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流年记卷四千年轮回除却巫山不是云(12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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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早已落在地上,胡乱地氤出墨水的痕迹。 “嗯…”飞蓬眸色涣散,身子软软地塌陷在厚实的兽皮里。 兽身一圈圈盘绕着,他的四肢从黑紫长毛的罅隙里颤抖着伸出。 细汗密集滑落,如雨。 “哼。”飞蓬却低沉地笑了一声,嗓音喑哑:“恨不恨,重要吗?” 他艰难地转了转幽蓝色的眼珠子,含着雾气的瞳眸残留情热时的涣散,明明感受到了危险,竟还是不畏不惧地望向重楼:“我说不恨,你信?” “你说,我就信。”重楼轻轻拧眉,凑近那枚通红的耳垂,低语说道。 飞蓬微微动容,他听出了重楼的认真,也懂得重楼有意给彼此找一个台阶下。 但飞蓬高兴了,可以与重楼和颜悦色。不高兴了,可以任由重楼折腾半天,也不吭一个字。 现在,他正巧腿麻腰酸腹胀,一点都不想给重楼好脸色:“我不想说。” “更觉得没必要。”明明处境艰难,但飞蓬瞧着重楼的目光依旧骄傲睥睨。 他勾起唇角的弧度很高,语气却不善:“魔尊一直派人监视本君探听消息,连画像都不放过。那恨不恨,还有意义吗?你总归不会放过我。” 重楼足足愣了几个瞬间,才醒过神来,瞠目结舌地解释道:“等等,不是,本座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飞蓬嗤之以鼻,谁管你是不是,我今天非得把你图谋不轨的事情锤死了不可! 他的声音越来越重:“难道你没安插jian细分裂鬼界?!还是你没失败也继续安插侍从侍女,始终贴身搜集本君衣食住行的各种习惯?” “哦对了。”飞蓬意味深长道:“你好像连我用什么熏香都要关注吧?” 这话让重楼如遭雷击,他木然地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根本无从驳起。 “还是说,你没放任敖胥一错再错?没借机以三皇盟约攻占神界?没在我掀桌救走天帝等人时,明明能直接杀了我…”飞蓬的话蓦地顿住。 他的音调变得既轻又冷:“是啊,根据古籍记载,你明明可以吞噬我,强行停止发情期,却逼我答应条件束手就擒,施以暴行、满足私欲。” 重楼直接闭上了嘴,他着实没想到,飞蓬对异兽发情期这么有研究。 “魔尊呐…”飞蓬最终摇了摇头:“你现在还要问我,恨不恨吗?!” 重楼默然不语地俯下身,掴住飞蓬的腰肢把人抱起来,将掌心按上他抽搐鼓胀的小腹。 直到目前,自己都还在悍然侵犯着飞蓬,又哪来的底气辩驳?! “我不会再问了。”重楼掌下温度高热,足见这一次虽然不像之前,进入地那么深,但积液也不少了。 可他尤嫌不够,只因发自内心的渴求,比以往更加旺盛。 重楼先后含住飞蓬通红的耳垂、立起的乳首重重吸吮,身下再也不曾停下征伐的动作。 但他纵然使出了龙尾,性器却保持着人形。 可飞蓬还是被cao弄得两腿战栗颤抖,再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啊…”他只能靠龙尾卷住腰肢勉强固定自己,却无法避免地将膨胀的阳具吃入更深,不禁拖长尾音叫了一声。 重楼倒也被他一个绞紧弄得爽极了,直接就泻身在炙热湿窄的甬道里,令一切告一段落。 “呼。”重楼慢慢享受着潮水般袭来的余韵,良久才抽身而退。 他抬起飞蓬湿漉漉的后颈,与那双渐染疲倦的水色蓝眸对视。 “尽管你不相信,可安插jian细一事…”重楼突然道:“我从无提前为发情期找好受害者的打算。” 