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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高

    陈登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借用你的书房小睡了,准确来说是他这个月总共就来了四次,月中那次一天睡了两回。

    前往楼里寻你自然都是商讨要事,不过比起那堆琐碎的公务,他似乎更看中自己的睡眠。有时候商讨的晚些了,陈登便会询问你可否先歇息一会。因为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公务,你便一一允了。

    但这好像给他睡习惯了,你甚至感觉他一见着你就开始犯困。你曾以为是陈登新上任日夜cao劳所致,结果一问,陈登一脸懵懂得回你说他每日都能睡够5个时辰。就算是你,你也不敢睡五个时辰啊!四个时辰就已经够你家穷抠副官把你领起来丢去办公了。

    不过今天睡得着实太久了,你望向已泛点点星光天色。距离陈登跟你说他要小睡一会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久的有点离谱,你怕他真睡死在里面。纠结许久还是决定进书房看看,也顺便观察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睡觉。谁家好人在别人家书房能睡着两时辰的?刘辩都没这么能睡。

    你尽量轻缓地将门扉推开一条缝侧身而入。已入黄昏,屋内没有点上油灯,视线并不是很明朗。好在书房并不大,大件的家具除了书架便只有你平时用于书写的写字台和房间内侧用于歇息的床塌。陈登当然不会睡你床上,所以你在写字台上找到了他。

    陈登伏在桌面上双手做枕,侧睡卧下。墨色的长发肆意散落,案板上像是一副山水画。双眸紧闭着,脸上浮现着安然的神色。

    ……看来还真是睡到这个时候。你心里感慨这睡眠质量真是惊人。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一直睡下去,天马上就暗了,回去也不方便。你走上前想唤醒陈登。

    鱼…丰收的鱼……

    吓你一跳。定神才反应过来,是陈登在喃喃梦呓。你觉得好笑,看向那张尚在熟睡的脸。嘴角勾住了一撮墨发,可能是感到唇边有异物,熟睡的人不自觉伸舌舔舐嘴唇。

    视线昏暗,唯独那张油润润的唇透亮。动作比脑子快,你神出鬼差得伸手上前。

    只不过指尖刚碰到那处柔软,陈登便醒了。你做贼心虚,迅速收回了手。

    嗯…几时了……天色好暗。

    双眸半闭着,陈登一时没发现你在旁侧,自顾自得坐起身。揉着自己睡麻木的双臂,独自碎碎念又睡过了之类的话。

    刚睡醒的嗓音娇娇软软的,听得你心里痒痒的,起了点本没有的坏心思。

    你一个大跨步移到陈登身后,将刚才顺手从案板上拿的刻刀抵在他脖颈处。

    陈登被吓得一激灵,瞌睡都醒了。两只手下意识想抓你,但又停在了半空中。

    敢问…阁下,找陈某何事?

    语调清冷一扫刚才让你心痒痒的温柔,不过表现得再冷静,你不信他这会全然不怕。你忍不住想逗逗他,用左手扼住陈登的下颌,将头凑过去对着那不设防的耳边,往里轻轻吹了口气。

    陈登身子先是一抖,而后很快恢复了原样。你见他没了反应心里正奇怪。却听见他语气无奈地开口道。

    主公,不要愚弄晚生了。

    ……

    这么尴尬的吗。你瞬间就暴露了?你脸上有点挂不住,把手里的刻刀放了下来,轻咳一声。

    咳,你怎么知道是我。

    亲王府邸,守卫深严,寻常刺客无从进入。即便是有能人成功潜进,也并不会对我这个没有价值的客人动手的。更何况……

    你被他说的尴尬,其实这些道理你自己也知道,不过刚才鬼迷心窍被你丢在了脑后。

    何况,我能分辨出主公身上的气味。

    陈登说罢扭头看向你。你正忙于懊恼,没有起身,两人还处于刚刚亲近的姿势。

    唔…

    你两的脸打了个正照面,这个距离实在是过于近了,陈登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向你。

    入秋太阳落得快,这么一会屋内的光线又暗了一层,给陈登近在咫尺的脸渡了一层朦胧的阴影。你只见那温润如水的双眸和精巧的薄唇。你今晚一定有哪里不对劲,连着那唇边一颗小小的痣你也觉得格外诱人。

    主公?

