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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分奇怪,这世上有十三个气窍的人,只怕比长了三只眼睛的人还要难找,竟然就让咱们碰上了。”卫修齐手捏小本,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可是之前师父要咱们必须熟记的?我上次课因病误了,不过听安师弟说这本书是师伯所编,里面那个‘气窍论’还是他老人家首次提出来的,师父说了定要倒背如流,你过会给我抄抄。”江寻意“他老人家”默默地将手掌覆盖在眼睛上,有种类似于现代逃课偶遇学霸的迷之忧桑。然而耳畔那两个小家伙依旧在低声聒噪着:“聂师弟,你也当注意些,我听闻在这种尸体面前要格外注意忌讳,以免发生尸变,你瞧,这上边写着呢,首先是注意不能妄加评判此人生前之事,更不能随意许诺,其次则是不可用肌肤直接触碰……”江寻意忍无可忍,忽然上前几步,盯着面前尸体自言自语地道:“这个人到死了也没闭上眼,长的一脸晦气相,看着就没少缺德,怪不得早死。”说着他伸手,直接大大咧咧将死人的眼睛阖上了,道:“不过放心罢,我定会查清你的死因,让你死个明白就是。”卫修齐和聂炎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这个二愣子把两条忌讳犯了个全套,一时间幼小的心灵冲击太大,傻成了两根树桩。卫修齐:“……死者肌肤……”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倒霉还是走运,若换了别人,江寻意自然不见得愿意管教,只是见两个小崽子本质纯良,又是江漠楼的弟子,说起来算是嫡系,江漠楼小的时候能用这种方法学成一身本事,那是他心性坚韧天赋异禀,乃百年难见之奇葩。可不见得人人都适用,所以江寻意终于决定将自己的头脑从“失控的系统”和“脑残的云歇”之间暂时超脱出来,好好教育教育两个后辈。见到江寻意胆大包天地犯了忌讳,云歇嘴角微扬,没露出半点担忧之色,反倒袖着手往后退了退,免得自己碍了他的事。灵隐派教科书果然是权威出版,和一块钱买一赠一的劣质剧本不是一个等级,江寻意那个动作做完之后,房中的四个人都分明的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一阵阴冷的风倏然而过,发出了“呜”的一声长鸣。诈尸的前兆。卫修齐不知道心里边有没有骂娘,反正行动上还是表达了保护江寻意的决心,一只手把这个屁都不懂摆明了是个江湖骗子的草包推到身后,和聂炎双双拔出剑来,双眼圆睁,紧张地看着灵床上的尸体。那具尸体原本青紫的脸色逐渐发白,嘴巴也慢慢地张开,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齿,伴随着阴风怒号,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江寻意敏锐地一回头,恰好与一个在半空之中张牙舞爪的巨大鬼脸面面相觑,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在意地随便一挥手,那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狐假虎威的怨灵顿时灰飞烟灭,前面的两个少年甚至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动静。就是他这一回头的功夫,灵床旁边突然传来“嗤”的一声锐响,江寻意迅速转身,只见周围飘飞的白色布幔都被一只皮肤紫黑,生满锐利指甲的大手拽了下来,那具尸体尖啸一声,丢开烂布,向着卫修齐便扑了过去。卫修齐大骇之下挺剑急刺,尸体却双膝微弯,灵活地一弯腰避过,这一下江寻意和云歇都有些惊讶了——因为一般人死后即使是发生尸变活着被制成活尸,身体的僵硬却是不能改的,各关节处往往无法弯曲,不知道这一只怎么如此神奇,不但动作灵活自如,招式看起来还颇有章法,俨然一名武学高手。它躲过了卫修齐的一下子,转身竟然冲着江寻意过来了,江寻意毫无羞愧地往聂炎背后一躲,鼓励道:“加油。”聂炎七窍生烟,用尽毕生之涵养才没有对他口出恶言,一剑向尸体攻去,这一招倒是又狠又准,光华四射,不知道是不是把对方当做江寻意来砍的,卫修齐连忙过来帮忙。趁着二人一尸陷入缠斗,江寻意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开始围观,正好能够保证在两个人有危难的时候随时出手,同时也能观察到少年们出招时的不足,他负着手一边看,一边不时闲闲道:“右肩、左胸、小腹……攻他下盘……”在场也就只有云歇能听出来,江寻意目光独到,所指点的都是对方每一招中最大的破绽之处,要掌握这一点千难万难,可惜两个少年没能领会精神。这时,聂炎恰好一剑横削,砍向尸体前胸,自己却险些被打个正着,要不是卫修齐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半个脑袋都要被扇没了,江寻意啧了一声,叹气道:“你该打他的后背呀。”第31章研究员他们两个累死累活,全都是被这个傻子连累的,他反倒在一边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点脸!聂炎再也忍不住了,勃然怒道:“我和他正面相对,怎么攻击后背?你行你来啊!”没想到在此地还能感受到“youyouup”的句型,看来吐槽不分古今,江寻意嗤地一笑,道:“那就看好了!”他一言未完,也没见怎么抬步提腿,整个人飘飘荡荡,轻烟一般闪到了卫、聂两人前面,随随便便一抬手,掌缘便呈刀状砍在了尸体的背上,微笑道:“如此,便胜了。”他撤开手,那刚才还凶悍无比的尸体一头栽到地上。缠斗了半天的凶尸,以为是生平从未见过的险恶东西,竟然被对方谈笑之间一招解决,卫修齐和聂炎一时间都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感觉自尊和三观受到了森森的颠覆。“……前辈。”卫修齐到底比聂炎要大上几岁,加之他心思较细,因此率先反应过来,慢慢收剑,向江寻意道:“多谢前辈指点,修齐和师弟感激不尽,但、但恕我冒昧,你刚才使的这一招‘名花倾国’分明是灵隐派的招式,不知道前辈是如何会的?”“……”江寻意想也不想,手指已按照习惯指向了自己多年的御用背锅侠云歇:“哦,他教的。”云歇:“……”他估计是没想到安静地当个吃瓜群众也会惨遭池鱼之殃,但同时也因为江寻意无意中的“另眼相看”而感到心中一丝微甜,美滋滋背了这个黑锅,反应极快地上前一步道:“阳羡宗云歇,方才没有言明身份,二位勿怪。”以云歇的身份,能对着两个后辈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已经是相当谦和了,加上他虽是阳羡宗的宗主,但天下人人皆知,昔日云歇的师父成无道长和灵隐派掌门缇茗仙师乃是莫逆之交,连带着两人门下的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