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流年记卷三六界繁华入骨相思知不知(1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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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重楼也洗好澡,钻进被窝里拥住他。 “床小了。”飞蓬微微向后转身,指尖抚过重楼光滑的后背:“要不,去你空间?” 重楼笑了笑,没做声回答。 那根手指落入他的掌心,被轻轻包裹住。 “你果然…”飞蓬却是了然失笑:“发情期结束,就还回客房?” 重楼从背后紧紧揽住飞蓬,健硕有力的双腿撑起,将人架进怀里。 “你还会做噩梦吗?”他用曾经的姿势搂紧了飞蓬,答非所问道。 夜雨倾盆,洞内暖春。飞蓬回想起轮回那一世,他们在不周山的相遇,语气越发平静笃定:“就算我说不会,你也还是会执意住回客房吧。” “不好吗?”重楼反而笑了。 飞蓬皱了皱眉,忽然动动鼻子,然后伸手撸起重楼后颈处的长发。 那里,赫然遮掩着一块崭新的伤疤。伤口干涸凝固,血腥味相当淡。 “你还真能对自己下手。”飞蓬又好气又好笑,在浴池里又折腾一下,还不忘记消去气息。 重楼大大方方道:“总要有所取舍。” “啵。”飞蓬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比起自己决战时下的手,重楼自残干的不算什么。但飞蓬事到如今,再做不到无所谓了。 纠缠着、纠缠着,飞蓬一寸寸吻过重楼身上所有他所记得的伤处。 重楼刚降下来的体温,便又往上升了升。 “不必如此。”他其实清楚飞蓬的心态,该发生、不该发生的,过去通通都发生过,又何必如此隐忍克制? 便如飞蓬适才所言的去异空间,重楼却觉得,飞蓬越是这般洒脱不困囿于旧事,他的心就越发细细密密的刺痛。 无视不了来自过去的痛楚,重楼对着飞蓬,也就更不愿唐突孟浪,只亲昵磨蹭拥吻,低声道:“既非值得开心之地,你又何必与我同往?!” 所谓水到渠成、渐入佳境、花好月圆,都还早着呢。 “嗯…”飞蓬低哼了一声,压抑住被重楼桎梏在身下亲吻时的挣扎欲。 他没做回答,可手掌缓缓摩挲重楼guntang的背脊,只见细汗淋漓染血。 一根又一根凤羽凸显,使得背生凤翅,却被重楼自行震断,与剥落自龙尾的染血龙鳞一起,在榻上积了一堆又一堆。 血、毛、鳞,随着他们的纠缠翻滚,一枚枚洒落在地毯上。 “很疼吧?”被蹭弄到榻边时,飞蓬觉得自己像是此起彼伏的海潮,可重楼的忍耐实在让他既心暖又心疼。 重楼俯首在飞蓬颈间,指尖卷起一撮汗湿的黑发,放在唇边吻了吻:“无妨。”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散漫而含笑:“倒是你,不疼?” “嗯…”飞蓬低喘一声,重楼咬住他的脖颈,尖锐的兽齿陷入了皮rou,缓缓咬紧。 飞蓬实话实说:“有点刺痛。” 他感受到少许鲜血的流逝,而伤口被厚实的舌头舔舐到愈合。 是了,鲜血也是体液。难怪上次看书,异兽发情期若对象是同性,很可能会选择吞噬。 “转移一下注意力。”重楼的自制力极强,吸了一口便松开了飞蓬:“不如,你给我报一报,之前凝炼灵魄,都搜集了什么天材地宝吧?” 飞蓬欣然应下:“好,灵根我都留下了,若你日后用得着,可以过去看看。” 他躺在重楼怀中,将自己采摘的过程报了个遍,还时不时讨论下步骤、环境与过往历史。 “什么?”重楼听见一种极罕见的材料被飞蓬所用,颇为震惊:“你还真敢冒险啊!” 他语带奇异地和飞蓬争论了几句,那种奇异矿石携带剧毒,用于冶炼兵器是有奇效,飞蓬居然敢以其毒将神体熔炼化入魂魄。 “别忘了三族时期。”飞蓬挑了挑眉:“绝冥淬炼法。” 重楼当即无声,也罢,这种取巧取险的做法,飞蓬不是第一次用了。 大不了,自己今后看他更牢固些,不让他这么涉险。 “哼,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飞蓬从重楼的沉默里读懂了意思,小声解释了一句:“再说,这可要省不少事。” 