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浮萍
祁映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想的,竟然没再反抗,乖乖任由梁酌撬开自己的唇齿,勾住了自己的舌。 口腔内的每寸位置都被梁酌探险似的扫过一遍,他不断吮吸着祁映己的唇,压榨着祁映己口内的空气,搅弄着他的舌头,亲吻的水啧声都十分暧昧。 祁映己感觉舌头和嘴唇都麻了,想往后退开,被梁酌揽着自己腰的手箍在了原地,和他紧密相贴。 梁酌似乎是不满祁映己躲避的举动,亲吻更加缠绵悱恻,吞咽着他口内甘甜的津液,恨不能把人拆吃入腹,放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地向下滑了部分,捏了捏祁映己臀上的rou,又顺着滑进了股缝间,指尖探向了那口隐秘的xue。 祁映己被捏得腰一抖,攀着梁酌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直接把人反手摔在了地上,呼吸不稳:“……别亲了,澂澂还在这儿。” 梁酌被摔了也不恼,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暧昧地笑笑:“祁镜,你好甜。嘴唇是甜的,口水也是甜的,好想尝尝其他地方。” 满面潮红的祁映己伸手又要打他,被梁酌躲开了:“不就亲你一下!不至于把我抛尸在这儿吧!” “梁闲,”祁映己忽然站定在原处,出声问他,“你知不知道我娘是谁?” 梁酌点头:“知道,是我岳母。” 祁映己“啧”了一声:“我认真的。你没听过吗?” 梁酌见他语气也认真起来,不开玩笑了,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祁老将军是安邦名将,他的妻子……”他皱起了眉,发现了不对,“我怎么好像没听过他妻子?” 祁映己垂下了眼睛:“我娘姓梁。” 梁酌倏然瞪大双眼。 梁姓,是皇家的人。 祁镜竟然也是个皇亲国戚。 “我娘……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meimei,陛下和你的亲姑姑。当初她及笄后先帝要把她许配给某位大臣,她不同意,她想嫁的可不是迂腐文臣,必然要是个有大谋略的天之骄子。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听说了我爹,便从京城偷跑到了边关,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祁将军’。那一年她才十八岁。” 祁映己提到她的时候语气都不自觉柔和起来。 “我娘在军营待了许久也没人识破,她人长得英气,又自小生活在京城,京中那群千金见到时尚且会认错成男子,更别提边关那群糙老爷们了。那时候边关很乱,没怎么安定下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爹就手把手教了她不少东西,多年来日久生情,我娘就和我爹在一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听故事的卫澂:“和我爹娘好像哦!” 梁酌拉过卫澂,轻轻“嘘”他了一声。 祁映己接着道:“我爹打算一辈子在边关驻守,战场上生死无常,他本没想着娶妻生子徒留遗憾,但他三十六岁那年,毅然决然打破了自己坚持了三十载的原则,在尸山血海中问我娘愿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他会一辈子用真心待她。” 祁映己温柔地笑了下:“我娘也是个奇才,她当时都三十四岁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女子膝下儿孙满堂,她却在边关做起了我爹手下最得力的副将,保家卫国、守护疆土。” “两年后我在边关出生,然后她……”祁映己忽然顿了一下,“……她血崩难产,死在了我出生那日。” 梁酌牵上了他的手,静静地吻着他的手指。 “我爹说他这辈子没哭过,可那晚在床榻前眼泪跟决了堤一样,他和我娘说了好多好多话,说再来一次定不会和她成亲,只是像原先那样相伴在侧便好。” “我娘让他抱着我,握着我爹的手,说他傻,说自己从没后悔过嫁给他,再来多少次都一样,她都会在大漠繁星下答应他,还说也不要因为她的离去让儿子愧疚痛苦,我爹都哭着应下了。” 