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最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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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对那天听到的声音十分在意,你怀有足够的耐心在霍格沃兹城堡里探索起来,没课时就在瞎溜达。 毫不夸张的说,上到天文塔、中央塔、拉文克劳学院钟塔,下到斯莱特林学院地下室、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还有废旧的盥洗室都留下了你匆匆忙忙的足迹。 奇怪的是,一连几天寻找,像只无头苍蝇般几乎把大大小小的空房间都翻过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有关的动静,没有奇怪的沙沙声,没有冰冷的低语……让你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大脑快感超载造成恍惚,产生了臆想。 十月的天已经开始变冷,尤其是在下了几场暴雨之后,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开来,跟着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渗透进霍格沃兹城堡。 突然流行起的感冒,让课堂用喷嚏声演奏了一曲接一曲交响乐,此起彼伏。不过面对此种状态,医务室的庞弗雷夫人很有办法,她的提神剂效果立竿见影,喝下去后立马就能痊愈,只不过稍微有一点副作用──就是需要连续几个小时耳朵里冒气,像整个脑袋着了火似傻兮兮。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开玩笑地问。 礼堂赫奇帕奇长桌上刚坐下一个表演吹气的喜剧艺术家──加布里埃尔·特鲁曼,他突然感觉手里的面包都不香了。 很不幸加布里埃尔也成为了其中一员,为先前嘲笑你们付出了惨痛代价。 “嗯……我感觉好极了,很快就能到站。”加布里埃尔说,他一双猫眼圆鼓溜溜的打转,然后猛然凑了近来。 你拿了个苹果正啃着,一时不察被他哥俩好的搂住肩膀,耳朵冒出的一股股烟直扑到脸上。 “咳咳──”有些呛人。 恶作剧成功。加布里埃尔呵呵的笑起来,挂上酒窝的娃娃脸满是狡黠,“啊,维塔──你听起来貌似还没好啊,需要我带你去医务室再来一瓶吗?我想庞弗雷女士肯定十分乐意。” 你无奈的睨了他一眼,“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级长应该做的,守护每一个赫奇帕奇学院学生的身体健康,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加布里埃尔说。 你皮笑rou不笑的看了眼他。 加布里埃尔三两下就把手里的面包吃完了,用手撑在下巴上,对你说:“最近我听说你再找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不是自夸,霍格沃兹城堡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密道!” “密道──?你是说这里有密道?”你诧异的几乎尖叫,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般。 是啊,密道。 你突然又皱起眉,心里不由埋怨自己也太老实了,怎么就没想过呢──狗游戏策划不做人!如果躲在密道说话,不管你怎么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正常的寻找,也根本找不到那另辟蹊径的躲藏方式。 怨念都快具象化来,就像窗外噼里啪啦还刮风下雨的天,写满了‘不开心’。 加布里埃尔伸手弹了你一个脑瓜崩,沉闷的响像是弹在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大概晃一晃还能听见洒进脑袋里的水。 呜,还挺疼的。 你捂住额头,眼神湿漉漉的看了过去。飘舞在天花板的装饰蜡烛灯倒映于那总是笑眯眯的眼眸里。往后看,礼堂门口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和胖修士说着什么。透过像一缕轻烟一样似有若无的幽灵的身体,隐约还能眺望到外面黑暗的天空。 ──有一种说不起来奇幻的感觉,这里可是魔法世界。 加布里埃尔意有所指地说:“霍格沃兹城堡充满了秘密。” 你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在上课铃响之前,决定从今天起转变寻找方式。密道,密道──要怎么寻找密道,你又犯了难。 先前还说要帮忙的加布里埃尔也变了卦,他不愿直接告诉你,还直言说解密的快乐就是享受的看别人抓耳挠腮……对于他的幸灾乐祸,你愤恨的锤了一拳。 加布里埃尔握住你的手掌并“痛痛痛”的假叫着,你就静静看他表演。过了一会儿,似是没等到温声细语的安慰,他撇了撇嘴,举起手求饶道:“好啦,带你去个绝妙的地方,作为补偿。” 霍格沃茨城堡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加布里埃尔带着你连续三次走过那段墙后,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这是有求必应屋──”加布里埃尔解释道,“集中精力去想一个你真正需要的场地,对着这面墙来回走过三次,就会出现。” “像是密室──好神奇。”你说。 “是我有一次上天文课,晚上水喝多了,着急上厕所时发现的……之后也来过几次,上学期末复习O.W.Ls考试,有时候需要一个人独处,我就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被人打扰。”