    反应过来你已经伸手抚上了那颗痣,指尖在周围细细打转。

    据巫祝说,唇边有痣是此人好吃的意思。

    说笑了,晚生确实对品鱼别有兴趣。

    陈登并没有躲,尽管他对你此时的举动摸不着头脑。不过你两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不动声色往座椅后方挪了挪。

    本王府里近日会到一批宫内赐予的稻花鱼,倒时请陈太守一定来品尝罢。

    这,过于珍贵。陈登不知该如何回礼。

    陈登有些抗拒,试图接着往后退,不过靠椅已经坐到了头。

    那我告诉你罢。

    你的手指往左移,按住那饱满的下唇,眼神一暗,闭眼吻下去。

    你用手把住木椅的靠背,将陈登环进自己怀里。窄小的木椅空间十分有限,陈登没有了退路。

    舌尖强势探入紧闭的齿关,你轻咬住陈登的舌尖迫使主动配合你,不留余力地席卷每一寸领地。连自助呼吸的份也被你剥夺了,将那浓重的喘息和无力的抗拒一并吞没。

    夜色完全降落,屋内若明若暗,天地一刹那静了下来。你像是饿久的狼般贪婪地汲取着,唇舌之间碰撞的水声在幽闭的屋内犹外清晰,听得要让旁人脸红心跳的程度。

    这个无理的吻像是北国的冬天一般漫长。

    你终是抬起了头,又只是换了个侵略方向,一路从微烫的脸颊啃咬过去,鼻尖,睫毛,眉骨,都被你留下细腻延绵的亲吻。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嘴角那颗痣上,那个害你今晚昏了头的罪魁祸首。该死的是你想到了这点还是爱的要命,碾磨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得松开。

    冷峭的晚风从窗缝卷进来,把你吹得清醒三分。虽说用了个巧招把陈登禁锢住,但刚才吻他的时候却也没有什么挣扎。有些许…奇怪?

    殿下。

    陈登突然在暗中抓住了你的手。你有点惊讶,没有出声。

    晚生在这木椅上静坐太久了,所以。

    陈登后半句没说出口,只是将修长的手指试探性地插进你的指缝里。

    都到这地步了,再不懂也不是你广陵王了。你就着那只被陈登握住的手把他带起身,再快步将他拉到床前,没等他站稳就将人推倒在塌上。

    殿下……。

    陈登忍下你粗鲁的举动,只是又娇娇地唤了你一声。美人在际,听得你心猿意马。

    你欺身上前,厮磨于那小巧的耳垂,舌尖刮过耳洞,齿尖不饶人得剐蹭着敏感的软rou。

    你感觉得出,陈登对你很服从。你不想太深究其中。只是比起服从,你更想看到他沉沦的模样。

    手不安分地探进里衣,你捏住胸前那点殷红反复揉捏,坚硬的指甲对着顶头细密地蹂躏。

    两处敏感地被你强势地挑逗着,陈登终于绷不住强装冷静的神色。他抚向你的后背,嘴里炙热的吐息溢出声。

    主公,呃…殿下,请…温柔点对……晚生。

    你如愿以偿。满意得放开被你蹂躏得红肿的耳垂,转而温柔得舔舐一旁的薄唇。这个视角,今晚你第一次看清陈登的眼睛。眼神饱含的情绪太过复杂,你没有心思一一解读。这水光泠泠的双眸看着你,点燃了心头的yuhuo。