重楼惩罚性地俯首吻他,深深纠缠舌头,直到飞蓬发出休战的呜咽声。 “你顶着我了。”冥君的声音透着颤动的湿气,魔尊昂扬的性器抵在他毫无赘rou的平坦小腹上,温度烫得吓人,也硬得硌人。 话虽如此,飞蓬其实知道重楼禁欲惯了,欲望算不上强盛。但发情期容易起心,又是不着寸缕离得这么近,重楼若没反应,才真是有问题。 果不其然,重楼将唇瓣在飞蓬颈间细细磨蹭,火热的吐息洒下来,让肌肤的战栗成圈扩大,才闷笑一声道:“我现在可控制不了。” “哼。”飞蓬轻哼着拽了一把赤色的长发,把魔压在自己颈间,却不打算一直惯着他:“那就睡一觉,睡醒我们去新仙界,我陪你打架。” 重楼:“……行,行吧。” 感受到他的情绪一下子蔫了吧唧,飞蓬极力忍笑。 让好战的魔尊对势均力敌的比武不感兴趣,到底也就自己能做到吧?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我先起来了。”清晨时,重楼醒的较早,压着焦躁感回空间下了厨。 他倒是不知,自己刚起床离开,看似懒洋洋的飞蓬立即起身去私库,寻了不少极快恢复体力的灵药,还取了几条特制的锁魔链。 重楼端着膳食回来时,飞蓬已将一切收拾妥当,没让他看出一点破绽。 用过早食,他们去了新仙界。 如飞蓬所想,重楼本就意图克制欲望,真正投入到战斗中,他很快便恢复状态,全神贯注地比武以消耗体力。 “咚。”照胆神剑坠空,而重楼摔得比飞蓬的剑更狠,一路砸碎许多浮石,才撞进一片大陆中。 飞蓬早有准备,坠落时迅速服下大量快速恢复精气神的灵药,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他远远召回神剑,脚步轻盈地飞回重楼身边。 “哼。”刚坐起来就发现飞蓬赶到,重楼瞬间便明白爱侣使的小花招,抱臂哼唧了一声。 飞蓬哑然失笑,却毫不手软地甩出几道锁魔链。 “唰唰唰。”在重楼不可置信的控诉目光中,他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还变回了原型。 然后,飞蓬以重楼为阵心,强行开启了他的异空间,还戏谑道:“山不就我,只好我来就山了。” “……”重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直到飞蓬找到唯一真实的宫室,把他按进浴池里不小心呛了口水,方开口道:“咳咳,你是怎么做到的?” 正享受给毛绒绒洗澡的乐趣,飞蓬垂眸挑了挑眉:“空间之主在面前出入多次,我也曾剑劈通道离开,再找不到路,岂非白和你平手了?” 重楼无言以对,飞蓬确实惊才绝艳。 他只好任凭搓揉拾掇,直到双方都洗完了,意犹未尽的飞蓬才将重楼变回人形。 “你到底要干嘛?”重楼非常不解,飞蓬这是恶作剧吧? 把锁魔链连在一起充当绳子,飞蓬兴致勃勃在榻上前后给重楼绑出好几个姿势。 “玩啊。”听见重楼颇为无奈的问询,他在外人面前向来端直冷肃的脸颊上,染了欢欣快慰的轻笑。 重楼闭了闭眼,他打破异兽的极限,发情期也能体力极快恢复。 但为了不影响飞蓬的兴致,就还是装一装,暂时不能以rou体力量挣断这链子吧。 重楼哪里想到,他下一瞬便险些破功了:“飞蓬!” 能有现在的实力,曾打破伏羲造神极限的飞蓬,靠的除了过人的才智,自然也有强烈的好奇心与实践欲。 而脱离神族,不受天规戒律束缚之后,他对于感情,更是如上古三族时期盛行的那样,追求道侣间的公平与相护。 “礼尚…往来。”飞蓬的音色有些模糊不清。 重楼的视角,则只能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与泛起薄红桃花色的眼尾。 可最清晰的是来自下身的,极温暖水润的包裹。 是唇瓣的吻吸,是舌尖的舔舐,是口腔的含吮,是喉峡的挤压。 “松开…”重楼的声音一瞬间低沉喑哑,似是狂风暴雨前阴云密布的天际。 飞蓬不但没听话,还在心里比较着。 他不是锱铢必较之人,可这方面出于男人的某些心理,是一点点都不想输。 但这也太大了吧!