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和珍宝(4)
橘红色的日头已完全感受不到白日的热浪,西斜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大漠的夜还是很凉,祁映己递了件狐裘给梁澈,自己也穿了件,带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指挥士兵安营扎帐,插上火把。 梁澈坐在火堆旁,跳跃的火光映在了他平静安和的脸庞上,低垂的视线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他抬眼,看了眼统筹全局的祁映己帮忙打了木桩进沙地里,顶着满头银河,拿了随行干粮过来:“陛下,凑合填填肚子,明日再赶一上午的路就能到城镇了,到时候就能吃的好些。” 梁澈并不挑食,接过后便就着水壶的水吃了起来,一手不时用木棍扒下火堆里的柴火:“祁镜。” 祁映己正啃着干粮,闻言抬头:“陛下?” “偶尔这样也不错。”梁澈望向了四散分开站岗的将士们,又抬头看看星星,“……朕确实应该多出来走走,宫中太闷了。” 祁映己:“啊……陛下,那您得多注意安全,等末将下次回京替您重新cao练一下宫中的禁卫军,以后出门带着更安全。” 梁澈扫他一眼:“朕以为你会出口阻止。” 祁映己挠头:“末将阻止也没什么用啊。陛下圣意难测,您既然说要出来走走,天子一言九鼎,而且您一定会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事宜再出发,末将相信您的。” 梁澈的眉目被光热染上了些暖意,看着像带了些笑似的:“怪不得梁闲会在母后面前说喜欢你。祁镜,你很优秀。” 祁映己震惊,干粮都不吃了,愣了半晌,才从太后她老人家知道梁闲和自己厮混的慌神中抽离出来,怔怔地道:“谢……谢陛下抬爱,陛下过誉了……” “不算过誉。”梁澈道,“你的才能是不是后无来者朕不清楚,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祁镜,你是不可复制和替代的,是战场上千百年间出现过的唯一的天纵奇才。没人能比得上你。” 梁澈起身回营帐,拍了下祁映己的肩膀:“你确实是朕最忠心锋利的利刃,别妄自菲薄了。” 将梁澈安全送达乌牙这些年建得越发规整的皇城内的行宫中,谢飞絮并没有出现。 祁映己把装有果子的包袱递给梁澈,和代为出面的扎达交涉后,自己本应也该留在乌牙保护陛下,还是梁澈让他不用跟着自己,先回边关去。 梁澈对外人仍旧带着成府深不可测的威压,扎达本能不想和平朝皇帝多待,把人带去了谢飞絮交代的地方,赶紧快步离开了。 乌牙的行宫不大,但极有地域特色,平铺直白、规划森严,梁澈几乎不用多找,便在处理公务的规划宫殿看到了谢飞絮。 谢飞絮面部的线条柔和不少,少了原先的锋利,整个人穿着乌牙族惯有的厚重服饰,倒看不太出来肚子。 见梁澈过来,谢飞絮让左右下去,将毛笔放置在笔搁上,起身时扶着肚子,还没站起来,就被梁澈搀上了:“坐吧。” “……哦。”谢飞絮又坐了回去。 他现在行动越来越不便了,起个身走个路都要喘半天,总觉得肚子的下坠让他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的身孕是怪谁,刚才心情还挺平和的谢飞絮恼怒地盯着梁澈,瓮声瓮气地问他:“你怎么来乌牙了?” 梁澈莫名被瞪不明就里,却还是依旧耐心,连自称都不用了:“你快足月了,我来陪你。” “宫中事务呢?” “交由梁闲处理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要待许久。”梁澈揉捏着谢飞絮的耳垂,目光专注而温柔,“首领别嫌我就好。” 谢飞絮被哄得有些开心,想笑却憋住了,只是低着头,微抿的双唇上翘了些弧度。 梁澈这辈子没伺候过人,但他想亲力亲为伺候谢飞絮的日常饮食,竟然也学得很快。 沐浴的地方是处行宫内挖出的温泉眼,但谢飞絮有孕在身,不能泡。梁澈帮他脱去衣物,扶着他在泉边蒸腾的热气中坐下,拿温水浇了浇身体。 谢飞絮的肚子大了一圈,身体的皮肤却要更为细腻光滑,在一片雾气中也白皙的惹眼。 梁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伸手摸向了他的锁骨,慢慢下滑至有些肿胀的乳首处……软的,和以前的肌rou不一样的软嫩绵滑。背部明显的肌rou线条也少了棱角,大腿捏起来柔嫩多rou,不知道臀瓣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手感。 “惊柳。” 谢飞絮转头看他,却被突然凑近的人虚化了视线,下一刻,双唇便被两片温热的嘴唇堵上了。 凸起的肚子阻挡在了两人之间,梁澈一手轻轻抚在他的肚皮上,安抚似的来回摩挲,掌心处忽然跳动一下。 谢飞絮想低头看肚子,被梁澈强硬地扣着后脑勺,指尖在他的脊椎处轻轻滑下,瞬间让他酥麻地软了身子,垂在腿间沉甸甸的性器却有了抬头的趋势。 梁澈喂了他个果子,清凉酸甜,接吻都是清新的果香。 谢飞絮咽下后才轻喘几声:“你去买得吗?” “……”梁澈顿了一下,“不是,是祁镜给我的,让我带来给你开开胃。” 谢飞絮没来得及说什么,口中又被推进了一颗果子,只匆匆咬出了汁水,梁澈的舌便勾着他的卷走了这颗果子,自己嚼碎咽了下去,笑了笑:“惊柳嘴里的很甜。” 