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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自己以前一样的面孔时,仍然露了蛛丝马迹。乔玄冰却不像多年前那么咄咄逼人,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乱跑了。」他果然发现了!青阳脑子混乱一片,只觉得玄冰俊美无俦的面容渐渐在他面前模糊,又像是分裂成碎片,让他无法看清。「教主,只怕你是认错人了……」他勉强说完,只觉得天地一片黑暗,再也支撑不住,便要软软滑落在地,单渺之想扶住他,却被乔玄冰抢先一步,将他横腰一抱而起。青阳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想将乔玄冰推开,但当手刚抬起一半,便已无力垂下,人事不省。单渺之的唇角微微卷起一个笑容:「你真的能确定么?他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承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因为他对你十分关心而看出他的身份,别忘了,他对薛神医也是关怀备至,甚至比对你还要用心。」单渺之是他好友,不必看他脸色,似乎还从刺激他这件事上找到了乐趣,「那静溪山在中原啊,燕青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和薛神医深交?绝对是那几年凑在一起,恋jian情热……糟糕,难道烈烈会是他的种?」「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喔喔,是我错了,烈烈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出来的,必定不会是他的种了。但那人医术这么高明,说不定烈烈的相貌也是他改成这样的呢?」「闭嘴!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乔玄冰越听越是暴躁,下了逐客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教主给我住的客房?」单渺之笑吟吟地。「这间我用了,其他的随你挑一间。」乔玄冰将燕青阳抱上了床,看他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像是承受极大的痛苦,于是吩咐丫环,马上去找个大夫来。他开始只是怀疑这位薛老板是燕青阳的好友,可是自己竟然对这人隐约有些难以形容的亲近之意,于是下意识地疏远他。这种奇怪的行为,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只觉得若是燕青阳回来,看到自己和他的好友相谈甚欢,怕是不太高兴。自从四年前燕青阳被人误伤了之后坠落山崖,消失踪迹,他便渐渐对他那群莺莺燕燕失了兴趣。别的女人对他也不是不好,只是总像是少了些什么,让他怅然若失。如今虽然时常有些风流韵事,却没有再娶妻纳妾。似乎当年带青楼女子回家,只为了故意让燕青阳生气,却并不是不分轻重地想要找个妓女做妾。教中虽然不禁男风,允许男子与男子成亲,但却很少有人把男子当成正妻的。他当年把燕青阳当童养媳似的养在家里,不知多少同辈中人取笑过他。后来知道他中箭失踪,却让他十分忐忑不安,于是四处去寻他。对他厌恶有之、愧疚有之、憎恨有之,但他自问自己对他还没有一分一毫的爱。如今想来,虽然厌恶他,但并没有厌恶到想要他遭遇不测。乔玄冰坐在床前,凝视着这张平凡无奇的脸。许是相貌不具有侵略性,许是他娇柔的动作改了很多,变得大而化之,他竟然没有那种违和感。即使有了七、八分的猜测,却仍然不敢肯定是他。事实上,今天的布局可说收获甚少,还不如那天他昏迷不醒时,叫他的名字。明明是很普通的名字,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时,却让他有种颤栗的感觉,令他几乎是立时能肯定,对方就是燕青阳。正好遇到单渺之前来,问他易容术的事。此人易容术十分不凡,却也猜不透「薛老板」怎么换的容貌,便布下了这个局。在房门外时听到他失态的反应,毫无所觉地泄露了自己的嗓音,便无法忍受单渺之戏弄他,闯入门来。没想到三言两语,他就在自己面前晕倒了。这么容易就晕倒,身体也太弱了,哪里像个男人?乔玄冰不由有些轻蔑鄙视。燕青阳除了长得像男人,又有哪一点像男人的样子?刺绣女红、cao持家务,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可是当他离开后,乔家变得一团乱,不得不请病中的母亲重新主持大局时,他才发觉,燕青阳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既然回来了,养他一辈子也不是很难,重要的是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有非分之想。原以为燕青阳昏迷片刻便会像上次一样醒来,谁知许久未见他清醒,乔玄冰不免有些不耐。他想离开让丫环伺候,但想到单渺之那饶有兴味的眼神,便隐约感到有些不妥。单渺之虽然是他盟友,但毕竟被燕青阳救过,难免会偏向于燕青阳。不管燕青阳怎么不堪,也是自己后院里的人,不能让人调戏了去。他看了容貌平凡的燕青阳一眼,后悔自己怎地会认为这个薛老板的性格不错。明明就是一块扔不掉甩不脱的泥巴,现在换了这张脸,更让人堵心。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妥,自己怎地戳破他的身份,只为想要看他崩溃的模样,如今他身份戳穿,怕是更要死缠烂打,想要带走烈烈。燕青阳其人看着似乎对他一往情深,其实手段恶劣,无所不用其极。他能装可怜地进入乔府,又能用武力逼走自己身边的女人,用嫁衣神功救治单渺之来威胁自己抱他,就有可能装病,让烈烈跟着他。当年燕青阳以情事相逼,让他不得不满足燕青阳,才求得燕青阳救治单渺之。对燕青阳自然是恨入骨髓。乔玄冰蹙眉片刻,让大夫来给燕青阳看病。不管他是装病还是真病,自己总要心里有底。来的大夫是神教中的谢舟。近几年神教极少人受伤,谢大夫的医术虽然称得上不错,但比起薛不二仍然相差甚远,否则乔玄冰也不至于四年前求助于燕青阳用嫁衣神功救单渺之。谢大夫看诊完,摇了摇头。「教主,此人毒伤早入肺腑,似乎已有好几年了,又因心神震动,气虚体弱。属下才疏学浅,这毒伤的确是救不了。」乔玄冰不由得皱紧眉头,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绝对,对于别人的否定很是不悦:「世上没人能治么?」「只要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自然药到病除。只是此毒十分古怪,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乔玄冰神色有些阴暗不定。「你看得出,他是用什么手法易容的么?」「他易容了?」谢大夫很是吃惊,甚至用手摸了摸燕青阳的脸颊额头,脸上现出惊讶骇然之色,「果然动过了筋脉,却是毫无刀口,也无疤痕,当真是巧夺天工。」「你看还能恢复么?」乔玄冰不抱希望地问。连易容的手法也不能第一眼认出,谢大夫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