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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元帅。”“他是你的师兄。”周随云对于叶逐尘是异族军队的人没有感到惊讶,叶逐尘与南宫笑的一战早已传进了他的耳朵,宣情在他的逼问下也如实交代了所知的一切。现在他冷静地说,“更是与你拜堂成亲之人。”将那些自己不想回忆起的过去在亲人面前一一坦白,无疑也是种痛苦。“他骗我。”“你既然已经与他结为夫妻,日后该怎么办?”周楚泽轻微地摇了摇头,道:“只愿能相忘于江湖,永不相见。”周随云的目光并不锋利,望着周楚泽的时候,仍像是看着当初那个柔弱又年幼的侄儿。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扫过桌上的地图,道:“等此战结束,你便回缚龙峰罢。”周楚泽猛地抬头,“叔父!”“此战如果能赢,收复失地或许指日可待;如果输了,只怕是无力回天……两族矛盾已久,现在已经到了奠定大局的时候,无论何时,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叶逐尘不能照顾好你,你就要照顾好自己。”周楚泽颤声道:“那你呢?”周随云苦笑:“过去几年我残喘求生,为的也不过是有朝一日能重回这里。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想留到最后。”沉默许久。周楚泽只感觉一股酸楚涌了上来,平复了许久,才紧着嗓子问:“什么时候开战?”“不会太久。”两军都在烧火,为了方便燃烧苇草,倾倒了大量的动植物油脂。这种时候将船只开上澄清湖显然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大成这边,汉人造船技术远胜异族,船只庞大,一旦在水中着火了,后果绝不会妙。湖水不比河水,更新的速度较慢,两方恐怕都要等上几天才能开战。此时战场上因为两场大火暂时陷入了僵持的等待,而在战场外,又是另外一番风起云涌。三日后。拟安。在战争的笼罩下,到处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年幼的君主尚未亲政,朝堂上的权利已经大半落入了陈王的手中。虽说眼下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军权受到了宣情的分割,陈王却仍是表面上整个大成王朝最有权势之人。现在这个摄政王匆匆走出了御书房。陈王落在旁人眼中仍是冷静与尊贵的,只是认真观察,不难发现其脚步有一点乱,呼吸更是略显急促。手指收拢在宽大的衣袖里,眼下正捏紧泛白着。穿过宫门,逆着春风十里长街,转一个弯,便是久违的陈王府。陈王甫一回王府,即下令所有人不得打扰,只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之中。书房内自然有密室。密室里有一条通道,直达陈王多年苦心经营的天地玄黄四部。眼下四部精英尽出,早已安插到了军营中保护程越,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时候,留守在拟安的玄部得到了多年来探求的消息。黑衣人跪在陈王面前,双手奉上两张纸筏,一张写满了小楷,乃是手抄的一页经书,另一张则写着戌时梧桐宫,落款阡陌。凤非梧桐不栖,梧桐宫,正是当年先帝造给最心爱妃子的宫殿。陈王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两张纸筏,喃喃道:“是她……真的是她……”阡陌写的一手好字,他熟悉上面的每一笔每一划,几乎要为此感到激动和战栗。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王爷,这两张纸是在玄部里面发现的……属下们无能,谁都不知道是如何送进来的……想来此事必有蹊跷……”能无声无息地将信筏送进来,只有两种可能,如若不是四部内有jian细,就只能说现在单薄的四部早已被更大的势力看穿。阡陌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四部十年来都找不到关于她的蛛丝马迹,现在她的手书却轻易地进了四部的大本营。玄部的黑衣人隐隐感到害怕。陈王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也不训斥玄部的无能,只立刻皱下了眉头,道:“派地部的影卫去守着梧桐宫!不管看到什么人,不要轻举妄动……陌儿很可能在人手里……”他自然也想到了阡陌可能是异族或者谈笑风生楼的人,但是陈王不愿意去想,他相信这么多年来阡陌一定是被人掳去了,成为了威胁他的筹码。他为这个女人着了迷入了狂,无论何时,放在最前面的,始终是阡陌的安危。戌时很快到来。皇宫倒没有严加戒备,只在梧桐宫安置了二十多名武功高强的影卫,若无陈王的命令,没有人会轻举妄动。盛夏昼长夜短。天色微暗,戌时已到。陈王设想过很多种与阡陌重见的情景,唯一没有料想到的是,阡陌是孤身一人进的宫。女人来得很准时,一身素白长裙,乌发用一根木簪堪堪挽住,却丝毫不显凌乱,眉目依然精致秀丽,过去的十年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步履轻盈,落地无声,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武功,躲在暗中的影卫已经有人分辨出,这正是异族影卫最擅用的遁影术。遁影术来去飘忽,神鬼莫觉,也难怪阡陌能只身进入皇宫。陈王就站在梧桐宫外。阡陌欠身行礼,轻柔的声音打破男人恍惚的回忆,“异教阡陌拜见陈王殿下。”她说的好像不过一个远道而来的使者。惊雷在耳中炸开,陈王怔怔地看着她,不敢置信之后,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一个人最后的坚持终于败给了裸露的现实,再次睁开眼后看着眼前的女人,低低颤声道:“你是异教的人。”“一直都是。”“好一个一直都是啊……”话说的几不可闻,像是在告诉自己。阡陌平静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姿态始终保持着十年前吸引陈王的优雅娴静。她又上前走了几步,与陈王保持两个身位的距离,随后微微低下头,平静地在陈王面前跪了下来。陈王微微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阡陌。阡陌只作不知,轻轻道:“今天阡陌来到这里,只为求王爷一件事。”陈王惨然一笑:“你是谁的人?”阡陌的头垂得更低,露出脖颈细腻美好的曲线。她姿态摆得低,声音却是平稳,仿佛只在闲谈:“恳求王爷与异族谈和。”陈王只觉得一阵心如刀割,又退后了一步,“阡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会给你吗?凭什么?你凭什么?”阡陌抬头。与她平稳的声音相反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