祁映己的手掌被梁酌紧紧握着,温暖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驱散了他心底的寂寥寒意。 良久,祁映己才收了那股涩胀的情绪,看向梁酌:“……所以真这么算起来,你应当是我兄长。”他顿了顿,“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卫澂睁着俩大眼珠子来回看他们。 本意是想让梁酌知难而退,他一个王爷,成年花费时间精力在自己一个男人身上也就罢了,还至今未娶妻,当年和他一起在京城混日子的纨绔们孩子都几个了,总不能以后都栽到自己身上。 “原来如此,伯母和伯父这样的人中龙凤才能生出祁镜你这样的千古奇才。”梁酌了然地点点头,“你以后叫我哥哥好了,肯定很好听。” 祁映己哽了一下:“……重点不是这个!” 梁酌奇怪:“是有血缘关系?那你和我成亲就是亲上加亲,多好。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这么……这么——”祁映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梁酌噗嗤一声笑了,看人都急眼儿了,不逗他了:“祁镜,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觉得我王爷的身份尊贵,以后定然要娶妻生子的,我跟在你身后跑了七年已经够不成体统了,往后可不能再这样。” 祁映己:“你这不是知道吗!” “可你也知道,我活了许久,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反而不重要了。”梁酌的目光很静,很沉,“你怎么知道做了世俗的事就一定能得到世俗的幸福呢?你怎么不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呢?你替我想了什么多,是不是也对我动了情?” 卫澂不管听没听懂,连忙点着小脑袋。 “伯母说过她不后悔,你怎知我不是同她一样?战无不胜的祁将军在外人眼里永远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你在我眼里是有血有rou的,是受伤会疼会撒娇的。你双亲逝世多年,我却从未听你讲过,祁镜,以后你还有我,有许多朋友,你不是没有根茎的浮萍。” 梁酌强硬地拉过祁映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祁镜。” 祁映己却听懂了他未出口的话。 祁镜,旁的问题我会解决,也有能力解决,我只要你。 天黑前赶到了附近城池,祁映己抱着早就睡得昏天黑地的卫澂,开了两间房,把孩子放在了床上。 梁酌堵在他门口,不让人出去,压低嗓音道:“来我房间?” 祁映己:“?”这话怎么跟偷人一样。 可他确实怕吵醒孩子,跟在梁酌身后去了另一间房。 一进去,就被梁酌缠上来的手脚包裹的动弹不得,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脸:“祁镜,你白天硬了。” 祁映己冷漠地扒开他:“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那我不正常了,我只会对你硬。”梁酌甩锅,“你得赔我。” 说着,梁酌摸上了祁映己的腰封扯开,指尖一勾,又解开了他的衣带,伸进了他的衣襟,抚摸上了他的脊背和胸膛。 祁映己都来不及推人,就因为胸前rutou的刺激软了腰,被梁酌一把揽在怀里。 梁酌打横抱起了他:“去床上。” 梁酌低头舔上了祁映己的乳首,舌尖灵敏地上下翻弄,偶尔轻咬一下,又拿着温热的唇绷嘴轻抿、张口吮吸,另一边空着的rutou也被他拿手指照顾着,指腹轻捏,两根手指又夹了半天,指尖向乳内抠挖。 吃肿了一侧的rutou,梁酌又换了另一边吃,直到两侧的乳都红肿发涨的挺立起来,他才笑着亲了亲祁镜的唇:“真的是甜的。” 梁酌扒掉祁映己碍事的剩余的衣物,把人脱得光溜溜的,自己却还是衣着整齐。 他在祁映己锁骨的位置啃咬吮吸出几个吻痕,才一边触摸着他的身体,一边向下舔舐,在他身上留下了长长一道水痕。 祁映己眼前泛起了雾,他觉得自己像飘在云端,呼吸都烫了起来:“梁闲……” “不对。”梁酌玩弄他rutou的手指使了些力气,眉眼含笑,“按礼仪尊卑,你得叫我哥哥。祁将军的书都白读了?” “……闭嘴。”