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迪】昔日的战衣

    1

    在城市昏暗的一隅，你扯了扯凯亚·亚尔伯里奇本来就敞开的领子，蓝发的青年意会，弯下腰去同你接吻。

    你还记得你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是你先提出来的，外表从容而富有余裕的骑兵队长，蒙德城内所有上了年纪的酒客一致认为是托付女儿的好对象——在肢体接触这方面意外地保守。

    又或者是骑士的风度在作祟？

    他的技巧没你熟练，那条灵活的舌头在这个时候堪称生涩地被你引领着步伐，甚至还因为换气节奏不畅让青年松开嘴的时候眼睛都被憋出点雾气来，喘的十分狼狈。

    你喘得没他厉害，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好奇就直接问了，凯亚闻言欲言又止地看着你：“其实……”

    “？”

    你本来也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他的支支吾吾让你兴味更大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着一张……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的脸？”凯亚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反应了一会，若有所思去摩挲手边的肌肤：“是说我看上去比较年轻吗？确实……有过类似的评价。”

    你进一步地联想到——何止如此，天使的馈赠就是因为你的外表像未成年才不卖给你酒喝的……更别提莱艮芬德老板本人了，说开了也只愿意让你喝度数最低的葡萄酒。

    你的手底下是凯亚光裸而温热的脖颈，他被你摸得有点痒，不自在地转了转脸，干脆捉住那只罪魁祸首到嘴边亲吻，说话间的热气都洒在你的掌心：“看起来，在你的眼里，我可真是个百无禁忌的形象啊……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还是个正常的好人——”

    “如果我说，你正不正常都无所谓呢？”你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妙笑容。

    “那就要看，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惊喜’了……”

    你琢磨着他的这分底气又不似作假，难道骑兵队长又不知道从哪得到答案了？你一不做二不休，朝他微笑：“亲爱的凯亚先生，其实也不用想太多——到那时，您只需要顺其自然地——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他的眉头挑了一下：“像迪卢克老爷一样？”

    “嗯哼。”

    好吧，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了！到底什么时候把莱艮芬德做火到让凯亚咂出味来……

    你边思忖着，被抓住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去摩挲骑兵队长的嘴唇。他张了下口，你灵巧地躲掉接踵而至的束缚，指腹随着凯亚的下颚，路过喉结，一直落到大敞的领口处。

    坎瑞亚后裔的穿着一向是洒脱不羁的风格，深v所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恰好能勾勒出骑兵队长由于规律的体力活动而历练出的两块饱满的胸肌之间的沟壑。大概是你的眼神太过于露骨，凯亚一瞬间有点哑口无言，忍不住去扣住你的手腕——

    骑兵队长的星型瞳孔往外移了一瞬，你能感觉到指尖的身体在由于紧张而反馈给传感神经出一种富有张力的好手感。凯亚再次把眼神移回来，那张向来从容不迫的脸庞流露出一点犹疑与窘迫：“你……”

    你敏锐地体察到他的犹豫可能只是来源于他本质上地一些难以更改的东西，但思考到这是你们的第一次，也确实不应该将亲近的场所定在这么半公开的场合。

    亚尔伯里奇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在你收回手之前——他放松地松开手指，以相当暧昧的方式轻轻盖住你的手背。

    骑兵队长低下头，一瞬间的眼神变动被本人以这种相当坦诚的形式展现在你的面前。

    他一开始似乎是想解释什么，但张了下嘴，停顿了大概几秒就改口了。

    “……我可以带你去骑士团总部，大家的住处都在那儿。”

    你盯着他的脸，青年给你的反馈几乎有点……委曲求全的意思了。凯亚又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踩了你的尾巴，尽管他并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个节点上出了问题——

    你又重新露出笑容，语气近乎甜蜜：“亲爱的队长先生，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当然会答应你。”

    你的声线比起你的性格来说，并不是中性坚硬的风格。相较而言，要具体比喻的话，更像是一块被冰过的棉花糖。一般来说，你平稳的语调和情绪会让声线本身显得不那么甜美，而此时此刻……

    简直就像是凯亚甘之如饴的毒药。

    从你用这个陌生的语调同他说话时，如果凯亚有像小迪奥娜一样的尾巴，想必已经全炸起来了。但此时此刻，亚尔伯里奇忍耐住泛上尾椎的酥麻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接下来就要去做的“问句”。

    2

    这于亚尔伯里奇而言是相当罕见的体验，直到他带着荣誉骑士回到住所的门前才回过味来。骑士团总部的大教堂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有骑士轮值守候，你看着凯亚魂不守舍地跟同僚打过招呼，附和一句就安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路上甚至还遇到了想要跟骑兵队长展开聊聊深入寒暄的骑士，凯亚的反应有失水准，甚至是相当心不在焉。你只能接过他的话茬，微笑地接嘴：“我是来帮丽莎催催这位忙得上头的队长先生还书的，碍于前车之鉴，我这次得要督促到凯亚的房门口。”

