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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会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开,飞快地退后了几步,靠在棺材上,心中陡然翻转过好几个念头,却无一能解释眼前这种情况。云歇灵力高强,心志坚定,这一点甚至连自己也望尘莫及,他二人又是一直在一起的,说什么也不可能无知无觉地就被什么魔物所控制啊!江寻意不及多想,用被缚住的手艰难地捏了个诀召来灭华,劈断了捆在手上的缚灵索。然而他的手刚刚重获自由,身上便是一沉,又一次被云歇飞身扑倒在半开的棺盖上。被棺材那坚硬的边缘在腰上重重一磕,紧接着又是这样一个大活人压上来,江寻意疼得眼冒金星,只是发了疯的云歇力大无穷,压制的他几乎无法动弹。江寻意躺在棺盖上,只觉得云歇俯首下来,似要亲吻他的嘴唇,他下意识地一侧头,恰好看见了躺在棺材中的宣离魔君的脸。他方才明明还平静无波的面上,此刻竟带上了一分诡异的笑容!第19章梦中说梦江寻意一惊——难道云歇的异常竟与这魔君的尸身有关?想到此处,他突然心念一动,灵隐山上有一种灵花,名叫般若莲,花生五瓣,极其娇艳,是抑制魔气,清心醒神的良材。二人在山上裹伤时,云歇曾开玩笑采了一朵送他。江寻意虽然嗤之以鼻,但还是随手塞进了怀里,这一下倒可以派上用场。此时云歇的手已经不再按着他了,而是向江寻意腰带上摸去,江寻意趁此机会,飞快地伸手到怀中将已经干枯了的花取了出来,送到自己口中。“嗤”地一声,他的外衫被撕开了。江寻意骂道:“败家玩意。”他说罢后一咬牙,突然微微抬身,向云歇唇上吻去。纵使在疯狂之中,江寻意这个动作还是取悦了云歇,他顾不得其他,双手捧住江寻意面颊,近乎疯狂地用舌头顶开了他的双唇。——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江寻意把花瓣成功送入了云歇口中,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见云歇昏了过去,不由吓了一跳,他坐起身来,伸手点在云歇眉心,催动神识,探入了他的元神查验。江寻意与云歇自小相识,对他的元神十分熟悉,这时候可以感觉他的元神一派平静,已经安定了下来,但不知为何,江寻意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魔气不知从何处传来。他闭上眼睛,调起灵力,再度催动神识,这一次的感觉清晰了很多,江寻意隐约看见一团黑雾蜷在云歇银白色的元神中,他凑近一看,那竟是宣离魔君的一魄!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何吃饭时那女人看见云歇时会如此恐惧,又为何宣离魔君的尸身露出后他会发狂,看来宣离魔君有一魄失落之后,不知为何竟到了云歇的体内!江寻意有意顿了顿,觉得有些奇怪——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话了,按理说这种事关主角的大事,都应该有任务布置下来啊。他微微皱眉,却也暂时没有法子,只好结了一个印伽,用般若花暂时将那一魄封住,又帮云歇温养了一下元神。做完这一切,江寻意一口血呛了出来,心中却终于松了一口气,估计云歇是死不了也疯不成了。他放下心来,方觉得浑身上下隐隐作痛,尤其是被棺材撞到的后腰和颈侧云歇咬出的伤口,稍稍一动便是一阵疼。江寻意慢慢站起来,咬牙推上了宣离魔君的棺材盖,在上面接连绘了十二道符箓,这才又转身踹了昏迷中的云歇一脚泄愤,冷哼道:“若不是想着你也是身不由己失了神智,今天老子就劈了你。”他引导魔君魂魄,元神受创不轻,没有力气带着云歇和宣离魔君的棺材破出此地了,索性也躺了下来,一面调息一面等着云歇醒来。云歇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方才他似乎做了一个梦,这梦境中,自己变得疯狂而放纵,放下了一切的克制,对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做出了渴望已久的事情,那画面对自己的*反应的如此真实,便好像真的一样。不,不对,这终究只是一场疯狂的梦而已,若是在真实的世界中,自己绝对对舍不得伤他半点,更不要提这样近乎残暴的强迫了。——无论是云歇还是江寻意,都不知道,这片心魔之海能够将人的*放大,并且编织出最真实的梦境,所以虽然云歇与江寻意之间并未发生什么,云歇还是在昏迷时见到了自己强迫江寻意的场景。而江寻意却因为是外来之人,且心中并无执念,因此没有受到影响。云歇闭着眼睛,回想起自己在梦里亲吻江寻意的感受,只觉得似是万万烟火盛放,此生从未有过的满足,几乎让他不愿意就此醒来。“唉,不过还幸好是假的,要不是做梦,我又怎么会那样对待阿寻呢?不对,我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阿寻!”云歇想到此处,心中一凛,生怕江寻意出了什么事,猛然坐起身来。他一转头便看见江寻意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也在安睡,马上松了一口气,唇边也无意识的带出了一抹笑意。忽然,他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云歇发现,此刻的江寻意形象十分凄惨,竟然和他的梦中别无二致!红肿的唇,脖颈上深紫色的牙印,手腕上的勒痕,还有、还有那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那不是梦吗?!这、这又是什么?难道自己竟然真的伤了他?那可是阿寻!云歇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才是真的做梦。他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又想冲过去看看江寻意的情况,可全身却僵的一下都动不了。如果这才是梦,那么这一定是世上最残酷、最可怕的梦境!他竟亲手伤害了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想到江寻意会因此事而痛苦,甚至厌憎他,云歇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他苦苦隐忍多年,就是怕江寻意疏远自己,如今算是毁于一旦,并且还是以这样糟糕的方式。江寻意本来是想躺着歇一下,但实在太过疲惫,这一歇就有些迷糊。可他到底警觉,云歇一坐起来便惊醒了,这时候睁开眼来,却见他神色痛苦,死死盯着自己,不由一怔——明明宣离魔君之魄已经离体,他怎还一副着了魔的样子?云歇见江寻意睁开眼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观察他的反应。却见这位昔日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好友先是一怔,随即面露戒备之色,右手也搭上了身边的灭华剑,简直心如刀绞。云歇闭了闭眼睛,哑声道:“阿寻,我……”江寻意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