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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开,害怕被小王爷找上事。三人坐上马车重回国子监,但韩子墨却是不断的瞟着苏宁,双手扭着衣服带子,有话要说,却又是不敢问。旁边的陶弘毅也是如此。“子墨,弘毅有什么要问的吗?”苏宁看他们的模样,笑的替他们开口。他都是几千年的老怪物了,看着这些单纯耿直的小少年,真是有趣。韩子墨移开眼神,糯糯道:“没什么啦,就是想,想问问你不怕吗?”“不怕。死人并不可怕,活人比死人更加可怕。”“是吗?”韩子墨不解的看着苏宁,那些人可都死掉了,又恶心又恐怖。“死亡是每个人必经的路,若是寿终当然极好,若是病死只能无奈。但若是被人所害,那副尸体已经苍凉的躺在冰凉的验尸台,只能通过我们才能诉述他们的冤屈,为何要怕,应该感到荣幸,感到责任,为抓到凶手出一份力。无论是律学还是太学,都是为了彰显约束这个世界的规则和道德。”陶弘毅眸光微闪的看着苏宁,露出个真心的微笑,拍拍手道:“宁宁说得好,有这份见识,弘毅能和你结交,是幸运。”“当然,我也是。”韩子墨窜进苏宁的怀里,蹭蹭小声说:“宁宁你说的太好了,我都有点感动,想要好好学习了。”“那你还不好好去学太学。”苏宁如愿以偿的揉到了韩子墨柔软的头发,果然是个小萌物。“还不是太学太无聊,要不我跟着你学律学吧。”陶弘毅却是先开口,给韩子墨泼了冷水斯文道:“无论是哪门学科都是枯燥高深,需要静下心才能刻苦。子墨你应该先拿几本律学书看看,先找到你的兴趣所在在,再决定是否要转院,并不能因为一时好奇喜爱,容易半途而废。”“好!”韩子墨罕见的没更陶弘毅反嘴,答应的响亮。苏宁和陶弘毅彼此对视一眼,嘴角勾勒一笑,韩子墨就是一头热,说不准看了几天,就转了注意力了。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能看着你,就算是虚度的时光,都是我们的好时光。-----苏榭语录。第217章16.12马车走到一半,苏宁要去华溪街买东西,推辞了韩子墨和陶弘毅的相伴邀约,让他们先回国子监。华溪街是京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临街两边摆满了店铺,繁花似锦,还有贩夫走卒挑着担子直接在街上叫卖。苏宁专门去了一家西洋杂货铺,在里面找了半天,居然给他发现了粗制的用天然胶乳制成的橡胶手套,还有几套干净的医用套衫,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料子制成的,水滴滴在上面很快滚了下来,不沾液体方便验尸剖腹所用。其余还有些工具居然都能找到粗略版本,但比起他在庐江县打造的更加精致实用。这些东西平时里很少有人买,苏宁压压价用着一袋银子就拿到手。心情颇好的拎着店主增送的小箱子,去如意客栈。如意客栈,苏宁穿着斗篷,悄悄的敲着二楼最后一间房。“进来。”里面林少卿和苏榭都在,一站一坐,见他进来,苏榭招手让他坐在旁边,动手为他沏茶,这是上好的龙井,用沸水冲泡后,淡绿色的叶尖慢慢展开,杯子里的颜色变得浅绿。林少卿在一旁默言,其他暗卫也都偏过头当做没看见,这是皇上第一次为人斟茶吧。他们该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只能装作没看见。不过苏宁喝茶也太自然了,这是皇上给他倒着茶啊。苏榭喝了口清茶,敲着桌子慢悠悠说:“这次太白楼做的不错,若是有能力才能爬的更高。”“草民明白。只是有一事想要请求皇上,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太白楼的幕后人。”苏榭点点头说:“少卿,去查。”林少卿虽然不明白苏宁为何要查太白楼幕后人,但皇上没问,他也不能开口询问。只能躬身道:“是,皇上。”“今天就说道这里,少卿查到后,会通信给你。接下来就不要在如意客栈相见,太危险。”“草民知道。”苏宁站起来拱手。“你回去吧。”苏榭垂着眼喝茶,淡淡的吩咐让人送苏宁离开。不要急,马上就要十位契约者争夺战了,不要急,苏榭警告着自己内心的黑暗面。苏宁离开如意客栈,涌入人群之中,但苏榭还是很容易的看到他的位置,敲着桌子说:“周一,你跟着苏宁,保护他。”名为周一的暗卫,立马回答:“属下明白。”跟着从二楼的位置跳入后院,跟了苏宁上去。林少卿放下心,皇上还是懂的监视苏宁,他们在悬崖上走了太久,最不能的就是放松警惕,纵然苏宁有天赋之才,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反叛到吴宰相那里。等苏宁乘马车回了国子监,韩子墨跑到他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陶弘毅在主簿面前说了李威在太白楼挑衅之事,他跟他爹陶御史一样,性子耿直,最看不惯这种阴险小人。太学的主簿了解陶弘毅的为人,让人在外面询问一下,便能把事情弄个清楚,把这件事告诉了律学的主簿,让他好好讲讲规矩。太学生怎么可以在外面这么丢人,要是没有林宁出面,他们国子监的律学生可就帮了恶人,不是毁了国子监的名声。李威被罚去了“自讼斋”强制自省,不过苏宁在学生的人缘倒是变好了,大家都听了主簿夸奖苏宁聪明,他们律学的主簿最为严厉,总不能因为韩子墨就走后门,因此有些人对苏宁有些改观。一周后,李威从自讼斋出来,满脸沧桑,胡子拉碴,一双泛着红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宁,更是在律学生面前,跟苏宁立下誓言,下次小考赌约照旧,势有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架势。韩子墨倒是拉着苏宁,别让他跟这个疯子打赌,苏宁安抚性的拍拍手,笑说还不相信他的实力啊。在国子监中,太学生相互辩论立约十分正常,只要别过头、得到立约双方应允,则可实行。只是退学这一赌注太大,可那两位都同意了,主簿也没有话可说,让他们俩在签文上写了姓名,这个赌约便是真的立下,不能反悔。自此之后,李威便很少的出门,都是在宿舍里,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有时候放学后出国子监,也是单独自己一人,跟之前那个小团体很少联系。日子是平淡而过,直到有一天临近考试日期,韩子墨偶遇了李威,见他读书入魔、满口律学规章的时候,颇为鄙夷的撇了他一眼。结果李威居然大着胆子打了韩子墨一拳,还是朝着脸上打。韩子墨细皮嫩rou的立马就乌青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突然被一个穷酸的文人打了眼睛,平白添了个黑眼圈,立马缠上去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