飞蓬自然是相信的,但他表现的不置可否:“过去种种,都不重要。” 在重楼眼里倍受折磨的神将,至今都还能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你问我怨恨与否,更无意义。” “是吗?”重楼的指尖点在他湿润的唇瓣上:“你明知这么锋锐,很可能激怒本座…” 飞蓬却只弯起汗湿的眉眼,朝着他轻轻浅浅一笑。 这个笑容像是三月春风,温暖柔软,与指尖传来的触感一样。 重楼不自觉出了神,或许是飞蓬太灼目耀眼,或许是飞蓬太清高自持,总之他过于吸引自己了,才让自己明知道不妥和奢望,也还是问出口。 但自欺欺人,可不是魔的作风!重楼的目光闪了闪,心中的想法隐约出现了一个雏形。 “是呀。”然而,飞蓬的声音打断了重楼的思绪。 他笑着承认,舌尖不经意地刮过重楼的指腹,竟还在笑:“所以,恨不恨,事到如今,还重要吗?” “也对。”重楼刚点了点头,指尖便是一痛。 他迅速扣住飞蓬的下颚,将自己解救了出来。可冒血的齿印极深,是用尽了力气的。 “你看…”被捏着下颚的飞蓬却是莞尔:“恨不恨,我都拿你没办法。” 吃了亏的重楼深深看了飞蓬一眼,重新将人卷起:“只要还没被榨干体力,你就想方设法回击,是不是?” 飞蓬根本来不及回答和挣扎,就被龙尾弯折了柔韧的腰肢,狠狠压在案几上。 “呜嗯…”他抑制不住地呜咽一声,被重楼擒住腕部攥紧的双手难耐地绷紧,指尖扣住桌案边缘,在上面毫无规则地抠挖抓挠。 身下垫着兽皮,既厚实又温热。飞蓬伏在里面,本该很舒适。 若重楼没用兽身缠绕、掰开修长白皙的大腿,强制他趴伏着,被托起小腹将臀部高高抬起,把刚射过也硬度不减的性器,重重撞进去的话。 现在嘛,飞蓬就只剩下被团团包围、无处躲闪的窒息感了。 “飞蓬,尊严、骄傲、性命…”重楼温柔地舔舐飞蓬的脸侧。 他吻去那不间断流淌的泪水,温声道:“于你而言,都不如教训本座一番来个心神舒畅更好,对吧?” 快感如海浪拍碎礁石,飞蓬几乎无力回答,也险些无能去想重楼问了什么。 “神界一战,我竟没看出,你有那么通达的心境。”重楼却再次开口,声音仍然是与下身猛烈驰骋截然不同的轻缓。 他垂着眸,看向飞蓬激烈承受着自己侵犯的地方:“不管被折磨多惨,都一定要出口气,嗯?” xue口完全是肿胀的艳红,结实柔韧的rou膜在激烈的抽插下,被迫薄得像一层水,依依不舍地捱套在阳具上。 可飞蓬还是勉力维持所剩无几的理智,也竭尽全力地平稳声音,当场回击道:“这是……当…当然…” “哼。”重楼轻哼一声,挑眉将飞蓬翻过身,逼他正面承受自己丝毫不比决战轻松的力道。 那双金红色的魔瞳便瞧见,飞蓬在不停挣扎。 他的视线涣散又凝聚,呼吸紊乱又平复,没有一刻不再坚持。 “你说得确实没错。”重楼瞧着那双充盈水雾的眸子,倏然说道:“早在我逼你入魔界成为祭品的那一天,就注定没必要问你恨不恨。” 魔尊回忆之前的话题,只觉得自己过于天真可笑。 那声音便带了点微不足道的怜惜,语气却极端平静:“本座不会再犯蠢了。” 自己做了一件对于禁欲的神来说,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又凭什么想要飞蓬不恨? 重楼垂下眸子,当机立断把学过的房中术、双修法,通通用在了飞蓬身上。 兽茎的长度取决于兽身的大小,再是坚硬,都能灵活自如。 魔尊把神将的身体反复填满,也将他彻彻底底地开发透彻。 “嗯啊额哼…”飞蓬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今只能在重楼胯下呻吟饮泣、急喘闷呻。 他像是贝壳里肥美的蚌,被粗粝的树枝插透捣穿,架在篝火前炙烤。只待熟透了,就任重楼用筷子夹起,在齿列间品尝咀嚼、吞咽入腹。 “嗯额…哈啊…”可是,任飞蓬怎么哭叫,重楼的力道都只增无减。 