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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可得久远?”我掷地有声地说完,转身而走。那只狐狸两眼晶晶亮地望着我,活像看着一只山鸡,叫人心头蓦地一软。掌门说:“仙人,当年您转世历劫,还记得晚辈当年教您背的啊。”“莫不敢忘。”我说,“然大道如此。若有违之,必有反噬。”掌门扑通一声,快狠准地跪了下来:“逍桐仙人,当年为灵月姑娘逆天命而行之,则天地无可阻挡。还请今日,为玄遥派上下……想必灵月姑娘在天之灵,也会谢仙人之恩。”我近来一直觉得那回天雷未散,总还时不时挨上两下。灵月姑娘,这货是谁?当然,这不是重点。师伯啊,你同我讲逍桐时,可没说他是个为情所困的脑残啊!掌门说:“千年来,晚辈知晓仙人重情重义,一直寻觅灵月,以致于画坊青楼也不曾放过。而如今,若能逆天为之,晚辈愿赔上性命找出她的转世。”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走出屋子,淡淡道:“我已经放下了。”门口的所有弟子呛然出剑,望脖子上一横,凛然地望着我。这时,我方才醒悟,阴谋,这是阴谋。怀仞我小心地梳着他的长发,上面有幽幽的兰香。“师父。”他睁开眼睛,懒懒地望着我,轻轻地哼一声:“嗯?”其实我没什么好说,只好笨拙道:“力道如何?”“好。”他说,“好得很。”这一句里含了莫名的悲意,我难受得很,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走罢……”他的手指封住了我的唇,淡淡笑道:“说什么傻话。”“我生于斯长于斯,总该做些什么……可惜了天下苍生。你不必跟着我了,回人间去罢。”“我跟着你。”他笑起来,不置可否:“我还没怎么见过你狐狸时的模样,变一个我看看。”我趴在他怀里,那里有温暖的心跳声。“你当初……为何救我?”他抚摸着我的毛皮,轻轻地笑:“你说哪一次,我不记得了。”“天雷。”他的手顿了顿,尔后道:“我都忘了,你也别放心上了。”“百年了,”他的声音渐低,“物是人非,我只有你了。”入夜,我跳到赐灵堂,有一人坐在窗边看书。桌上有茶,还有一点热气。我不知道怎样开口。许多年前他给了我希望与慈悲,而此时尽数收回。许久后他说:“怀仞,你来了。”我沉默一刻,半晌道:“你骗了我。你让我救他,只是为了叫他再送死。”他低笑起来:“送死……若我能代他送死,我怎么会让他去?”我来只为确定他会不会死,其余的种种无奈无需解释。他说:“怀仞,他不会真地离开。即便为了灵月,也不会离开。”“灵月是谁?”他抬头望着我:“她是神女。逍桐为她飞升,为她陨落。”我听这个故事时,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看透他。昔年在岭南山,我以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而他救了我。如今重逢,我以为他随性自在,其实有许许多多牵绊。他是一朵在长在空谷的幽兰,从没以真面目示人。我站在深夜的露水里,月光寒凉。即便我在狐狸里算得上幸运,而如今天高海阔,怎么及得上他上天入地的潇洒呢?真叫人伤心。我慢慢地走回去,他躺在卧榻上,头发松松挽起:“狐狸。”“生死为何物?”我喃喃道。“死生亦大矣。”我重重行礼:“师父,如果你要死,请允我相随。”他望着我,半晌起身:“走罢。”“什么?”“此事艰难,不急于一时。你不是说人间甚好,那便一起去看罢。”我愣愣地望着他。他纵情大笑:“你都肯生死相随了,我不能只带你见死。”虞子矜大半夜,狐狸告诉我,我特么要死了。他说这话时十分悲情,十分郑重,叫我险些不顾脸面,撒丫子就跑。但是,我是逍桐,哪怕现下我一无所知,依旧不可做虞子矜才会做的没品事儿。我搜肠刮肚,险些对狐狸表白,争取了名正言顺跑路的机会。笑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得看斯人有没有这个能耐。狐狸目光复杂地望着我,然后一点头。我被他深情得牙酸。“玄遥派这几年有何变化?”狐狸略微沉吟,恭敬道:“世事变幻,而世事不变。”我想给这崽子一榔头,只好直白问道:“后山与前山相连的小路可被封起来了?”狐狸颔首:“也不算封了,师父你的衣冠冢在那儿。”哦,原来还得过坟地。还好今日不是七月半。我带着狐狸跳窗而逃,轻车熟路地流窜,一切顺利,直至经过一座威严的坟头。我也不是怕鬼,但是当一身着白衣,配着长剑的人幽幽立于坟前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怂了。白衣鬼幽幽道:“师兄。”他朝我走来,月光映亮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十分可怖。“师兄,”他说,“你要走吗?”西风凉飕飕地吹过人后颈汗毛。他缓缓地笑,露出了满眼凄凉:“你终究是认不出我了。当年的誓言说得真好……上穷碧落下黄泉,如今却相见不相识。”我看了一眼狐狸,有一种可怕的直觉。继被一狐妖扯着认了师父,难不成还要被师弟扯着认夫君?“灵月如今不是女儿身,你便再认不得了么?”果不其然的天打五雷轰。被狐狸认师父就算了,可是三师弟,我对你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啊。你若是个娇滴滴的师妹也罢了,可是你如今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让我认真地质疑人生:我特么要不要为了虚荣心认下逍桐仙人的名号。我狰狞地微笑:“子珈,别胡说。”他满脸果然如此的幽怨,嘤嘤嘤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师兄,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抽出剑,决定同昔年一样,揍得他满地找牙,再来谈谈前世今生。一刻后,狐狸木然地望着我,满脸梦幻。三师弟嗷嗷叫着:“师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叫我什么?”“师祖,”他虔诚道,“夫君,仙人。”我牺牲了一条腰带,把他捆好。“谁教你说这个的?”“师兄,”三师弟叹了口气,幽幽道,“掌门和师父说我是灵月姑娘的转世,千真万确。我想不起来,他们就叫我给你守坟来啦。”什么世道,要我送死,还给塞个这样的良配,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