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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哈佛;非常纯良的海哥 阳了,浑身难受,短短的更一下 10、 艾尔海森赴美后不久,卡维和提纳里结束了大三的期末考,随后参加了学校的保研考试,不出意外顺利上榜,研究生就这么潦草地定下了,跟着现在的老板接着混,继续在北大挥霍三年。 未来的生活一眼望到头,本科的学分也修完了,毕业论文开题结束后,卡维天天去提纳里那打牌,无忧无虑到有些空虚的地步。 赛诺的课题也告一段落,时不时从马路对面过来看看,加入他们一起打牌。 这种时候,异地恋的坏处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卡维捏着自己的牌,看着桌子对面唧唧我我的狗男男,咳了两声:“那什么,你们两个,注意影响!” “就是!”提纳里的室友也持相同看法。 “咳,不好意思。”提纳里推开赛诺,对室友道了个歉,转头吼卡维:“你闭嘴!就你也配,不爽就去找艾尔海森!” 你以为我不想啊!卡维打开手机,打开微信,戳开艾尔海森的头像,给他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对面毫无反应,他切到世界时钟,波士顿现在凌晨四点,艾尔海森只能在梦里回他。 13小时的时差令人痛不欲生,尤其对方还是艾尔海森,他的作息跟卡维还自带时差。 理论上他们每天上午和晚上的五个小时是重合的,但艾尔海森每天晚上十点就要睡觉,时间负两小时;卡维每天早上睡到十点才醒,时间负三个小时。满打满算,他们每天只有五个小时可以聊天,这其中还要再排除艾尔海森早上有课、艾尔海森晚上去打工、卡维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等大小意外。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经常一整天一句话都说不上,聊天变成留言板,想说话时说不上,只能拿着手机对空气输出。 比如艾尔海森经常在早上起床时收到几十条消息,内容从中午吃什么到控诉提纳里秀恩爱,从打牌输了到关心波士顿的气温,表情从哭哭到大笑到竖中指应有尽有,最后发展为控诉他不接自己的视频电话,让他死在美国别回来了。 艾尔海森一边读信息,一边刷牙,刷到一半情绪上来了,叼着牙刷打了一串字发了回去。 于是卡维就在睡前收到了十几条回复,内容从波士顿的气温开始,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紧接着是指出他打牌中犯的错误,总结就是输了活该,最后说他情绪波动过大,可能是闲的,建议他找点事情做。 “回不回国是我的自由,但你最好充实下自己空虚的人生。”他还发了条语音。 卡维隔着一个太平洋被他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发了十条语音回去骂他,但艾尔海森听不见,艾尔海森已经去上课了。 “我给他气的想死……”卡维趴在牌桌上,盯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艾尔海森这个逼还没起床,他发出的一堆绝妙的骂人语音没有人听,他急的翻白眼。 提纳里叹为观止,一般异地恋只有两种:因缺乏陪伴而感情变淡的,以及距离产生美感情升温的,从没见过抓紧一切时间想气死对方的。 “你这是何必……”提纳里无语:“他讲话气人,你不听不就完了,反正你现在又看不到他——” “可是我想听他的声音啊!”卡维摔手机。 “……”提纳里冲他竖起大拇指:“祝你们百年好合。” 艾尔海森出国后,时不时有觊觎卡维的人来找提纳里打听卡维的感情状况,起初提纳里表示再观望,经此一遭,直接改口:“别想了,天塌了他俩都不会分的。” “什么意思?”学弟问。 “字面意思。”提纳里拍拍年轻人的肩:“你卡维学长已经变成波士顿天气预报了。” 说天气预报都是小瞧他了,应该叫他波士顿新闻广播,大到市长选举、小到整治流浪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还要拿出来讲。 “今天……”牌打到一半,他突然一脸忧郁望向窗外。 “又怎么了?”提纳里低头在手上的牌里抓对子。 “波士顿下雨了。” “滚。”提纳里一把牌甩在他脸上:“炸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卡维的艾尔海森不足症越来越明显,但除了高强度刷消息和他留言吵架外,症状得不到任何缓解,艾尔海森连他的电话都接不到,有时接到了,人还在公共场合,不方便视频也不方便聊太久。卡维如果不给他打电话,他永远都不会给卡维打,一整个渣男做派。 “他整天都在忙什么啊……”卡维双目无神靠在提纳里肩膀上:“是不是在泡洋妞啊?” 艾尔海森,你行行好快理理他。提纳里烦不胜烦,把他往一边推:“别在我这发癫,写你的论文去!” 11、 跟闲的发疯的卡维形成鲜明对比,艾尔海森在哈佛忙得要死,他这短期交流任务颇重,半年时间要完成四个课题,还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讨论班,每天从早到晚上课,放学后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做课题,每周二四六晚上还要去餐厅打工赚点生活费。 但这都不是最致命的,最折磨的是他有一群好邻居,这群美国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楼上的哥们儿首当其冲,没事就喜欢开Party,每周至少在宿舍蹦两次的,每次蹦到凌晨三点,蹦的艾尔海森神经衰弱,冲上去找人理论,一开门发现里面全是人,还时不时有其他宿舍的人跑来加入,反倒是想睡觉的他成了异类。 望着眼前一片群魔乱舞,他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敌众我寡,若想斩草除根,还需从长计议。他白嫖了吧台一杯可乐,默默回去想对策。 除了开Party的,还有在宿舍里doi的。第一次听见隔壁的动静,直接把艾尔海森的三观给干碎了,刚满十八岁的他自以为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认为doi不过是人类生育繁衍的一项必要运动,实际上从来都没见过活的,碰到真的就傻眼了,一声声高亢的尖叫差点把他送走。 艾尔海森缩在被窝里,闻所未闻的污言秽语从隔壁传来,直接往他脑子里灌,灌得他大脑嗡嗡作响。 