飞蓬耳根烫得要命,他自己也不小,可重楼就算化为人形,也还是有点兽族特征的,特别是这种定性上用于繁衍的部位。 “呜嗯…”嘴里粗粝不平的物件在胀大,温度疯狂提升,直烧得飞蓬的呼吸有点克制不住。 他轻轻喘息着,像吞了一块烙铁,眼角也湿漉漉的。rou身固然受得住这种熬煎,飞蓬却还是有正被火炉蒸煮、铁锤凿砸的错觉。 尤其是,这温度正越发接近曾经熟稔的某些日子。 “嗯…”飞蓬很清晰地记得,那一日在浴池里,重楼是怎么用言语把自己逼进绝境,又怎么用性器将自己送上云端。 明明尚是人身,可他毫无还手的余地。脚不沾地的姿势将全部重量都压下来,压在捅穿自己的guntang利刃上,而重楼肆意纵情地品尝他。 “本座只是中意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有预兆了,只是不敢相信,不似今日,自己可以小小的报复重楼。 飞蓬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回想重楼做的,舔舐、吮吸、摩擦、纳入,并予以付诸实践。 一如嘴里主动磨蹭砥砺喉口,让敏感的喉rou下意识用力夹紧那个guntang硬挺、粗长膨胀的玩意。 “飞蓬!”耳畔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重楼总算维持不住仪态了。 飞蓬嘴里酸麻,心却想笑。 早晚有一日,他会把重楼对自己做的所有,通通返还。哪怕碍于种族之别不能做到,也得程度上八九不离十吧?! 至于现在,就先给自己出出气。飞蓬手掌倏然探出、掐紧、死扣。 “呜!”下一瞬,重楼倏然战栗,又缓缓瘫软下去。 他的手指握成拳头,指尖陷入掌心刺出伤口,又状若无事地松开了。 “刺激吗?”飞蓬抽离出来,眼底笑意盎然,湿红的眼尾轻挑上扬,却莫名让人有些凉意。 高潮前夕被掐着要害强行弄萎靡,重楼难受地阖上眼眸,哭笑不得道:“你干脆再多加几道吧。” “是吗?”飞蓬不置可否:“我可没娘娘和神农的实力。” 重楼抬眸认真地说道:“但你可以用数量凑质量啊!” 飞蓬与他双眸相对,同样认真地看了好半天,没瞧出一丁点不悦不愿。 好吧,公平归公平,但报复肯定是要报复的,姑且算你识相!飞蓬欣然一笑,决定顺了自己与重楼共同的意思。 “飞蓬…嗯…”重楼很快就陷入欢愉刺激的地狱,总是差一点的时候被一浪头强行打翻。 他急急忙忙收束力量,怕控制不住接踵而至的难受劲与发情期欲念被强行打断的焦躁感,让手变兽爪挠向飞蓬。 自以为折腾很久之后,飞蓬可算满心悦然,给了重楼一个至高无上的享受。 当然,无数年之后他们彻底和好,重楼才敢告诉飞蓬。他那日的做法实在是既青涩又诱人还很折磨,让自己痛并快乐着,委实倍受折磨。 飞蓬愤怒且不信地问他,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重楼幽幽看他几眼,还是给了爱侣一点面子,只挑个小问题反击道,那你猜,我事后偷偷数,被你啃出了多少牙印? 飞蓬顿时不语了。 “嗯…”可是此时此刻,刚解开锁魔链的飞蓬,还是羞赧又得意的。 重楼却当即伸手:“你别…” “不必。”飞蓬擦了擦唇角溢出的白浊,抢在重楼掰头让自己吐出来之前,学着重楼曾为自己做的,拧眉咽了下去。 这时,他才小声抱怨道:“太烫了。” 发觉自己又硬了的重楼:“……” “你跟我来。”他按了按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披上衣服,先带着并不当真熟悉地形的飞蓬,去漱口了。 竟是完全顾不上自己被飞蓬没个轻重来来回回狠掐,弄得严重青紫的可怜之处。 神农形容重楼为突破性作品,半点都不为过。因为此时距离他们洗完,仅仅小半天。真是没任何一个异兽的发情期,能跟重楼一样自持了。 “重楼…” “嗯?” “我都是学着你做的。” “所以呢?” “咳,我是说,你硬的很快,那我的技术…” “……” 受发情期困扰而容易被撩拨动情的魔尊陷入了沉默,他该怎么跟面前自信满满的冥君解释,其实你技术差的要命呢? 当然,最后还是糊弄过去了的,用一句话转移话题:“辛苦了,但你会这很难受,还是不要有第二次了。” “可你…”脸皮薄的飞蓬咕哝着。 