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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了奢移品……没天理……”李犇小声叨咕,不忘拼命往嘴里塞馕,侧眼看了一眼王正矩这吃相反倒一点儿不像刚从牢里逃出来的,细嚼慢咽地。“看李兄打扮,不像本地人。”李犇看了一眼王正矩,心想,哥们你才发现我的造型和你们不一样,这也太后知后觉了。“确实不是本地人,家挺远的,请问王兄,现在是哪一年?”李犇道。“不知道李兄弟问得是什么纪年,现在是东夏大同八年,宋绍定四年、大金正大八年、蒙古窝阔台三年。”宋、金、蒙古,李犇飞速在脑子里反应,宋绍定,宋绍定,是哪个皇帝?李犇上学时就是一个酱油生,大学学的又是广告学,哪里知道各朝皇帝的年号,不过李犇起码肯定是在宋朝,总比在一些不知名的异空间强多了。至于东夏是什么国历史课上没听说,可以高中历史学得太浅,或者就是个小地方政权,根本不值得史书一记。“那王兄,听说过临安吗?就是临安春雨初霁那个临安,那个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李犇连比划挤眉弄眼地跟王正矩解释。“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没想到王绪居然站起朗诵起来,感情充沛,手势到位。擦,古人真是鸡血,读两句诗都手舞足蹈。其实李犇只知道那两句,除非真得汉语发烧友上学时候谁傻到背全诗啊,都是划线重点诗句填空,一首诗就两句名句,应对考试绌绌有余。“此乃放翁先生之诗,少时有幸跟随先生学习,先生仙逝……”李犇只抓住了王正矩话里的关键字眼,其它的自动屏蔽,放翁放翁,陆游,南宋爱国诗人,南宋南宋,可以肯定自己穿到了兵荒马乱的南宋。因为从小看83版,对南宋的感觉很不友好。“王兄可知道如何去临安?”按照里的穿越惯例,从哪穿来的一般从哪穿回去,李犇觉得自己想回去就得先找到杭州,再找到钱塘江三桥的位置。“李兄是宋人?临安很远,我们现在身在东夏南京,过了高丽,再绕到金国,便可入宋境,临安便是宋都,入了宋境一问便知。”都过了高丽了?李犇感觉在点凌乱,自己穿到东北来了?省了一张机票,直接穿回老家了?“今天是正月十六?”李犇想确认下时间。“哪一年?比如公元前221年……”“现在1231年正月十六纵偷日,东夏国、金国,乃至契丹人都有正月十六纵偷的古训,全国放偷,只要偷到便可私有。若非如此,李兄也不会与在下相遇,并救了在下……”说着王正矩又想起来李犇的救命之恩,站起来又要施礼。李犇满脑子都是“1231”这四个数字,心想完了,这段历史居然一点记忆没有,想像里那些主角一样通过记忆趋利避害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金国和南宋肯定是要被蒙古人灭了的,别去惹蒙古人,看到蒙古人就打出“绕道而行”四个字应该没错。“李兄,李兄……时日不早,不如我们现在启程……”王正矩打断了李犇的神游。“好。”李犇虽然很饿,但是也没食欲再吃没放盐的羊rou泡馍,还不如早点走,这小吃摊四处露风,可是真当不暖和,从纳齐那借来的兽皮在被东夏官兵抓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还好现在是白天,没有昨天半夜那般粗爽刺骨地冷。想想冷也是对的,现在正月又是在古代大东北,没有什么全球变暖,比现代社会东北冷多了,就算现代社会的东北,大正月的就李犇这一身行头也是找死。王正矩喊来小二,从容地在腰带上用手指掰下一颗宝石,扔给了店小二,道:“出门在外盘缠用尽,以此石抵这顿饭可否”。小二接过小红石头,掂量一下,又对着太阳看了看,立马眉开眼笑,“可以,可以,不过小店可没有那么钱找给客官。”“无须找。”说完王正矩便拉着李犇往外走。李犇石化中……被王正矩拉着走了十几米,李犇还处于混凝土状态,再看看王正矩的腰带,同样的小红石头起码还有二十多颗,随便抠一个下来,日食住行都解决了,这跟手上套二十个金镯子,吃一顿饭落下撸一个下来有什么区别,跟土豪在一起的感觉今天总算知道了。“李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快走到了城外。“请讲……”知道是不情之请还要讲,古人也是口是心非地多。吃饱喝足李犇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灿烂了。“与李兄一见甚是投缘,在下想与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李兄意下如何?”王正矩极为严肃看着李犇。这让李犇感觉有点不自在,从表情来看这位土豪兄是认真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收一个土豪做小弟,或认一个土豪做大哥,听起来都不错。李犇心里的小雀跃在脸上表露无遗,眉毛也跟着一高一低地耸动。王正矩拉着李犇找了一块空地,拔了几根草插在地上,喀吧一下跪到那稀稀拉拉的几根草前,“李兄,快跪下。”李犇冷不防被王正矩一拽,借着惯性,扑通一下便跪下了,日,好疼啊。“李兄,贵庚?我贞佑三年生人,今年二十有六。”“我……哪年生的不是很重要,我二十四,你大,你大哥,我小弟。”李犇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黄天在上,我王正矩与李犇今结为异性兄弟,自今以后,福同享,难共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王正矩双手抱拳,面朝青草,慷慨陈辞。“黄天在上,我李犇与王正矩大哥今个拜把子做兄弟,不求有难同当,只要有饭同吃,有妞大哥去泡。”这么能占便宜……同年同月死……怎么可能,我李犇可是活到了七、八百年以后。“好兄弟!”王正矩豪气地拍了拍李犇地背,眼中含着泪花。大哥,你就这点出息,有妞让给你泡,你就感动地要掉眼泪,不给你泡,我自己留着也用不到啊。这边李犇心里的小人还在唧唧歪歪,只见王正矩把食指伸进嘴里,头一偏,手指便破了,血一滴滴洒在二人面前。李犇看了看王正矩,又看了看手指,感觉有点尴尬,这是仪式的一部分,要歃血为盟吗?“那个,大哥,我真怕疼……”。“二弟,没关系,你喝我的血。”不等李犇反应,王正矩便将手指挤进李犇嘴里,血通过喉咙往里流,每流一寸,所到之处,那个部位连锁地恶心就带动着李犇的全身颤抖。抽出流血的手指,王正矩又□□自己嘴里,嗞嗞地吸。这视听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