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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下了结界限制修士出入,在下法力低微,正想着如何向外求助,便碰上您二位贵人了。”江寻意言简意赅地道:“宣离魔君?”吴天奇身子一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您说的是,近日来,这悦乐城中已死了三十多名修士了,其中有二十一人均是我印庵门中弟子,那死状、那死状正和当年宣离魔君夺人性命后留下的尸身一模一样!”云歇放下茶盏,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听闻当年宣离魔君死后,魂魄被封印起来,身体却被藏在一处唤做‘心魔海’的结界之内,如今看来,难道那封印失效了?”江寻意与云歇对视一眼,转头道:“宣离魔君魂魄若出,心魔海必将现世,敢问吴门主,当年宣离魔君魂魄离体的地方,可是悦乐城?”他和云歇虽然地位比吴天奇高上不少,但毕竟年轻,杀千刀的剧本又是个详略不得当的打折货,对于过去已久的旧事也就不如这位清楚。吴天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据说因为宣离魔君的身体被封在结界中,就算他的魂魄跑了出来,也该寻其他的宿主暂存,进而cao控他们的精神,若要彻底除去宣离魔君,不但要找到心魔海毁去他的身体,还需杀死那个新的宿主。”云歇似笑非笑地道:“吴门主不必说这么多,这杀死宣离魔君的方法你既然这么了解,就赶紧去啊!只怕再晚些日子,这印庵门就要全灭喽。”吴天奇胆小怕事,自己不敢出头,的确是存着鼓动云歇和江寻意出手的念头,这时候被云歇一噎,顿时又是心虚又是恼怒,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干笑道:“云宗主当真风趣,哈哈哈。”云歇道:“唉,也不是风趣,不傻才是真的。”吴天奇面红耳赤,再说不出话来。江寻意看云歇说的也差不多了,在一边插口道:“吴门主,斩妖除魔是我辈之责,我和云歇自不会袖手不理。只是吴门主既然已此事托付,那么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就是我们的事情,还望阁下莫要自作聪明才是。”吴天奇被两人一搭一档地挤兑一番,再不敢有其他念头,这时候只有连连称是。江寻意点了点头,一拂衣袂便要起身,厅中的门却砰一下开了。他条件反射一般按住剑柄,转头看去,却见来人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穿一身粉红色蝶纹春衫,容貌颇有几分秀丽。云歇见了这少女立刻皱眉,尚未说话,她已奔了过来,喜道:“云哥哥,果然是你来了!这许久不见,可想绘儿了不曾?”吴天奇喝道:“绘儿,你怎么这般无礼!”原来这女子正是吴天奇之女吴绘,她早在三年前已对云歇心生爱慕,这时候听说他来了印庵门,简直惊喜万分,当下便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云歇后退一步,避开她要拉向自己袍袖的手,扬眉道:“这位想必是吴小姐?有礼了。”吴绘一怔,顿足道:“云哥哥莫要说笑了,你怎会不认得绘儿。”主角的后宫走到哪开到哪,简直神烦。江寻意在一旁等了一会,这时候也不耐烦了,淡淡道:“我先走了。”转身便要出门。云歇忙道:“阿寻,我也走。”吴绘眼珠一转,看了一眼江寻意:“你是谁?跟云哥哥是什么关系?”第16章行尸她这话问的颇为无礼,江寻意懒得理会,自顾自地往外走。吴天奇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呵斥女儿,连声赔礼,江寻意却几步便没了踪影。云歇皱起眉来,吴绘被江寻意当着心上人的面甩了面子,心中恼怒,委委屈屈地道:“云哥哥……”云歇不耐烦地架开她拉向自己袖子的手,漠然道:“吴小姐,你身为女子,还是自重罢。”说罢他再不停留,亦转身而去。江寻意出了正厅,向印庵门弟子问了自己的住处便回了房,这一日天气阴沉,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发暗,他却也不点灯,斜躺在床上想着下面的剧情,微微发愣。忽然,房门一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江寻意也不起身,双臂交叠枕于脑后,闲闲道:“你回回进我房间不敲门,总有一天让我当贼劈了。”云歇笑道:“采花贼么?”他环顾一下阴沉沉的房间,摇头晃脑地道:“哎呀呀——怎么连灯都不点就一个人躺在这里伤情,莫不是刚刚看见有人倾慕于我,你吃醋了?”江寻意没领会他的意思,以为是说自己喜欢吴绘,闻言嗤笑道:“那样的小丫头,我可没兴趣。”云歇拿这木头疙瘩没办法,话被噎住,悻悻走到床前踢了他小腿一脚:“你往里一点,给我腾个地方躺躺。”江寻意一动不动,懒洋洋地道:“你的床被雷劈了?”云歇索性一弯腰,双手伸到江寻意身下,把他向里一拥,自己便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外侧,笑道:“让你让你就照做便是,这么多废话。”江寻意猝不及防,被他偷袭成功,又听见这话,更是怒从中来,一个翻身挥拳向云歇打去。云歇轻轻攥住他手腕,低声道:“别闹,我有事要说。”江寻意哼了一声,挣开他手,抬了抬下巴。云歇一笑,看着帐顶的花纹:“哎,我说,你真要封印宣离魔君?”江寻意道:“封印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他的力量早已经大不如前,我想直接让他魂飞魄散。”他侧头看了看云歇,黑暗中他的神情并不分明,江寻意深深吸了口气,又补充道:“此事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陪我。”云歇自枕上转过头来,几缕青丝微乱:“这个世上除了你,再无人配让我相陪了,若是连你我都分开,岂非太寂寞了。”江寻意勾唇一笑,知道再也劝不动他,心下微暖,随手拍了拍云歇肩膀,转过脸去,自己却忍不住皱了皱眉。云歇忍着抓住他手的想法,静静地躺在一边,听着江寻意绵长的呼吸声,心中一片温软,不由在黑暗中露出一个无人观赏的傻笑。然而笑意没有蔓延上唇角,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有种强烈的哀恸之情从心底涌上来,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几欲落泪。他身边的江寻意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云歇还有些没缓过劲来,瓮声瓮气的道:“你干什么?”江寻意低声道:“外面。”云歇按着太阳xue道:“听这脚步声不过是个平常弟子,看你疑神疑鬼的。”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