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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楚明耀似乎看到了另一双蓝色的眼睛,缺氧造成的窒息感使得楚明耀双眼发黑,他的视线愈发模糊,他被谁大力拥入怀中,那是属于人类特有的温暖体温,失速的剧烈心跳引起的胸腔震动紧紧贴着他宽阔的胸口,温热的吻贴上冰凉的唇,氧气被渡入口腔里,呛水引起的颅内剧痛令楚明耀几欲落泪,他死死攀住余右,贪婪又疯狂地汲取他所赐予的氧气。恍惚间楚明耀看到一个戴粉色珍珠项链的长发女人怀拥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指着他笑意盈盈地说,叫哥哥、哥哥,她的后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男人,温柔地从女人的背后环住她,同时招呼楚明耀:“来,明耀,过来。”楚明耀想开口叫出那个对他来说几乎已经陌生的音节,最终却还是坠入了无边黑暗之中。作者有话说:哇其实我很想象得到以后四个小攻可以怎么愉快相处了……23333放心我舍不得让儿子们破相2333毕竟长得美/帅是攻略我家大叔的基础配置【让小猫耍帅一下,毕竟野兽的视力很好所以应该狙得比较准吧………………???很久没上rou了……大家不要厌烦TUT!!!我很快就把大份的rourou端上来吃到吐!!!第27章27.开窍楚明耀醒来时头疼欲裂,仿佛有人拼命地往他脑袋里灌气,一直无穷无尽地胀大开来。“明思,你哥醒了。”眼前是个陌生的美艳女人,眉目间蕴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岁月感。楚明耀眯起眼忍不住多打量了几下,愈发觉得她似曾相识,还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就比如你对于印在辣酱上的老干妈——楚明耀虎躯一震,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你是!你是——你是明思的、那个莺莺燕燕!那个、那个——”“哥呜呜呜……”楚明耀还来不及看清朝他飞扑而来的身影便觉胸口一重,楚明思趴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口齿不清地说,“吓、吓死我了……呜呜呜……哥……呜呜呜你不要死……呜呜……”印象中除了母亲和父亲的去世,楚明思已经很久没哭得这么惨过了,楚明耀登时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鞭,他大力搂紧楚明思,用插满输液管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meimei柔顺的发丝,轻声哄她:“没事的,哭什么,你哥我身强体壮的,死不了,乖,不要哭了,乖。”楚明思扬起湿漉漉的脸,哭得一抽一抽地看着楚明耀,她的双眼浮肿通红,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楚明耀屈起手指替她拭去眼泪,可楚明思的泪水还是流个不停,女人递来纸巾,楚明耀接过后道了声谢,笨手笨脚地替meimei擦脸。“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你不然先跟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她是雪绒,”楚明思胡乱地擦去泪水后站起身来拉住女人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小姑娘还矮了人家那么一些,声音还略带哽咽,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却又那么坚定,“我的恋人,我一直没带她见你,这次你出事她主动提出要来照顾你,哥,我们是真的相爱的,我——”楚明耀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又恢复往日的凌厉,他把目光从楚明思的脸上移到雪绒的脸上,虽然是从娼街出来的妓女,后面做了几年画报女郎,即使出身低微她不卑不亢地与楚明耀对视片刻,楚明耀向她伸出手,楚明思赶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我跟我未来的妹夫、不是,妹……妻?聊聊天不行吗?”看楚明思这模样楚明耀心里五味杂陈,他的小公主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守护玫瑰的骑士,她那么勇敢,耀眼得令楚明耀自愧不如。楚明思出去后,雪绒率先开口道:“您刚恢复,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真没事,”楚明耀摆摆手,他不知道是谁这么小题大做把他弄医院来躺,他都百八十年没进过医院了,搞得明思以为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虚惊一场,“我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聊,是我自己过不去这个坎,这次我们把话说开了吧,”楚明耀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牵动点滴管连接的吊瓶敲打在输液架叮当作响,他向雪绒深深地鞠了个躬,他是以一个最为普通的、兄长的身份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楚家家长的身份,诚恳甚至带了点无可奈何的不舍,“明思很爱你,希望你好好对她,谢谢。”这个举措显然出乎雪绒的意料,她往后退了一步,用听不出感情的语气说:“您别这样。”“你们怎么认识的,”寒意从脚掌沿着脚踝攀爬而上,入侵到四肢百骸里,楚明耀坐回床边捋了捋蓬松松的头发,牵牵绊绊的输液瓶导致他有些行动不便,索性把针头给拽了丢到一边去,针尖的营养液凌空呲出一道弧线打湿了被单,“说说呗,你对她什么感觉?”“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她的身份娼街没人不知道,”雪绒看了眼楚明耀,“说实话,我刚开始见到明思我并不喜欢她,娼街的娼妓没人会喜欢楚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喜欢我,”雪绒垂下眼睑,楚明耀发现她眼梢刻了几道不易察觉的细纹,不过转念一想的确雪绒也不算年轻了,要么跟自己差不多岁数,或者比自己年龄还要大,“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在我看来她完全就是象牙塔里的小公主,你真的把她保护得很好,所以她才会这么单纯,她太干净了,”雪绒摊开手,不经意间从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截藕节般白润的腕臂,横亘着几道驳杂交错的淡色刀疤,一看就知道是年轻时碰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才出此下策,“我承认刚开始我就纯粹是想玩玩她,后来在相处中愈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如果可以,我也想要有她这样的人生。”“我被用八百块的价钱卖到娼街,那天我十五岁,生日,那个男人说要带我去大城市,那里有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食物,还有爱我的人,”雪绒大概已经释怀、或是麻木了,所以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可那几划陈旧的伤痕就是她曾经因此死去活来痛过的残酷证明,“那是我第一次坐汽车,我兴高采烈地跟那个男人说我想过个生日,想买条新裙子,他说好,我现在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他带我到一间很破烂的小屋子里把我强jian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间屋子有面墙上贴着一张画报,是一个穿着红色低胸连衣裙的美女,手里捧着一大把珠宝,后来又来了好几个男人把我轮jian了,过了几天后我被转手卖到娼街。”楚明耀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娼街是做皮rou生意的,靠女人赚钱本就是令人唾弃的行当,不仅仅是娼街,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和雪绒经历相似的女人,他隐约生出种自己是帮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