重楼打断他的话:“双修,可以不做,不能不会,我自然学过。” “兽王怎么什么都教你啊…”飞蓬顿时无语。 重楼听着也觉好笑:“不然呢?异兽需要繁衍,兽族需要扩张。只有你神族禁情绝欲、以保性命。” 他站在水台前掬起一捧水,飞蓬适才漱过口了,可脸颊还是通红通红的。 “好了。”冰凉凉的水珠随着重楼的指尖,润湿飞蓬发烫的面容,也整了整凌乱的长发。 他眸色微微暗沉,低语道:“不过,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飞蓬。” 飞蓬随着重楼回到室内,坐在柔软的躺椅里,听重楼谈起异兽的历史。 “你是说…”他放下小饮了几口的仙茶,渐渐听出重楼想表达的意思:“作为兽族里最特殊的一支,异兽族群的婚姻观念与众不同?” 重楼倒是笑了,他抓过飞蓬的茶盏,将剩下半盏一口饮下,方道:“你大可不必给我留面子。” 飞蓬默了默,总算直言不讳:“异兽不存在伴侣关系,多数只是看能不能激起发情期和合不合得来?” “对。”重楼瞧着飞蓬清澈见底的幽蓝深瞳,缓缓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望你三思。至少,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我们不合适……” 这次,轮到飞蓬打断他:“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勉强自己?” 重楼愣住,飞蓬淡然道:“你太小瞧自己的分量。但我确实理解了,如果你想好聚好散,我们现在就回新仙界?” 把新仙界当我的埋骨之地吗?重楼本是怕飞蓬被自己一时温柔迷惑了,想不到日后不满意可以分割,未曾想他这般坚定执着。 “我没有相弃之意。”重楼不得不再做强调,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追到人,就被自己搞砸了:“我只是…只是…怕你日后后悔。” 飞蓬是爱了就绝不会收回的性子,要么永远在一起,要么决战到生死相隔。 “我不会。”飞蓬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以后更不会。” 他任由重楼凑上来,重新拥抱自己,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我不想挑发情期兽欲纵横的时候,去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说…”飞蓬捧起重楼的脸,眸中尽是捉狭:“总觉得发情期屈从于本能很丢脸,最好还是等正常状态结契呢?” 被直击心房的重楼不自在地偏偏头,未果,不得不直面飞蓬忍俊不禁的调侃神情。 “咳咳。”他干咳几声,最终破罐子破摔:“对,就是这样。” 发情期那个样子,重楼真不想承认是自己,情欲太容易失控了,丢脸! “噗。”飞蓬的喉珠动了动,再克制也溢出一声喷笑。 重楼控诉地瞪着他,直到那弯起的嘴角诈装抿紧,才继续道:“魔界有不少结契魔纹,你要看的话,我拿个大全给你。” 他眸中亮起艳丽的金色,与纯澈的红一起构成更璀璨的鎏金:“要是能透析原理,弄出神族能用的,我们到时候就相互刻画。” “好。”飞蓬装作没发现重楼的胆怯和拖延时间,决定让他自己调整目前发展太快导致的如梦似幻感。 所谓做梦都没这么美,结果突然实现了。也难怪不抱希望的重楼对于现在,总是缺失安全感。 飞蓬一把抓起重楼欣然之余又忍不住变成兽身的龙尾,攥着尾尖尝试打结。 “……”怪异的触感让重楼张了张嘴,看见飞蓬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收回来。 他只好隔空施展空间法术,弄来一本结契仙术大全。 希望飞蓬研究它的时候,能放过自己已经开始掉毛的尾巴吧。 此时此刻,距离发情期结束,还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