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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列了个清单,写着都需要买什么。看着清单上全都是俩人份的东西,顾而立心里有种成家立业的欣喜感。推着购物车,傅琅往里面塞了一对枕头,选了一套灰白格的床单被罩。顾而立跟在后面走,随便摸两下,也没发表什么言论。“你公司情况怎么样?”傅琅一边摸着抱枕的面料一边问他。“还没有做出来个决策。”顾而立说,“静姐跟我两个阵营,基本票数持平。”要么铤而走险,要么撤销计划保守稳健。他是前者,静姐是后者。他以为应该会有很多人支持自己,没有想到甚至险些还没静姐的支持者多。“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永远都支持你。”傅琅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最棒哒。”“咱们能不卖萌吗?”顾而立笑了,“一本正经的卖萌,你知道多有违和感吗。”“没啊。”傅琅一脸面无表情,就只有语气挺荡漾的,“我最萌。”“cao。”顾而立看着他下巴与脖子之间漂亮而又性感的弧线,没忍住飞快的啃了一口,“傅三岁。”“有监控。”傅琅斜眼看了一眼隐藏的摄像头,伸手在顾而立屁股上掐了一把,“据说正中间是监控死角。”“哎cao,公然耍流氓啊你这是。”顾而立突然想起来,“对了,等会儿刘硕林泽庸他们都过来蹭饭,还得去超市买点儿菜回去。”“行啊。”傅琅说,“等会儿我下厨,你歇着。”顾而立看着他眼底下两个黑眼圈,有点儿心疼。捏了捏他的手心说:“傅狗蛋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这就满足了?”傅琅扬了扬唇角,“一辈子还长着呢,好的都在后头呢。”顾而立搂了搂他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还纠结什么呢,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呢。谁都抢不走,他就是你的。现在。将来。顾而立心里一阵踏实,翘起了唇角。“你想吃什么?”傅琅沉声问他。“想吃,凤梨酥。”顾而立坏笑,“连皮一起吃。”“成。”傅琅摸摸他的头发,语气宠溺,“今天开荤。”顾而立笑了一通,乐得把今天看见沈烈的事儿都给忘到脑后去了。俩人买完了东西回家,一推门,就听见有声儿。顾而立吓了一跳,以为遭了小偷,把半开的门一下给踹开了。喊了一嗓子:“谁在里面呢我cao?”林泽庸跟刘硕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头上顶着一串问号。傅琅把手里的菜放在了鞋架上,站在顾而立背后说了一句:“下午的时候我把钥匙给林泽庸了,让他俩先搁这儿坐着。”“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以为遭小偷了呢。”顾而立拿着菜放进了厨房。“你们家这光溜溜的,有可偷的吗。”林泽庸说。他的“你们家”这三个字,把顾而立给取悦了,笑着应了一声:“那倒也是”。傅琅默默进了厨房洗了把手,修长的手指,脉络清晰可见,骨骼分明,在阳光照射下,有一种接近于透明的白。顾而立看着他这双好看的手,又开始心塞起来。那个纹身,他越看越觉得不顺眼。于是只好不看了,坐回到客厅跟刘硕他们唠嗑。刘硕抓了一把瓜子给他:“别客气。”顾而立感觉这么一来,不八卦点什么都对不起这把瓜子。酝酿了一分钟,开口问林泽庸·“沈烈谁,你认识吗?”第55章傅琅在厨房切菜,烧水的声音还挺大,只听见顾而立他们在说话,却没听清在说些什么。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信息。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今天看到你男朋友了,我们俩对坐着喝了杯酒,他真可爱哈哈。”傅琅皱了皱眉,昨天这个号码给他发了一句:“嗨,我回来了。”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觉得这人要不是神经病,那就是发错了,于是当时也就没搭理他。现在琢磨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知道他号码的人不多。他电话一直没换过。感觉这短信的语气,特别像一个人。傅琅正思索着要不要拉黑他。手机就又震动了一下。“你男朋友穿着我送你的那件GIVENCHY的大衣,袖口还绣着我的名字缩写。”看到这条消息,傅琅眼神一黯,cao,沈烈回来了。如果不是被这么提醒一下子,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件大衣是沈烈送的,至于沈烈说的什么名字缩写。傅琅压根都没有仔细看过。听他这语气,难不成今天栗子真的跟他见面了?没有迟疑,傅琅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号码拉黑了,然后伸着脖子往客厅看了一眼。客厅里,顾而立跟林泽庸正在聊天,傅琅的角度就只能看见他半张脸,他的侧脸线条冷硬,轮廓犹如刀刻一般。能看出来,他有点儿不高兴。把葱姜蒜切好,倒进热油里翻炒。傅琅咳嗽一声,顾而立,我等着你主动跟我说。“沈烈你不认识?”林泽庸八卦兮兮的看了一眼厨房门,小声说,“别跟傅琅说这话是我告诉你的,我怕挨揍。”“说吧。”刘硕也挺好奇。林泽庸拿眼瞅了一下顾而立,嗑着瓜子说:“沈烈现在也挺有名的,你在百度都能搜到他。着名青年画家,画展都开到法国去了。人是个艺术家。”“现在什么人都能当艺术家了嘿。”顾而立面无表情。林泽庸继续说:“我就知道一个,傅琅喜欢他喜欢了五年。”五年!“从高中到大学。”林泽庸说,“暗恋人五年,最后在一起,然后又分了。”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人这一辈子最好的五年。顾而立心里一震,感觉嗑的瓜子它有点儿苦。林泽庸笑笑:“其实都已经过去了,沈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现在跟傅琅在一起不挺好,还提这些干嘛呢,过好现在不就行了吗。”“嗯。”顾而立把瓜子扔进了垃圾桶,道理他都懂,可是还是感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那时候傅琅年纪小,三年五年都可以当做是一辈子。傅琅暗恋了沈烈五年,而他跟傅琅在一起连半年都还不到。“谁还没有个过去。”林泽庸说。“我才不在乎呢。”顾而立起身,把塑料袋里的罐装啤酒还有可乐,放进冰箱里码好。他很在乎。在乎到没办法问出口,怕傅琅会有一个眼神的犹豫,或者是一个瞬间的迟疑。那就已经够他结结实实的疼好一阵子的了。恋爱原来会让人变得无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