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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闻玉书与蒋衡2

    午后一两点,太阳正烈,闻玉书绕道上了趟山,再下来的时候碗里装了一些红色的托盘儿,也就是復盆子,红红的,微酸,有药用价值,村里的孩子都把它当野果子吃,原主之前摘过一回,眼巴巴的给闻玉琼送去了,自己一个没吃着,闻玉书今天上山看了看,幸好还有一些。

    他半点是给男主摘的自觉都没有,一边走,一边捧着碗吃,顺便把系统送的新手大礼包打开。

    “砰--“。

    几个小礼花爆开,虚幻的金色碎片和彩带哗啦啦掉落,只有闻玉书一人能看见。

    他嘴角抽了抽,还挺有仪式感。

    【恭喜获得,体香:引诱(多变性,丝丝缕缕如同小钩子,挑逗着神经,令人心神荡漾)】

    【恭喜获得,体质:冬暖夏凉的豌豆公主(怕冷怕热又怕疼,嘿嘿,开心吗?)】

    闻玉书一脸黑线,忍下了骂:“………你们这技能介绍,“怎么这么贱呢!

    这个年代乡下,怕冷怕热又怕疼,他开心个屁。闻玉书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捧着碗走到田里,丰收的季节,稻田里不少人都在弯着腰割稻子,金黄的稻穗在身后摆了一排,他一眼就看见了蒋衡。

    男人后背汗湿了一片,隐隐可见运动的肌rou线条,他弯着腰,手脚麻利的割着稻子,比别人远出一大截儿,露出来麦色肌rou滚着层细密的汗,这种满是荷尔蒙的糙劲儿无疑最吸引人。

    他捧着碗看了一会儿,男人一顿,抬起腰,向这面看过来,眉心拧着,一双眸子锐利。

    看见是闻玉书,他才拿毛巾抹了把脸,回头继续干活儿。

    闻玉书又瞧了瞧,终于迈开腿,捧着碗过去,正割稻子的蒋衡这才明白小傻子是冲着他来的,他停下动作,瞥他一眼:“什么事儿?“

    闻玉书把好东西捧给男主,一双黑眼睛很干净:“哥,给你吃!”

    蒋衡一挑眉,明白这是来谢他了,他垂下眼皮,看着闻玉书亮晶晶的眼睛,拿起玉米饼,刚想逗他几句,这一拿,他表情先是惊愕,随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像是开玩笑:

    “小玉书,你哥刚救了你,你就拿这东西给我吃?“

    闻玉书仿佛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盯着玉米饼,咽了咽口水,认真地瞧着他:“泡点盐水,好吃的,玉书的午饭,给哥吃。”

    他白净的小脸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蹭上了灰,唯独那双眼睛干净的很,又黑又亮,怕蒋衡嫌弃,又给他看缺了口的碗里装着的红彤彤的果子,眼巴巴的:“哥吃这个,这个好吃。”

    蒋衡原本开玩笑的神色收敛,捏了捏硬邦邦的玉米饼,啧了一声,表情不太好。

    “等着。“

    他把玉米饼扔回去,砸进碗里都发出咣当

    一声,差点想不开和装着它的豁牙子碗同归于尽了。

    蒋衡放下镰刀,迈着腿走到别人家的田,和一个模样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闲聊了几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粗粮馒头。

    在田里呆的时间长,力气活,饿的也快,来回走动也不方便,女人们都会给自家汉子备上点水和吃食,放在篮子里,饿了就咀嚼点充饥。

    蒋衡把馒头塞给闻玉书。

    闻玉书摸着软馒头肚子就叫了,没和蒋衡客气,说了谢谢,把装着野果子的碗挪到蒋衡跟前,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馒头。

    这是小傻子这半年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蒋衡坐在稻堆上,长腿随意地支棱,他从兜里掏出烟,抽出来一根叼在嘴里,划了火柴点燃,甩了甩火柴上残留的火苗儿,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闻玉书,在对方的催促下把野果子吃了。

