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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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附着于现实却又朦胧不清的,醒后才会把人拽进无法抽离的虚幻黑洞。睡梦里依旧是那张模糊的脸,红发掠过指尖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表层,贺天做过无数次那样的梦,可只有这一次坚定地觉得那就是莫关山。 梦里的他依然热辣主动,但言行举止间没有丝毫的小心翼翼。青年吻过他的唇,轻咬脆弱的喉结,有力的手握住底下肿胀的性器。 他嘴里呢喃着纯情的情话,手里却纾解着下流的欲望。 粗糙的指腹一下下擦过敏感的铃口,渗出的体液很快沾满整个手掌,甚至溢出指缝在青筋鼓起的手背上蜿蜒。胸腔震动,贺天难耐地弓起身子,浓稠的jingye喷溅出来。他下意识想去拉身边人的手,结果只触到一片冰冷的床单,猛然警觉莫关山已经离开快一周了。 贺天“啧”了一声,抽了两张纸巾擦掉掌心的污秽。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可从未有过,好像自己的生活离了莫关山就停摆了一样。他在床头,手背搭着额头,火气没由来得冒上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便成为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池鱼。 几秒后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门把手转动起来,就在贺天怀疑莫关山是不是识相地回来要和他和好,黄阿姨从门后探出头来。“哎哟,杯子怎么打碎了。早餐准备好了,贺先生准备起床没?”贺天看着黄阿姨忙前忙后才想起来,只负责一日三餐的家政不该那么早出现在家里。 黄阿姨迅速地收拾完碎片,看贺天还直愣愣地坐着,人精似的反应过来,“是莫先生打电话让我在家里多待会儿,还让我提醒您别忘记找个24小时护工。” “他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下次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黄阿姨来做家政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贺天那么大声说话,活脱脱一副黑心老板的模样,吓得她讷讷地点了点头赶紧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贺天的喘气声,他斜过身子去够床头的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划了几下,最后停在了“莫关山”那一栏上。指尖上像是压了块铁,理智警告着不该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但冲动在脑内叫嚣,什么时候他贺天有过这种犹豫不决的情况。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贺天不信邪地打开微信,怒气冲冲地打了个问号,想要质问莫关山什么意思,结果马上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cao。”手机“咻”地砸在墙壁上然后重重摔在地板上,蛛网般的裂痕从顶角往中心蔓延。贺天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了莫关山,做起事来比他这做生意的还要决绝,说分就分,说删就删,毫不拖泥带水。 卧室里又是骂人又是摔东西听得家政心惊胆战,但秉着职业cao守还是硬着脖子去敲门叫盛怒的男人起床吃饭。“贺先生,等会儿还要去医院复健,您衣服换好了就叫我一声,我扶您出来。” “啪——” 得,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被摔烂了。 贺天作起来到医院也不管不顾,拄着个拐杖走得比旁边的医生都快,紧张得小护士心都要吐出来。没人知道贺天心里在想什么,几乎自虐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他万年处事不惊的人设,而他失控的原因看起来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莫关山,虽然当事人死不承认。 一样的训练室,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一样的照射角度,只是门口再也没有那抹探头探脑的视线注视、追随着自己。莫关山就和他那跑路的下属一样坏,之前装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遇到点事儿就随时弃他而去。 “你这么胡闹,两条腿还打算要不要了?”贺呈一进去就看到贺天在那暴走,要不是小护士扶着不知道要跌多少个跟头。做哥哥的最见不惯的就是弟弟这幅荒唐样子,被情情爱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是跟个同性恋人,一点不像能成大事的人。“你还想他就做出点成绩把人追回来,现在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谁能看得上。” “你懂个屁!我想他?”拐杖“砰”地被摔在地上,像是在发泄积郁于贺天心中多日的怒火。可贺呈也不是吃素的主,抡起一拳就往贺天的脸颊上砸,吓得小护士们尖叫着缩成一团差点报警。 丘伸手挡住想要上前警告的医生,任自家老板揪起贺天的领子,“不想最好,要不是今天打电话给黄阿姨,还不知道你小子现在这么能耐呢。”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偏偏那地方前不久才挨过蛇立的打,贺天甚至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现在新伤旧伤叠在一起,一下就把他给打蒙了。 “在这里玩自残?对得起爸妈吗你?”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人气呼呼地拎着行李箱夺门而出,身后传来女人的啜泣和男人的吼骂。贺天想看清那三个人的面容,但始终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可没等弄清楚头又跟针扎似的疼起来。 还是医生第一时间察觉到贺天的不对劲,气愤地一大推开居高临下的贺呈。“这里是医院,不是给你们解决家庭纠纷的!病人现在需要检查,闲杂人等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