梁澈把人擦干稳稳抱起来,去了温泉旁宫殿的卧房内,将人放了上去侧躺着,自己紧贴在他身后也躺了上去,将自己早就坚硬起来的性器插进了他的两腿中央,打了下谢飞絮的屁股:“夹紧。” 谢飞絮现在敏感的受不得刺激,臀部的刺痛让他挺立的性器顶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湿了梁澈一手,整个人都随着梁澈来回的抽插轻轻摆动,忽然磨过后xue的位置,谢飞絮浑身一抖,缩在了梁澈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梁湛……” 梁澈吻干净了他的泪:“今日不用等我,想射便射出来。” 祁映己练完武功回来,一进营帐,就看到卫濡墨梁楚直勾勾盯着自己,吓了一大跳。 卫濡墨递上一封信件:“京中传来的加急信件,给你的。” 梁楚捂着嘴偷笑:“你快看看。” 祁映己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发现封口还是好好的:“……梁柔,你的表情让我以为是你们偷看过了。” 梁楚多少年了依旧受不得激将法:“哪有偷!我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干这么没品的事?!明明梁闲的旨意不是信件的!” 卫濡墨:“……” 祁映己一头雾水:“什么旨意?” 卫濡墨没耍到人,“啧”了一声,道:“王爷有旨,要你进宫常伴身侧,阿凌也可以去。” 梁柔又补充道:“你反正也是进宫住,记得替我多去母后那儿看看臻臻啊!好久没见我的二崽崽了,怪想她的。” 祁映己问:“你不一同回去吗?” 梁柔抱紧了卫濡墨的胳膊:“比起崽崽我还是更想和卫砚在一起。” 卫濡墨面皮一红,偏过头轻咳了一声。 祁映己:“……卫砚,我看到你偷笑了。” 祁映己进宫那日,特意叮嘱半晌阿凌和卫澂,千万不能叫“阿凌”这个名字,有人问只说是“祁桑禾”。 卫澂奇怪:“为什么呀祁叔叔?阿凌——桑禾哥哥为什么不能叫那个名字啊。” 祁映己解释道:“桑禾当年离京是家里出事了,如果被人发现他又重新回京,等陛下发现怪罪下来,是要砍头的。” 卫澂立刻捂住了小嘴巴。 阿凌懂事地拍了拍卫澂的头:“澂澂很聪明,我相信你不会说漏嘴哦。” 卫澂严肃着张小脸:“信我桑禾哥哥!未来大将军不食言的!” 祁映己笑了笑:“澂澂别紧张啦,太后很喜欢你,你可以在太后面前不用太拘束的。” 阿凌问:“祁叔叔,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你呀?” 其实依旧称呼叔叔也不会出格,但是解释来解释去总归露馅的风险大些。阿凌两岁离京,小时候和现在的样貌变化很大,左右没有心人观察也发现不了他就是“阿凌”,祁映己干脆让他称呼自己爹爹,占了个梁家的大便宜。 阿凌倒是不排斥,抱住了祁映己的腰:“祁叔叔对我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那么重,你早就是我父亲了。” 卫澂想到了梁楚和卫不渝,一拍脑门道:“桑禾哥哥,那你还缺一个娘亲和一个meimei!” 梁酌听说了这件事,夜晚和祁映己耳鬓厮磨温存时,性器堵着他的后xue不肯离开。 祁映己屁股都湿哒哒的,摸一把都是肮脏滑腻的体液,他推开梁酌,想自己下床去清理一下,结果被抓着手腕又拉回了床上,xue内射入的jingye流了一床都是。 梁酌低头看了一眼,又握着自己的yinjing堵了进去,不满道:“祁镜,浪费了,你把我孩子都给流出来了。” 祁映己捏着他的脸,调情似的瞪他:“说什么胡话呢。” 梁酌被这媚眼如丝的眼神又给勾硬了,翻身压了上去,扳着他张开的腿,蹭着红艳艳的yin靡软rou又抽插起来。 祁映己的后xue早就红肿起来了,他被磨得发疼肿烫,痛意混着快感,轻轻蹭一下都浑身发抖。再这么做下去祁映己都不敢想明日白天起来自己得多虚弱,他可不想坐都坐不下来。 “梁闲……”祁映己的手勾着他的脖子,难挨的不住求饶,“别做了,别做了……” 梁酌一听他沙哑的嗓子就更硬了,不断摆动腰部和胯下,把人顶得声音都是哽咽的。他一把捂上祁映己的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祁镜,你一说话我就硬,安静一点。” 满室就连呻吟声都没了。 “这才听话。”梁酌低低地笑了起来,“祁镜,我们给阿凌生个弟弟meimei好不好?” rou体碰撞的“啪啪”声、不断抽出又捅入带来的咕叽水声、亲吻时吮吸嘴唇唾液相交的吞咽声、被捂着嘴唇被迫安静哭泣的祁映己,静默的yin荡画面烧断了梁酌的理智。 他抽出性器,抓着人脚踝向下拉,将湿滑的茎身抵着祁映己的唇胡乱塞了进去,搅弄着他的舌尖,深的让人干呕了几声,直插到喉道里才开始抽动起来。 祁映己嘴里都是腥膻的男性气息,梁酌体下浓密的耻毛摩擦着他的脸,堵住了他呼吸的鼻子。 祁映己被憋得有些喘不上气,短暂的窒息和身体的快感让他的脸庞和眼尾都泛着潮红,手足无措地推梁酌,想把人扒开。 “别拒绝我,祁镜。”梁酌一把扣住他戴着自己送得颈饰白皙修长的脖颈,指腹在喉管前危险的摩挲着,他眯了眯眼睛,手上缓缓加重了掐着他脖子的力道。 被捂着嘴说不出话,一有本能的拒绝反应就要被掐着脖子短暂窒息片刻,祁映己的身体被控制的死死的,只能乖乖承受梁酌的cao弄,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