他更大力地进出着,每次都用兽茎粗大的顶端,从xue口往深处碾压。 那撞击的力道极狠极重、极快极凶,全然把飞蓬当做战场,悍然攻陷了体内每一寸罅隙。 “啊啊啊!”鳞片和羽毛一路磨蹭刮擦,爽得飞蓬又哭又叫。 直到重楼忽然向前一撞,用硬挺rou冠叼住胃囊的底部,狠狠向外拖拽。 “嗯额…”飞蓬赶在理智被拍碎在他无法抵抗的惊涛中之前,在重楼胯下剧烈挣扎了起来。 重楼在飞蓬哭到湿红的上挑眼尾处轻轻吮吸,声音却平静极了:“你躲不掉的,当然,也不会难受。” 他全力以赴施展空间法术,将飞蓬牢牢束缚,好含住红润的唇瓣肆意攫取,好握紧劲瘦的腰肢恣意冲撞,好揉开紧窄的臀缝疯狂挞伐。 紧窄的胃袋被兽茎顶端来回刮蹭底部入口,彻底撑成碗状,再也恢复不了原本的结实。肠壁更是在拖曳间,从头到尾烂红软腻、汁水淋漓。 “嗯…”飞蓬的呻吟,已经接近于无声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被重楼填撑满腻的xiaoxue在紧张收缩着,一下下排挤贯穿进来的兽茎,却一次又一次被强势地压平了所有罅隙褶皱。 甚至每个敏感点,都被重楼用极大力气碾压戳刺、摩擦扭动,让身体违背理智,因欢愉高潮而完全臣服屈从。 “咕噜咕啾…”xue口渐渐往外溢出温热的精水,是重楼之前射进去的。 现在随着粗长性器往外拔出的力道,rou壁使劲儿搐动收缩,白浊顺着时时刻刻开合的软rou,主动流了出去。 倒是将软熟湿泞、汁水黏腻的rouxue,衬出了一种无力却热情的靡红,仿佛渴望着被尽情享用。 “哼。”重楼看得清清楚楚,轻轻笑了一声。 在体液流得差不多时,他又重重捅了进去。这一次慢慢扩张着,终于整根进入到胃部。 在胃壁适应后,重楼开始大力挞伐和抽插。 “嗯额…”飞蓬攥紧了掌下的兽皮,又在欢愉暴涨的高潮中,脱力地松开了。 他被重楼舔舐全身、烙印吻痕,被重楼享受身体、cao控高潮,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揉碎了。 “嗯…额…哈…啊…”正如被cao弄到支离破碎的呻吟,被搅拌得一团乱麻的脑子。 泪水如断线的玉珠不停砸落,却依旧没有痛苦,只有无法形容的欢愉,还夹杂了些许火辣辣的快意、酸酸涨涨的挖掘感,从胃部传出。 “嗯额…”飞蓬发出一连串yin靡放荡的喑哑哀鸣,整只后xue激烈痉挛、对外喷水。 但即使他感受到自己全身孔洞都被缓慢开发,完全沦为了重楼的巢xue和容器,也无法做出反抗。 这其实是后来的重楼极力压抑克制的兽欲,更是飞蓬三番五次想让他解脱却不得的妄念。 如今换了一种方式圆梦,难说飞蓬若清醒过来,是该哭还是该笑。 “噗叽…啪叽…”此时此刻,他的意识早在激烈的拍打声中,被纷至沓来的欢愉刺激、高潮快感扑灭。 飞蓬任欲望迭起的惊涛骇浪席卷自己,幽蓝色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他雾蒙蒙的眼眸茫然失神,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重楼,倒是难得乖巧又安静。 “嗯…”在舌尖覆上唇瓣时,飞蓬下意识张开了嘴,任由重楼侵占。 完全展开的龙舌,自然并不比男人昂扬的性器细窄哪怕一星半点。 可重楼总归顾忌着飞蓬的身子,不忍心做得过分。 他只是缠住飞蓬的舌和齿,舌尖转着圈,一点点舔舐上下颚。 “呜嗯…”直到飞蓬适应了热情的吮吻,重楼才从舌头根部略略放大,挤向一张一合的喉咙。 rou体上,第一次被异物进入喉管,感觉肯定不会好受。 可精神上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飞蓬还沉浸在下半身乃至体内的冲撞里,也就没注意到唇腔中的过界试探。 “嗯唔…”他几乎是堪称熟练地吞吐着粗长的龙舌,倒是坐实了自己敏感高热、天赋异禀的体质。 放任这个吻越发深入,重楼微微挑了挑眉,让飞蓬浸没在自己金红色的魔瞳中。 他总归是魔,容貌亦是邪气俊美,无比吸引眼球。 “呜嗯…松开…”但飞蓬也并非头一回被引导神智,强者应敌的本能被唤醒,他如梦初醒地挣扎了起来。 重楼收回探入食道的龙舌,缓缓松开兽身的缠裹,却直直碾压好多回,直至盘踞在胃囊深处的兽茎往后退出大半。 他卡在结肠口射了出来,才真正松开对飞蓬的禁锢。 “嗯…”飞蓬喑哑地叫了一声,巨量浊精灌入小腹,烫得他浑身脱力。但奇异的是很舒服,没有不适应。 重楼也得到了充分满足,嘴角不自觉勾了勾:“飞蓬,你该想一想…” 他guntang的掌心再次下压,按住飞蓬被撑得仿佛马上就要被破开的小腹。 “你觉得…”魔尊温声恐吓道:“你能活到最后吗?” 飞蓬醒过神来,短短几个呼吸声,便整理完了自己遭遇的一切,抬眸时羞愤难掩。 他才知道,被异兽开发全身,居然能爽得忘乎所以、极度配合!难怪重楼此前一直不肯这么做,他是摸准自己的性子,肯定觉得羞耻! 但飞蓬越感怀重楼日后的体贴,现在面对一无所知的重楼就越记仇,开口便抵了回去:“哦,本君还以为,魔尊会问我摄魂术里看见谁了。” “你立刻就破解了,说明没有心上人。”重楼直言不讳。 说的真对,没有!飞蓬冷笑,我回去就把你剃光了,然后提分手,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重楼还在继续追问。 飞蓬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恼火压了下来,露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冷硬笑容:“遗书都写好了,魔尊还想拿什么为难本君?” 你以为你能拿死吓唬我? 重楼噎了一下,又反问道:“那一直生不如死呢?本座可没答应,事后让你解脱。” 他紧紧盯着飞蓬的眼眸:“发情期有第一次,便意味着有第二次、第三次、永远。” “那魔尊要不要赌一下,本君能不能自尽。”飞蓬淡淡一笑:“以及,能不能在自尽前,给你一刀?” 气氛好时可以示示弱,那是情趣。现在示弱,只会让人看扁。 飞蓬可是很清楚,骨子里的征服欲,让重楼只看得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对这个时候、这个模样的他,他觉得自己但凡退惧,必然难得善终。 “……”重楼沉默了。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信心满满地告诉他,绝对不可能! 但飞蓬是真会创造奇迹的存在,哪怕强如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永远制住他。 “若是魔尊想要本君臣服屈从,趁早打消念头吧。”飞蓬冷不丁说道:“而且,你会这么妄想,本就代表着…呜嗯…” 我是做得过分,可我绝不会这么对心上人。重楼堵住了飞蓬的唇舌,用一个激烈的、深入的、几近于贯穿咽喉的吻,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直到飞蓬面若桃花地瘫倒在怀中,重楼方松开了他,淡淡地揭破道:“是,本座承认,因情生欲,因你动摇。” 因情生欲?!飞蓬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重楼。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下了猛药不假,但这才第三天!虽然是第三天的晚上,却也没到四天啊,远远比不上原本的时间线。 