    那位骑士再无疑惑，哈哈地笑了出来：“凯亚，你还敢延期不还？还好是这位荣誉骑士来帮忙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你站在房门口，看着凯亚打开房门，和那位骑士慢慢远去的背影。咔哒一声响，门打开了，骑兵队长回过头，表情管理重新上线，只是显得有点耐人寻味：“荣誉骑士可真是助人为乐，你就这么自信那位丽莎小姐会配合？”

    “……那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跟着他走进门里，“这是凯亚队长后面要解决的事，我说的……”

    “嘘。”

    他难得有失风度地直接打断你的话，把手指竖在了你的嘴唇前。

    你虽然噤了声，但也眯起了眼。凯亚一看到这个眼神，危机感促使身体的应激反应就更加严重，但在此时此刻——他近乎病态地享受这种撩拨底线的感觉。

    “虽然是白天，但也不能保证没有轮休的骑士团成员在隔壁入睡。旅行者……”

    “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就保留保留我的面子吧？”

    3

    凯亚刻意调动自己放松地被你压制到床沿，准确来说，是床边的地毯上。你将那只今日屡屡让你不快的手按进被褥里，手指轻佻地穿过包裹掌心的皮革，打开他的指缝，牢牢地把它扣在那。

    这是个有些变扭的姿势，凯亚半坐半靠在床边，你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脸去细条慢理地亲吻他。你的火气来的突然，但粗暴表现也仅限于将骑兵队长按在这儿。另一方面，你近乎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步调，借助丰富的经验去试探青年口腔中的敏感点，在舌根处得到回应后就变本加厉地将呜咽的水声反哺回去，直到身下的人出现不适性才松开彼此的双唇。

    过于激烈的口舌交缠牵引出几条细密的银丝，也将眼神迷离着大口喘息的骑兵队长点缀得分外情色。唯一裸露在外的十字星浸润在朦胧的水汽里，荡漾起夜雾下的星空般的光彩。

    你另一只空闲的手坚定地去挑开他的眼罩，凯亚下意识地侧了下头，想把那只不见天日的眼睛藏进影子里，但你阻止了他。

    纯粹地模糊了界限，象征着异变的金色眼瞳映入你的眼帘。由于它没有焦距，你甚至怀疑它是否有着正常的视物能力。在你的视线下，青年慢慢地眨了眨眼，骤然见光让那只如同纯色炼金废液一样的眼睛流淌出了湿润的水色。

    “没什么……好看的……”

    你轻轻把它盖住，凯亚的呼吸变了个调，你不在意他此时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只是做了得知真相后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轻轻地把一个吻落在湿润的睫毛上。

    “……！”

    近在咫尺的身躯在不断发颤，凯亚的口型张张合合，表情维持在一个辛苦忍耐的状态，语气近乎讨饶：“看够了……就盖上吧……太久……没接触到强光了……”

    撒谎。

    你看着昏暗的光线，和那只不停落泪的眼睛。

    “有点、……疼……”

    紊乱的气息甚至带上了点喑哑的哭腔，这语气真实到让你一瞬间手足无措，只能把那块布料重新挪回去。

    “……哈啊……”

    凯亚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表情也渐渐缓和。你看着他的状态，只能在内心劝服自己，要探究坎瑞亚的诅咒在他身体上留下的侵蚀程度，如今不能一刀切。

    你分辨不清这是出于ptsd还是真实存在的病痛，又或是二者皆有。你蹙着眉把青年的脑袋按在胸口，把脑子里的计划修修改改。

    凯亚回过神来就是洗面奶，等你察觉到胸口又烫又热的时候，这位骑兵队长的脸色几乎快要被煮熟了。他不知所措地从下往上地看着你，你跪得很直，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比他高一截的原因。

    ……但不得不说他的这个表情和眼神真的微妙地戳中了你的痒处，甚至让你联想到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联想到的他义兄。但凯亚和迪卢克最大的区别在此刻也能稍稍体现出来。

    换迪卢克是绝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的情况下，凯亚甚至还能带点笑地同你调侃，虽然他确实也rou眼可见地不自在：“……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旅者小姐的补偿……吗？”

    你思考了一会，干脆地又把他按回胸口。

    再抬头的凯亚已经晕晕乎乎了，你堪称顺利地把他的衣服扒开，露出结实的小腹和热情挺立的性器。在你的目光下，后者甚至颤巍巍地吐露出一点清液……

    骑兵队长在这个时候也很好懂。

    你顶着脑袋上炙热的视线，伸手握住了那根尺寸不小的物什。被握住要害的青年被布满薄茧的虎口摩挲得找不着北，胸膛剧烈起伏，表情迷茫又眼神溃散。

    “凯亚、凯亚……”

    你呼唤回他的焦点，就着满手的腺液往他的后庭探去。

    骑兵队长拥有一副让人歆羡的好身材，平日穿着常服都会无法避免地勾勒出他挺翘的臀部。而这又体现在此时此刻拓荒的难度，发达的肌rou群把你的手指夹得有些寸步难行。

    亚尔伯里奇恍惚地看着你，你把另一只手也解放出来，转而去摩挲他的前端，边柔声诱哄：“凯亚……放轻松……我进不去了……”

    “……荧……”

