不停耸动着身体,热汗顺着两块胸肌间的沟壑滑落,“小孩子可不会把哥艹得这么舒服。” Felix那张利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梁精寅的yinjing在他体内高速进出着,不停碾磨过他的敏感点,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向他,将他淹没,让他沉醉,令他无法呼吸,只能彻底浸没在那让人发疯的疼爽中,一声声叫着, “I.N,啊...I.N...” “精寅,我叫梁精寅,哥你要好好记住呀。” “啊哈...精...寅...” Felix如牙牙学语的幼儿般用他低沉又充满情欲的嗓音费力地念出他的名字,梁精寅一愣,随即体内的yinjing又胀大了一圈,发疯般顶弄着身下的人,将Felix的身子撞得不停上移,又被他一把拉回来,让那根jiba深深地嵌入花心,玩命碾磨。Felix的yin叫一声高过一声,小roubang高高挺起在小腹前,涨红了颜色弹跳了几下,猛得喷出一束jingye,同时后xue也跟着涌出了一大股滑腻的yin水,随着抽插的动作从两人的交合处溅出了不少,但更多的都被他粗大的yinjing堵在了xiaoxue中,被重新顶回肠道深处。 身下纤细柔美的身体因高潮不断抽搐着,但梁精寅并未因此放轻动作。他将那双颤抖的大腿握在手里用力向上举,几乎要将那副身子对折,让那个被艹得充血肿胀得小洞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Felix的射精来得迅猛又突然,大滩白精糊在他的胸口,甚至有几滴溅到了他的嘴角。 梁精寅爱怜地俯下身舔走他唇边的jingye,但与之相对的是胯下一下比一下重的顶撞,蘑菇般大的坚硬guitou飞快撞击在他的xue心,似乎要把那花蕊cao坏cao烂,榨出鲜嫩的汁水,顶成自己的形状,让它今后只会对自己绽放。 “不要!!精寅...饶了我吧,啊...要坏了...求你...不要...啊...快射吧...求你...” Felix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那根东西撞移了位,娇嫩的肠壁被他布满青筋的柱身摩擦得火热,肠道深处被他顶得又疼又爽,唇上温柔的舔弄又给了他被爱着的错觉。Felix搂紧了那宽阔结实的后背,xiaoxue配合地缩紧,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荒唐性爱中,一口咬在他满是肌rou的手臂上。 湿滑的xue腔骤然咬住他的yinjing,如贪吃的小嘴般嗦着不放,小牙毫无杀伤力地在他手臂上啃咬,留下几个叠在一起的浅浅的牙印,如不听话的幼猫般在他心上留下了一道咬痕。这种似娇嗔似爱抚的动作让梁精寅脑中最后的弦绷断了,guntang的浓精灌满了Felix的肠道。 梁精寅躺倒在Felix的身边,不顾两人身上的粘腻将他搂在怀里,霸道地在他颈侧嘬出属于自己的吻痕,Felix乖顺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默许了他的动作,撅起嘴唇将吻轻轻留在那个牙印上。 Felix还是那个头牌,不过他渐渐会为了梁精寅拒绝酒后的邀约,梁精寅依旧是富婆眼中可爱帅气的I.N,他会将她们送的戒指项链拿回去给Felix戴上,在每一个爱意渐浓的夜晚亲吻缠绵。 梁精寅事后喜欢靠在床头抽烟,Felix则会在这时剥开一根棒棒糖,梁精寅看他将棒棒糖那根短棍叼得像香烟一样问他为什么不抽烟。 “你小孩子懂个屁。” 总能得到这样的回复。 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越来越重,那些Felix的金主们感到不满,不断给店里施压,最后经理只能无奈地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委婉地表示让梁精寅走人。 Felix看着办公桌上的象牙雕像没有说话,梁精寅也不再争辩,沉默地搬出了那个破旧筒子楼的顶层,又重新找了个破筒子楼住着, 天天睡到中午才起,靠着存款日复一日在昏暗的屋子里浑浑噩噩地过。 他住的这块街区旁边就是热闹的商业区,高楼商厦,学校住宅,永远阳光明媚。有时候梁精寅想出去走走了,就会跑到这一片最边的一条小街上,缩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看着另一边人来人往。他其实也曾想过要不要走过去,可是双脚总是像被什么箍住了一样迈不动步子。 梁精寅又去打了眉钉,那个穿孔师似乎是个新手,手法生疏得很,给他弄得疼得不行,想掏根烟出来,一抬头却看到了路边的冰淇淋机,鬼使神差得去接了个草莓味的奶油甜筒。 这种冰淇淋制作很粗糙,满是廉价的糖精味,梁精寅边吃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照常走到街区最边上,随意靠着个垃圾桶坐下,上面还有不知道哪个落魄画家留下的黑色涂鸦。手里的甜筒只剩下一小截,梁精寅全部塞进嘴里,附近的学校今天放学挺早,叽叽喳喳的谈笑声不断传过来,有人走到他身边。 “羡慕不,小屁孩。” “都被开了,还不回去上学?” 梁精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无袖黑色皮衣,那是被开除后不久买的,他看到这件衣服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那个在包间里扭动着的人,老板看他相中了便狮子大开口,但他还是买下来了。 他没说话,沉默着用手擦去粘在嘴角的冰淇淋,外面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挽着手臂勾肩搭背从街口一闪而过。 “去吧,精寅。” 梁精寅很想再抱一下他,再抱一回他柔软的腰肢,抚摸他瘦到能清楚摸到骨节的脊背,但面前的人已经转过了身,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那样他会再也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人。 这片街区真的很老了,废弃的自行车堆在路灯旁边已经生了锈,地上的石砖不知道被人丢去了哪里,露出下面的泥水,Felix,不,是李龙馥,借着擦靴子的动作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白色头发的男孩已经走到了阳光下。 他曾被很多人抱在怀里,但从没有人那样让他迷恋过一个怀抱。 但他不能让他像自己一样陷在淤泥里。 李龙馥点了根烟,其实味道不算好,但能让人得到片刻的舒缓。 怪不得那小子那么喜欢。 后来梁精寅考上了一所不算好的大学,脸上的钉子都摘了,头发也染回了黑色,那件皮衣一直挂在衣柜里,但是他再也没穿过,偶尔喝醉的夜里他会看着那件皮衣回想那段凌乱疯狂的日子,回想那个妖精一样的人,不知道他现在睡在哪个男人的臂弯里,不知道在黑夜白昼交替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曾经有个少年在他耳边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