    今天太阳很大,天气热得厉害,连空气都是燥热的,田里的人们忙得汗流浃背,汗珠滚到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闻玉书吃完东西,蒋衡拿起镰刀,继续割稻子。闻玉书找男主蹭了一顿饭,没再心安理得的继续麻烦人家,走到自家的田,按照记忆里一点儿残留的记忆动手割稻子。

    田间稻子有一种独特的香味,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大片,闻少爷没干过农活,刚开始还挺新奇,把镰刀虎的虎虎生威,但时间一长,电量渐渐跌到底,后面的稻子从规规矩矩变得横七竖八。

    热汗从额头流到下巴,他苦着一张脸,腰疼,手腕儿也疼,加快速度割了几把,闷头咬牙干活,安慰自己应该差不多了,抬头一看稻田仍然看不见头似的,顿时红着脸心如死灰。

    过了两点,天气渐渐凉爽,但蚊子也多了,蒋衡割完自家的稻子,抬眼往闻玉书哪

    一看。

    黄橙橙的稻田隐约露出来个戴着草帽的少年,他白净脸蛋晒得发红,像个小乌龟似的慢吞吞前进。

    蒋衡忍不住一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去帮了他一把。

    小傻子心思单纯,见蒋衡帮他,很开心地喊了声哥,颠颠的拿着蒋衡的毛巾泡去河里洗,来回跑了好几趟,回来就嚷着让蒋衡擦

    一擦,还凉着呢,也没因为有人帮忙就不干活了,在后面吭味吭味地割稻子,是个懂事的。

    蒋衡用洗过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凉凉的水汽混合着一点儿说不上来的香味儿扑了他一脸,他一顿,仔细闻了闻,那味道又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因为蒋衡救了闻玉书,也可能是因为在田里帮了他,之后闻玉书就像个跟屁虫

    一样跟着蒋衡,见着他就乖乖喊哥,村里的人闲下来就坐在大柳树底下唠嗑,看见这一幕,就说完了吧,这下被黏上了,蒋衡叼着烟笑了笑。

    夜里,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家家户户早早就熄了灯,村里陷入安静,外面只有蝉叫的声音。

    蒋衡半眯着眼睛起夜,刚要登上鞋,就被窗户口那一张小花猫似的惨白脸吓得一个趔趄。狼狈的摔下床,心脏砰砰狂跳,吸了口气吼:

    “cao,谁!!“

    那人像是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撒丫子跑,蒋衡几个箭步冲出去,一把拽住了他脖领子。

    借着月光一看,小傻子仰着小脏脸儿,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蒋衡气笑了,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他鞋都没穿,拎着闻玉书,没好气:

    “大半夜的,干嘛呢。”

    闻玉书身上脏的要命,一双黑眼睛泪汪汪:“媳妇……媳妇让我滚,猪圈臭,蚊子咬我。”

    蒋衡听得忍不住拧眉:“你这媳妇……”

    他做不出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事,说到一半便停下来,不悦地啧了一声,目光挑剔,上下打量一眼浑身脏兮兮的闻玉书,凑近了在他身上闻了闻,都有味了,一脸嫌弃拎着他去洗澡。

    院儿里的大缸扣着洗衣盆晒了一天,水还是温的,蒋衡拿着水瓢,上一瓢水“哗啦“

    一倒,月光下闻玉书白嫩嫩的身体印着蚊子咬出来的斑驳红痕,腰侧还青了两大块,水流争先恐后划过他一身嫩白皮rou,淅淅沥沥地打在地上。

    蒋衡叼着根烟醒神,懒洋洋的垂着眼皮,舀着一瓢水,给闻玉书冲着身体,瞥了一眼他发青的腰,停顿一两秒,移向那可怜兮兮垂在两腿间滴水的小东西,喉咙里溢出一声哼笑。

    一阵风吹过来,闻玉书冷得缩了缩脖子,眼睛眯了一下,从这哼笑中听出了一股轻慢的意思。

    他不着痕迹地往男主胯下瞄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尿憋的,还是什么,男主那地方鼓起