    凯亚下意识地转而扣住床单，你的手指反而被咬合得更紧了。你呆了一下，不确定地去观察他的表情，干脆上嘴去玩他的胸口：“凯亚……”

    “嗯、嗯啊……？”

    青年的乳首被你纳入唇舌之间，你用稍微凸出的虎牙去轻咬刺激那块软绵绵的乳rou。凯亚顿时被这一下逼出黏腻的尾音，原本可能是表现疑惑的音节都变成沙哑的低吟。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你感到后脑勺被盖上一只手，你在舔舐的间隙去瞥了他一眼，凯亚迷蒙的视线在此刻显得分外可爱：“别紧张……”

    “我、唔啊……”

    骑兵队长无言以对，因为你对待他确实足够温柔。就是方式于他而言有点……未曾料想。扶在你脑后的手慢慢地下滑，转而去虚虚地圈住你的细腰。你没有在意他的这些小动作，只是又吸又咬到乳粒变成硬挺的一小点，又换了一边去玩。

    青年并不是乳首敏感的类型，但也经不住你这种程度的开发，一会就流淌出好听而细碎的声响。你趁着他放松，手指终于挤进后庭炙热的甬道。

    凯亚僵硬了一刻就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的靴子还没脱，长裤一起卡住了他的脚踝，显现出一种你被他圈在怀里的景象。

    你就地取材，也不给站立已久的性器解脱，只是用得上的时候就刻意地去摩挲青年敏感的顶端，得到更多透明的腺液。凯亚被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被你有一搭没一搭未曾仔细照料的物什居然也在这种折磨的快感中像满溢的水杯一样一点点地漏了出来。凯亚在最后一下忍不住去挺腰追索你柔软的掌心，表情恍惚得似乎都没注意他自己在干什么——你看着他绷紧的小腹肌rou和难耐又迷离的表情，无法否认，你起了坏心思。

    “荧……”亚尔伯里奇这种难得没脑子的表现又可爱又吸引你的施虐欲，你故意避开他的孔眼，握住他的柱身，青年低吟着尝试去蹭你的手，但由于另一处还被你按着，他活动的幅度小的就像是在求欢。

    你细致地去摩挲他的柱身，囊袋，就是不碰他最敏感的地方。骑兵队长在雾气里迷茫地看着你，这幅反射弧长的就一点不像平时的凯亚。

    ……好吧！不管这是不是狡猾的骑兵队长的小把戏，但你不能否认确实被微妙地取悦到了。你大发慈悲地去吻住他，指腹按上湿润的马眼，——只一下，近在咫尺的青年就呜咽着发出了十分愉悦的声音。

    你松开他向下看了一眼，可不知道是不是折磨的前戏过长，积蓄的jingye显然不能一下子释放出来，速度比预想的慢得多。你看着他微微蜷曲的腰腹，本着好心去揉了一把触感极佳的腹肌，又去趁此机会接着开拓他的后方。

    凯亚攥着床单的手转而抬起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又让他放下来，干脆引导他一块放在你的后腰上，虽然有点痒。

    亚尔伯里奇搂着他心爱的女孩娇小的身躯，你是柔软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是火种一样也把他感染了。他想起你拿着单手剑杀敌时锋利的样子，漂亮到姣好的脸庞上全是冰冷的睥睨。

    你并不真的认为那些是你的对手，执行这一过程——包括面对同样是人类的盗宝团，也没有多余的杂念。从那一刻凯亚就知道你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纯粹的、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尽管确实有那样的人存在。

    你注意到他过于炙热的目光，朝他露出个心情颇佳的甜美笑容。你的双颊带着薄红，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只消一眼，就能把他还没竖起来的抵抗扫得七零八碎。

    一点点积攒、盘旋在下腹的酸胀酥麻彰显着少女对他的开发已经得到初步的成效，那只形状漂亮的手正在把他分开，像剥开贝壳露出内陷一样去刺激他的软处。凯亚难以遏制地去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他放任自己把头抵在你的肩膀上，汲取着你身上特有的气息，而去刻意忽略更多不可控的想法。

    从本质来说，其实凯亚·亚尔伯里奇也并非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正如他总是走在蒙德阴暗面的前沿，尽可能把控着这里所有的风吹草动。

    比起正统印象里光明正大的骑士，他的做派不能称之为荣誉。但这些都无所谓，正如旅行者接纳他那位偏执的义兄一样，你将一切收入眼底，又满不在乎地回应了他的试探。

    这可真是……太洒脱了。

    凯亚任由快感麻痹自己的神经，感觉思维一点点地变得滞涩。他的鼻腔、脑子、身体都在近距离的接触下浸满了少女的香气，直到一股清晰的疼痛——像要将他剖开一样强烈，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

    你盯着青年的脸，有点担心地去抚摸他的脸颊。下体与你共感的岩元素拟构出来的物什被紧紧地吸附着，鉴于物什不会反馈痛感，所以你只能感受到那头源源不断传来的高热紧致。

    凯亚像是才刚刚醒过来，消化完反馈的现状后，他甚至笑了起来，去追寻你的嘴唇。

    “没关系……”

    他叹息一样的声音消融在唇齿之间。

    这该是一场……足够尽兴的白日宣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