祁映己气息不稳地抬脚踹他,被梁酌一把抓住脚踝,顺势掰开了双腿,自己卡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垂下的充满情欲的目光落在了祁映己的私处。 早就硬挺的性器昂首立着,顶端渗出了些透明的水儿,囊袋和会阴处一碰他就一缩,敏感的不行。股缝也被掰开,因为紧张还在不断收缩的xiaoxue粉嫩诱人。 梁酌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那个人。 “祁镜,”梁酌喉结滚动,“我忍不住了。” 手指蹭了下祁映己的性器分泌出的yin液,探入了他的后xue。温热紧实的rou壁立刻吸了上来,紧紧裹住了梁酌的手指。 梁酌插入了三根手指,紧密的xue才被捅开了个小洞,他掏出自己的性器,向前跪了跪,握着柱身抵在了入口处,缓缓挺了进去。 祁映己被骤然进入的粗长顶得腰一抬,倒吸了口凉气:“嘶疼——梁闲!别……别一口气那么深!” 被凶了的梁酌语气委屈,掐着人的腰,把想逃离自己的人给重新按了回来:“祁镜,好祁镜,以后cao你的次数多着呢,你得好好提前适应适应。” 梁酌衣服没脱,布料不断的摩擦让祁映己赤裸的身体更加敏感,垂下的衣袍遮在了他的小腹前,从双腿间滑落,半遮半挡更显魅惑。 祁映己许久没有过性事,猛地一来身体根本受不住,往日里因为繁忙军务而积攒的欲望仿佛被一口气点燃起来,处处都像点了把火。 来回的抽插让快感的浪潮逐渐攀至顶峰,祁映己差点达到那个临界值时,体内的性器却突然xiele出来。 祁映己大口喘着气,半抬起头,看向了满脸不爽的梁酌,犹豫片刻,鼻息有些重地问道:“梁闲,你……你早泄吗?” 前戏充足又自信,说话还那么会臊人,本以为是个熟手,谁知道竟然早泄。 梁酌危险地眯起眼睛,没拔出来的rou柱已经重新硬了起来,灼热又guntang,故意蹭过祁映己的敏感点,磨得人打了个激灵。 祁映己呼吸不稳:“我还以为……你是个风流浪子……” 梁酌埋在了他的颈侧,嘬着他的脖子,印上了一个个吻痕:“通房丫鬟还是我十几岁时有的,年少时又流连青楼太浪荡。但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重活一世后我没再碰过别人,这么些年活像个出家人,第一次不熟练多正常。”梁酌又舔了下他的乳,“旁人于我而言都太乏味了,我真正触摸过一弯孤冷的月亮。” 说到最后,梁酌不讲理起来,顶弄了祁映己两下:“不管,反正都赖你!你还说我早泄!你得对我负责,陪我练回来!” 莫名其妙要负责的祁映己都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梁酌拖入了下一轮情事的高潮。 做到后面祁映己觉得自己的屁股真受不住了,明天还得骑马赶路,加上他又因为“逐渐熟练”起来的梁酌射了三四次,眼前都是白光,实在是榨不出一滴精了。 他嗓子哭得有些哑,搂着同样赤裸的梁酌,神志不清地说自己前面疼,射不出来了。 梁酌握上了祁映己的性器,自己的胯下却还是虎虎生威。他没抽出来,捏了下祁映己的腰,问他:“还说我早泄吗?” 祁映己连反驳他的力气都没了:“不,你没有……” “怎么又忘了?你得称呼我什么?”梁酌笑着撩起了他汗湿的发。 祁映己叫不出来,绷着唇不说话,被不做人的梁酌捅得自己的性器又颤颤巍巍起立了,才投降般地叫了出来:“哥哥!我叫你哥哥行了吧!” “弟弟真乖。”梁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亲了亲他的唇,拔出湿滑的roubang,将祁映己侧过身,自己从身后搂抱住他,挤进了他的腿里,“夹紧,我还精神着,给哥哥再cao一会儿。” 祁映己羞愤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忍受着身后男人对自己臀瓣的不断撞击,大腿根都磨红了。 “你别搞了……”祁映己向前拱了拱酸疼的腰,“得去隔壁看看澂澂,他一个人睡那边我不放心。” “我去看。” 梁酌舔了下他的耳垂,祁映己本来以为他说完要待会儿才去,谁知道他直接抽身而出,随便捡了件地上的衣袍穿在身上,又穿好鞋子,去了隔壁看卫澂。 没多大工夫就又回来了,重新躺在了床上,搂住了祁映己:“给他盖了盖被子,睡得挺香。” 祁映己松口气,身体感受到他逐渐变味的抚摸,自己都怕了他了,转过身,主动吻了吻他的唇,一双含了情潮的眸子温柔又缱绻:“梁闲,睡觉吧……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