    一大坨。

    ,…”会死人的吧。

    他干巴巴的心想。

    男主真是负重前行。

    水瓢扔进了缸里,蒋衡凑近湿哒哒的闻玉书,颠了颠鼻子,仔细嗅了嗅。

    猪圈的臭味不见了,一股幽幽的媚香从闻玉书皮rou里渗出来,混合着清凉水汽,融合成说不上来的味道,叫人心头一荡。

    蒋衡喉结滚动了一下,把他放下去。闻玉书的衣服蹭脏了,蒋衡嫌弃的要命,扔进洗衣盆里,找了一件自己的洗干净的宽松背心给闻玉书穿,让他进屋去,自己去撒尿。

    等蒋衡放完水回来,一只脚刚踏进屋,动作便一顿。

    夏天炎热,到了晚上,家家门窗都开着通风,今天是个圆月,月光顺着窗户洒进屋内,小傻子坐在凉席上,宽松的白背心遮不住什么东西,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露出来的胳膊腿儿又白又嫩的,一看见他进门眼睛就亮了,欢快地摆了摆手,粉色rutou若隐若现,引诱人的注视。

    “哥哥哥,快来,我给你暖好被窝了。”

    蒋衡眼皮猛的一跳,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心里古怪了一瞬,有点儿不对劲,他皱着眉暗自骂自己刚才给人家洗澡的时候不还好好的,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啧,有病。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大步走到炕边坐了下去,脱掉鞋:“往里窜窜,给哥留个地儿。”

    闻玉书乖乖“哦”了一声,往里挪了挪。

    蒋衡躺在他旁边,闭着眼睛。心里那股子古怪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多没少,闻玉书洗干净了,不臭了,他呼吸的时候凉丝丝的香直往他鼻子里钻,闻得他越来越热,凸起的喉结挂着汗,滚了好几次。

    他心里郁闷地骂了一句娘,转过身,背对着闻玉书,却不自觉想起来刚才给闻玉书冲身体时不小心碰到的触感,燥热没有丝毫缓解,像往热油里扔了一把火,快把他烧死了。

    男人就像紧绷着的弦儿,扯得紧紧的,说不定那下就断了。

    偏偏小傻子没有一点自觉,睡得不老实,哼哼唧唧的,身后细细碎碎的摩擦声抓心挠肝儿。蒋衡太阳xue突突直跳,咬着牙低声吼他:

    “再动老子给你扔出去!”

    身后的动静顿时消停了,蒋衡刚狠狠松了口气,就察觉那要人命的香味忽然逼近,小傻子坐起来,推了推他,难受的抽抽搭搭带着哭腔。

    “哥,痒,我好痒。”

    蒋衡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回过身,想问问他那儿痒,就见闻玉书黑眼睛含泪眼巴巴地瞧着他,自己掀开宽大的白背心,挺着白嫩小胸脯,给他看身上被蚊子咬出来的

    一个个包。

    白生生的一片,猝不及防看了个满眼,他心头狠狠一跳。

    小傻子长得白,皮儿也薄,身上被咬出好几个小红包,被他自己抓红了,打眼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用嘴巴给疼出来的,连rutou都是粉的,小小挺挺,一副好欺负的样。

    他抽抽搭搭:“呜……,哥,好痒,你给我挠挠背。”

    蒋衡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男人,脖子上青筋都绷出来了,一把拉过旁边的小毯子扯到下半身,骂骂咧咧的给他挠后背。

    他长年干农活儿,掌心都是茧子,糙得有男人味,粗糙的大掌伸进小傻子松松垮垮的白背心,像是摸到了一盘水豆腐,嫩得男人都不敢使劲儿,生怕给他碰坏了,碰碎了。

    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脖子上都是汗,把领口都塌湿。

    闻玉书趴在床上,小声抽噎,眼泪汪汪的眸闪过一丝狡黠,他动了动身体,嘟嘟囔囔:

    “哥,你手好糙。”

    蒋衡语气十分不耐烦,嗓子也哑了。

    “忍着,别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