加布里埃尔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 “现在,我把这个秘密基地分享给你。” “……” 很奇妙。 你看到了一间废旧的盥洗室,像霍格沃兹城堡里面的每一间那样普普通通。批发般配套洗手池、厕所隔间,啊……好像还有一个正在闹脾气坏掉了的抽水马桶。看着被水渍沾湿的地面,有一瞬间你们站在了桃金娘的盥洗室里。 ——只是这里并没有一个半透明的幽灵。 你看了加布里埃尔一眼,说:“看来你刚才是在想这里啊……” “哦拜托,不是!”加布里埃尔反驳道,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没眼看了,直接用手掌捂住脸。 一个略带羞耻的嘟囔从指缝小声传出,“我想的明明是……一个你、需要的地方。” 盥洗室太安静,以至于这句话你听见了。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干巴巴地说:“啊,确实是需要的……谢谢你有认真考虑到我刚吃完早餐后的消化问题。我想、再过两个小时吧,可能我就正好要去。” “……” 加布里埃尔不想说话了,他推着你赶紧逃离社死现场。 背后不看路导航的结果就是你们又不知道跑到了那里。这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一面墙边堆放了许多桌椅堆,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另外一面墙边则放了一个非常气派、华丽的金框镜子。 你们走了过去,在快靠近那面高度直达天花板的镜子时,加布里埃尔停下了脚步。 他沉默的看着边框上的刻字说:“这是厄里斯魔镜。” “啊,是什么──?”你问道,同时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因为奔跑凌乱的衣衫,努力抗争将头顶那一翘一翘卷发镇压。 加布里埃尔沉默了一瞬,没有直接开口解释,甚至动都没有动,似是不肯再往前一步。 你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才慢吞吞的、斟酌着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帅哥!”你笑着说,“也就是我。” “除此之外呢?”加布里埃尔接着问。 “嗯……如果你过来的话,那就是两个帅哥。”你说。 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但还是无视了你隐含催促的话,像是突然被石化般站在原地。 “厄里斯魔镜能够看到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他说。 你疑惑的回过头再次看向镜子。甚至又靠近的往前走了几步,认认真真的看,仔仔细细的看,里面确实只有一个人──黑眸黑发的少年正满脸疑惑,你还以为是衣装镜,就像夏比家那个啰哩啰嗦会批评人穿着配色不合理的那种。 “让我解释一下吧。” 阿不思·邓布利多带着微笑从门口走了进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明白点什么了吗?” 你皱着眉,说:“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教授……你照魔镜的时看见了什么?” 可能是暑假听了太多他的旧事,你实在好奇极了。这位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会有什么渴望? “我啊──”邓布利多顿了顿,他似乎丝毫不诧异你的反问,笑着说:“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没有一朵恣意盛放的玫瑰吗?”你不甘心的追问道。 “好了,维塔……”加布里埃尔连忙拉住你几乎想要上前的步伐,对着这个已经涉及隐私的问题向邓布利多歉首,“抱歉,教授。他没有恶意。” “我知道……”邓布利多说,他摇着头表示并不介意。看了眼镜子,低声说道:“袜子永远都不够穿。” 似是又重复了一遍后,邓布利多看向你们说:“好了,该走了──孩子们,看时间第二节课很快就要开始。” “好的,教授。”加布里埃尔说。 大概没有人能在邓布利多睿智的眼神中不败下阵来。加布里埃尔在下面拽了拽你的衣袖,催促着,想要赶快离开。你不情愿的闭上了嘴,跟在他身后。刚一出门,就被拉住手奔跑起来,像是后面有一个巨怪在追。 可是你们知道,后面只有邓布利多和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湛蓝湛蓝的眼眸此时看来多了些悠长。他看了眼在转弯处已经消失的带着赫奇帕奇学院颜色的长袍摆,又看向仍然安安静静驻守在原地的厄里斯魔镜。 “不要害怕欲望,因为还很年轻,还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他自然自语着,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明天镜子又该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 * 趁年轻用力去爱吧! 因为永远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一个先来。 “1992年万圣节夜,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出现了第一起石化事件。” 受害者是学校管理员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和一名赫奇帕奇学院二年级学生。 【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