他在第四天正午,就因被重楼折磨地太困太累太酸软无力,直接睡了过去。重楼真正承认爱上他,更是在度过整个发情期找回理智之后。 “怎么?”重楼饶有兴趣地看着飞蓬:“不是你一直想逼我承认吗?” 飞蓬后背上的热汗有些发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三番五次引导重楼思情的行为,也不是没有破绽的。 “可你什么时候发觉,我因你出现发情期,实质上是因情生欲的?”重楼却是半追问、半叹息,声音越来越沉闷:“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飞蓬心中一松,知道重楼是基于现实进行理解和联想,不禁摇了摇头:“鬼界生灵轮回,痴男怨女太多。” 重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倒是完全不觉得,飞蓬不明说有什么问题。 他们立场敌对,是敌人。飞蓬更是神界第一神将,禁情绝欲已是习惯,也没打算利用自己莫名的感情,去达成什么目的。 他纯粹是心高气傲、绝不服软,才屡次与自己争锋相对、提问质疑。 “我抱你去浴池吧。”重楼瞥了瞥神色疲倦的飞蓬,忽然就心疼起来。 好强这一点某些时候真不太好,如果飞蓬没那么骄傲,自己不至于被激怒,也就不会下手那么重了。 “魔尊倒是事后做好人了?”果不其然,飞蓬立刻又嘴硬了,还一把推开了重楼:“我自己洗!” 重楼当然不可能同意,但怎么反对也是个学问。他状似往后退了退,指尖却不经意地擦过飞蓬的小腹,让大量浊精向着xue口回流。 “咕噜。”飞蓬的脸色变了变,又羞又气还压着点难以言喻的满足,推开重楼下了床。 这混蛋还算聪明,知道把深处的精水引出来。不然,我放大话做不到,就更尴尬了。 “飞蓬…”重楼在背后叫住了飞蓬:“别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飞蓬的脚步微微一顿:“我知道。” 就算重楼不说,他也明白。这次的容器改造,是因为自己让重楼动心太早。之前,重楼可以承受失去的代价,意识到动心后却不行了。 那便宁愿自己恨他更深,也要确保他万一失去理智,自己的体质也能保证存活。 “但如果你真想吞噬我…”虽然飞蓬完全相信重楼的忍耐力,但还是回过头,淡淡一笑:“防备也没用,我会争取一击毙命。” 重楼默然无语。 你这语气,可不像是想被一击毙命咬中要害,以免受更多折磨,而是想顺势捅我一刀吧。 “对了,你之前的问题,虽然我觉得不重要…”飞蓬从重楼的沉默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禁笑意更深:“但如果说恨,倒也没有。” 重楼骤然上前几步,紧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不想杀我。”飞蓬微笑着,语气很是笃定:“不然,我不该在能隔绝煞气的空间里,而该在魔界,自生自灭。” 神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被魔尊尽情欺凌享用过的气息,却眉眼端正、笑意朗然:“只此一条,我不恨你。” “飞蓬…”重楼怔然看着飞蓬,心中的花盛开了。 飞蓬便看见,金色从那双魔瞳中快速褪去,只剩下一汪流淌的赤色。澄澈清明如血玉,正凝视着自己。 其中,有爱意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既不再因理智而克制,也不再因威胁而镇压。 “呜嗯…”重楼懂了,那他会怎么做呢,被热情地搂紧、亲吻,碾磨着唇瓣时,飞蓬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