    你转头去解陈登衣带,外衣很顺利地褪下,不过屋内光线实在晦明,里衣的带子你找了一圈都没找见。

    陈登像是看出了你的为难,主动握住你的手放到侧身,怕你不明所以还开口道。

    系扣在这。

    你暗自吸一口气,乖乖,温柔美人要人命啊。

    陈登…

    你哑着嗓子唤他。未等回应,你抵开合拢的双腿,握住那尚在蛰伏的欲望。

    男人的这玩意你虽然没有,但你早已轻车熟路,用尽百般手段使它guntang起来。

    唔…哈……

    陈登大概险少这么激烈的自亵过,对于你大胆放肆的手法承受不住。连他自己也没注意不自觉将手指插入到你发丝里去。

    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陈登抚乱,你倒是不恼,顺势将陈登的手拿下来放嘴边亲。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跟他的主人一般散发着热气,你附上细细密密的吻回应。

    殿下…好厉害……,啊!

    被你调戏的不行,陈登终是忍不住,将手抽了回来,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柔情的眼眸。

    你深吸一口气,自觉败下阵来。是谁被衬得像个衣冠禽兽,呃,好吧是你自己。简单思索后你决定温柔一点。

    将一边的腿抬起,右手沾染些许吐露的清液向后方探去。你展现出在床事上难得一见的耐心,在入口处捻按打转许久才堪堪探进一根手指。

    衣角被悄悄扯紧,你心下了如。安慰般抚上那精瘦的腰肢。

    不过这方法并不是很奏效,入口太过于生涩,你现在进退两难。

    忽得你觉得腰间一紧,陈登主动抬起另一边平放的腿靠在你侧身旁。这是一个对你完全不设防,敞开的姿势。

    殿下,继续吧。

    陈登浅浅开口道。

    有了身下人的配合,你自然顺利得加塞两根手指去。不过心里始终有些不悦,总感觉主动权不在你这一般。可这场云雨明明是由你开始的。

    你带着不满的情绪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常年阅卷练武的指腹覆着一层薄茧,足够你在敏感的甬道里肆意妄为。

    陈登被你弄得难受,他察觉到你的不悦,却没想明白其中缘由。只好笨拙地拉着你握着他腰腹的手腕,试图让你缓和下来。

    你没有注意到陈登的动作,正忙于和自己的挫败感纠缠。手指被温暖湿润所包裹,每每此刻是最愉悦的。你习惯性得莽撞起来,也忘记顾及陈登受不受得住,就往那点凶猛地搓弄。

    …殿下!

    你动作正猛,视线突得一阵刺眼。发觉圆月已正值上空,皎色的月光透过珠窗散了一地,让今晚这间荫蔽的书房头一次光亮起来。

    视线许久未如此清晰,使得瞳眸稍感不适。你定神想起陈登刚才那句惊呼,这才望向他。

    清秀的脸庞一片绯红,星眉紧皱,幽绿的眼眸泛着泪光,眼角沾染着红晕,脸上刚划过的泪痕还清晰可见。此时此刻这张易碎的脸的主人正抿着唇委屈地看向你。

    是你意想不到的情景。

    这下轮到你慌了。你下意识把你作恶多端的手指抽出,不料腰腹旁的双腿又将你夹紧些许。

    你望着陈登,他摇摇头。薄唇开开合合几次,才开口道。

    殿下,你能把床幔放下么。

    你不明所以,但还是侧身照做。床幔很厚重,放下的那一刻,将床内床外隔成了两个天地,阴影又笼罩回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陈登紧绷的身体却舒展了不少。

    他又牵过你的手示意你俯身下来。你紧贴着陈登侧脸,感受他脸颊guntang的不像样子,听见他细腻不可闻的喘息。该死,在这之前,你未曾察觉。

    有光…晚生会怕羞。还有…

    陈登顿了顿。

    安心抱我吧,殿下。

    像是阵清风,将你的烦躁一扫而空。

    珠帘轻摆,透进一丝光,你褪下外衣遮盖那扰人的光束,重新抱住身下颤抖的人,低头陷入这缠绵的温柔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