他以前觉得卡维很没品,接吻时总对他动手动脚,还咬他舌头;现在发现卡维纯良的一批,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只咬过他的舌头。 “啊哈~宝贝儿,舔这里,哦——” 他正想着卡维,隔壁又传来一声重量级呻吟。 结合他们前面的交谈和步骤,海同学五秒钟推理出了他们的姿势,意识到他们在舔哪里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有必要吗?他不理解,他大为震撼,在床上滚了两圈,脸红到耳朵根,用枕头捂住脑袋想睡觉,结果根本睡不着,眼睛一闭全是卡维,不敢闭了,睁着眼睛到天亮。 除此之外,还有想跟他doi的。对面宿舍的白人大哥听说他是gay,看他一副很会的样子,某天毫无预兆地从后面抱住了他,jiba都硬了,被他一拳撂倒,还踹了两脚,第二天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上课。 “Just have fun, bro, take it easy!”老哥是这么解释的。 Have fun,呵呵,have fun。艾尔海森懂了,这是一群纯纯的乐子人,自由美利坚,乐子每一天。 “I,m not interested in having fun with you. ”他直截了当地怼回去:“Don,t you have any self-knowledge? ” 之后反手要把老哥举报到学院去,吓得老哥当场向他求饶,赔了他一笔精神损失费,从此再也不敢碰他一根手指头。 总之,艾尔海森在美国的生活谈不上顺遂,18年都没碰到过的糟心事,两个月间给他碰了个遍。他隐约觉得自己变了,而这种变化令他沮丧。 餐厅打烊后,服务生打扮的他坐在刚收拾好的餐桌上,下巴抵在拖把杆子上,翻着跟卡维的聊天记录,把语音一条一条戳开听,听卡维绞尽脑汁编出各种话控诉他,听着听着,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我想你了。他打下这四个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Alhaitham, have you packed the chairs over there?”店长从吧台里伸出头。 “Not yet. ”艾尔海森从桌上跳下来,把手机塞回口袋,拎着拖把继续干活。 这些事他都没跟卡维说,一方面说了没用,对方远在千里之外,完全帮不上忙;另一方面说不出口,以卡维的性格,听说后万一爆炸了,遭殃的还是他。 说到底,他不想让卡维担心。 艾尔海森将一切认作他自己的事,仔细复盘后,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 但他唯独漏算了一点——他的脾气。 十年前的海同学还远没有达到现在的高度,那时的他,理智也是有限度的。 在经历了一天繁重的课业和打工后,躺在床上的艾尔海森又听见楼上在歌舞升平,本就郁闷的心情瞬间爆炸了,什么从长计议、放长线钓大鱼统统抛到脑后,想都不想就冲到楼上,要把这帮该死的老外全部轰出去。 “嗨~”宿舍主人推开门,墨绿色头发的外国人靠在门板上,身后一片乌烟瘴气群魔乱舞,他热情地招呼这位楼下的邻居:“稀客呀,小帅哥,一起来玩吗?” “把你那该死的音响给我关掉。”艾尔海森已经完全失去耐心,威胁道:“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别这么严肃嘛~”对方似乎已经喝嗨了,完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亲昵地揽过他的肩:“美好的夜晚,睡觉多可惜,何不来杯美酒庆祝一下?” “你关不关?”艾尔海森巍然不动。 “要试试我新进的波本酒吗?最适合寂寞的夜晚独自消遣哦~” “我现在就报警。” “其实你很寂寞吧。” 巴巴托斯已经留意他很久了,凑到他的耳边说:“全都写在脸上了,就算我关了,你也睡不着吧。” “……”被他说中心事,艾尔海森摁手机的手顿住了。 “真的不进来喝一杯吗?” “……” 下午三点,正在跟提纳里打牌的卡维手机突然震了,他啪啪两下把手里的牌打掉,慢悠悠地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屏幕瞳孔地震——艾尔海森请求视频通话。 短短两秒钟,卡维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包括并不限于艾尔海森被车撞了、被人打了、违法乱纪被警察逮捕了,他的老师、同学、波士顿警方打给紧急联系人来进行沟通——总之无论如何,电话那头都不能是艾尔海森本人!绝无可能! 坏了,他出事了。大聪明卡维一阵推理,血都凉了,慌慌张张地接起电话:“Hello?” “卡维……” 镜头一阵晃动,模糊的光影删过后,怼到了艾尔海森的脸上,离得非常非常近,只能看到半边脸,昏暗暧昧的光线下,玛瑙般绚丽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卡维……”他趴在桌上,看起来很难受,断断续续喊着男友的名字:“卡维……唔……” 卡维怔住了。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艾尔海森,整个人都傻了,担忧、焦急、狂喜,毫不相干的极端情绪像五彩斑斓的烟花在他胸口炸开了,胡言乱语一股脑堵在嗓子眼,急的他直哆嗦,什么都不会说了,只会握着手机冲对面喊:“喂!你什么情况啊!人在哪里?喂!” “唔……”艾尔海森哽了一下,看起来要吐了。 他喝酒了?谁灌的?!卡维头顶都冒烟了,大喊大叫:“怎么回事啊你!说话啊——” “我想你了……” 艾尔海森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话音刚落,不知是拿不动手机、还是误触了按钮,屏幕一黑,通话结束。 空气诡异地安静起来,牌桌上另外三人从方才起就在暗中观察,大气都不敢出,三双眼睛盯着随时可能发癫的卡维,赛诺放下手中的牌,他预感这一把马上就要作废了。 卡维盯着黑屏的手机,像被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半晌回过神,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抓着手机就往门外冲。 “喂!你要干嘛?!”提纳里在他身后大喊。 “拿护照!”卡维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