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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王妃回下唐,路上小心,不可声张。”“我们晚上就启程。”燕格凝补了一句,无视翼扬僵硬的脸色,欣喜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先下去准备了。”聂燃眼神暗了下去,走出了房间。“我一定会带回灵虚花汁的,翼扬,你等着我。”燕格凝认真地说道。翼扬笑了笑,把她拉进怀里,脸上不觉察地露出些矛盾的神色。21--旧事翼扬侧躺在床上,上身赤裸只有肩上缠着绷带,眼睛眯起懒懒地看着燕格凝在屋子里忙碌。燕格凝简单收拾了些衣服和用品,苏玛在厨房给她准备路上要带的吃的。燕格凝站在柜子前面,努力想着又没有忘带重要的东西。傍晚的时候已经让那只雪枭送信给燕诚,说了自己要回去,应该已经没什麽遗漏了。翼扬起身走到她身後,从後面抱住她,埋在燕格凝发间深吸了口气。燕格凝放松地向後靠在他怀里,翼扬坚实的胸膛总能给她安定的感觉。“我很快就回来,翼扬,相信我。”燕格凝抬头看向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神色。“嗯。”翼扬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伸手拨开燕格凝的头发,细碎的吻印在小女人瓷白的脖颈上,等了一会才低低的问了一声,“那个苏祈是你什麽人?”啊?燕格凝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男人,发现翼扬脸上有些别扭的神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故意逗他,“你在吃醋?”话一出口,燕格凝自己脸先红了,心里竟莫名地有些期待。翼扬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燕格凝见他惊讶的盯着自己,心里一酸,不由地低下头去,眼里掩饰不住的有些失望。翼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伸手把燕格凝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认真地说着,“我是在吃醋。”燕格凝被他认真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但心里又是无比的甜蜜,踮起脚在翼扬唇上印了个吻,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的感觉,“翼扬,我喜欢你,不只因为你是我丈夫。”燕格凝盯着他,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散发出非凡的光芒,嘴角微微地扬起,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温柔而炽烈。燕格凝觉得自己浑身像要燃烧起来,大脑一片空白,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嘴唇散发到全身,鼻腔里满是翼扬身上的雄性的味道,像喝了醇香的酒一样微醺的感觉。男人的舌尖扫过她敏感地上齶,燕格凝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手指握紧抓着翼扬。翼扬伸手扶在她脑後加深这个吻,缠绕着她的小舌,舌尖在她舌根处打转,逼得燕格凝浑身都打起了颤,整个人挂在翼扬身上。“主子,聂将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屋外传来了苏玛的声音。燕格凝清醒过来,伸手抵在翼扬胸膛上,男人不舍地放开她,脸上满是愠怒的神色。燕格凝放软声音说道,“别让他们等急了。”翼扬深吸了口气,深深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走向床边,从外袍的腰带上取下一个东西,走过来递给燕格凝。是一把小巧的匕首,暗红色的皮套包裹着刀刃,燕格凝有些惊喜地看着翼扬。“可以放在靴子里,”翼扬拿过小刀,单膝跪下把它插进了燕格凝的靴子里,整了整靴筒,站起来看着她,“没想到第一次送你的东西竟然是把刀,”男人笑了笑,接着说道,“也好,这个才配得上我翼扬的女人。”燕格凝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傻傻地看着他。翼扬在她头上轻轻印了个吻,低声说道,“去吧。”燕格凝努力露出一个明媚笑容,退出男人的怀抱,走出了门。聂燃和十名影卫等在王府门口,燕格凝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冲着聂燃点了点头,“不用行礼了,我们走吧。”燕格凝骑马的技术虽然有所提高,但跟着久经沙场的骑兵一起行进还是有些吃力,聂燃放慢了速度,跟在她旁边,燕格凝感激的冲他笑笑,加紧鞭策着身下的战马。从傍晚一直奔袭至半夜,远远看到了启凉山的山口,聂燃下令骑队停了下来,“就在这里紮营。”回头对燕格凝解释道,“山谷内的地形不易夜行,我们明早启程,傍晚就可以到下唐。”燕格凝有些犹豫,毕竟只有十五天的时间,但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也跟着聂燃下了马。火堆很快点了起来,十个影卫围成了一圈,裹着披风枕了马鞍就地休息。燕格凝全无睡意,坐在火堆旁拨弄着跳跃的火苗。聂燃走到她身旁坐下,递给她一个羊皮袋子,喝点暖暖身子。燕格凝拔开塞子,酒香溢了出来,小口地喝了一点,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嗓子直达胃里,辣的忍不住吐吐舌头。聂燃在一边看着她,眉梢挂着一丝笑意,接过酒壶也灌了一口。“其实我也没什麽把握的。”燕格凝看着火堆,有些苦涩地开口。不知为什麽就对聂燃说了出来,在翼扬面前那麽的坚持,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连我爹都没办法。。。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我明白。”聂燃说得很平静,“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去下唐。翼扬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他死。”男人拿了块毯子搭在燕格凝身上,不再说话。五千里北陆的草原,在一天的最後时分如此寂静,空气中幽幽扬起牧草的清香,寒气也渐渐升了起来。阵阵困意袭了上来,燕格凝有些迷糊,聂燃伸手把她头靠在了自己肩上,小东西困极了,很快便靠着他沈沈地睡去。聂燃望着一片苍茫的夜色,耳边传来燕格凝平稳的呼吸,脑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翼扬的情景。自己刚下马车就看到了和几个大孩子缠斗的翼扬。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漆黑不见底,仿佛能吸收一切的光线。满脸的血迹,眼神中还带着狠戾,刀子一样的视线射向自己,意外的是,自己当时从里面看到的却是带着的绝望的害怕。翼扬很快被几个大孩子打倒压在了地下,狠揍了几拳便放开任由他躺在地上。聂燃也不知当时哪来的勇气,挣脱了旁边侍女的手,走上前去,对着他伸出了手。翼扬当时犹豫了一下便拉住了他的手,站起来惊讶却骄傲的看着他。“我叫翼扬。”很久以後,燕格凝听翼扬说起他第一次见到聂燃的样子。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年,一身白衣裹在狐皮坎肩里,脸色苍白,却长得极其俊秀,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他整个人变得特别生动。“他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人和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周围,有时候又呆望着地平线。”“但我在他眼里是不同的。”聂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