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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道理的,韩衡打定主意,只要韩风不跟他不对付,好处少不了他。这几日的训练,他不仅在旁督导,随时修改动作和阵型,也在观察有没有适合留在听鸿楼跳舞的苗子。舞娘日日将韩衡的举动报给木染。嘎达一声,才剪下的艳红山茶堕入描金的钵里。“看来本王确实不该错过这场盛会。”舞娘本跪在外面,不曾抬头看见内里还有一个人坐在木染的身边,闻声立刻伏低了头,诚惶诚恐地请安:“宁王千岁。”“都叫你别出声了,把人吓坏了上哪儿赔一个给我?还嫌我听鸿楼的生意不够差么?”木染埋怨的声音传出。“都怪本王,本王一时疏忽。”“上个月说贡了一盒东珠,现在影也没瞧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接着仿佛有杯盏碰撞的响声,听去却凌乱不堪。舞娘见机起身告退,路过一脸铁青的丁穆身边,听见一声断裂声响,疑惑地看过去,却只见丁穆手中一根鸡毛掸子,想是要打扫房里的灰尘,碍于有贵客在,才没进去。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来晚了,更得晚了些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呀,十娘给你做面汤~第31章三十一私底下韩衡也不是个没长心眼的,让碧根从外面牙婆手里买了几个根底干净的进来。这地方人贩子都有合法买卖的场子,韩衡从那四个买进来的小子里,挑了两个长得齐齐整整的少年。“叫什么名字?”韩衡一张嘴,旁边碧根就递了两张卖身契上来,生辰八字户籍写得清清楚楚,两个都是安州人,安州在哪儿韩衡也不甚了了,只随便扫了一眼,随手捡起一本书夹住了事。上面等着回话,两人当中一个拿黑溜溜的眼珠飞快瞟了一眼韩衡,见主子虽说不上和颜悦色,隐隐透着慵懒的腔调,不像苛待人的主,便代身边的人回了:“小的宋三,他是窦家的幺儿,我们是一个村子来的。”碧根从旁禀道:“他两兄弟一直挤在一起的,像是一起的,一路互相照应来的京城。”韩衡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坐直了身。“安州离这儿有多远?”宋三梗了梗脖子,灵巧的眼睛向上翻了翻,正色道:“小的带着窦家弟弟,路上昼夜不敢多歇,也足足走了半个月才到京城。”这么远路,路上经过的城镇村庄必然不少,却还要跑到京城来谋事,这不是怪哉吗?韩衡指节敲了敲桌子,“自己家好好的不呆,跑到京里来做什么?还卖身为奴,你们俩做得了自己的主吗?回头爹妈找上门,我可是不认的。”宋三一听就急了,连忙磕头,拉扯着身边比他年纪更小的少年一起磕,俩人前额磕得红肿,才抬起头来回话:“小的自来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爹是个赌棍,窦家弟弟更可怜,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小的离家时,爹已经小半年没回过家,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带着弟弟来京城的。也算小的两个命数好,走第二天就听说安州城破了,太守在自家衙门里上吊死了。还好咱们俩走得早,否则谁耐烦照应我俩没爹没妈的。”韩衡听这少年说话听得头疼,感觉在这里呆了这阵,明明都说汉语,说话的风格真是太不一样了,听是听得懂,总觉得有哪儿别扭。“那你弟弟总有个名字吧?总不能以后叫他窦家那个幺儿,给爷过来吧?”碧根忍不住一阵嗤笑。韩衡一眼扫过去。碧根压根不怕他,给他主子面子,膝盖顶得笔直站好。宋三面上木然片刻,醒过神来,这是要留他们俩了,千恩万谢地扯着另外一个看上去木讷憨厚的小子连磕三个头,又请韩衡给小的那个赐名。韩衡穿过来遇到的都是比他身份显赫、手段狠辣、心眼多,还比他好看的主,头一回尝到了当主子的滋味。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往窗户上溜了一圈,正好看见一盆郁郁葱葱被风吹得摇曳生姿的发财树。“招财吧,你就叫招财。”招财进宝,他现在主要还是得赚钱,最近京城传的风言风语已经足够让韩衡意识到,战事在即,他得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起码还得把“韩衡”他妈带上。钱当然是不嫌多,多了日子舒坦。“谢主子赐名。”一大一小两个连忙又磕头,小的那个说话还带着nongnong的童稚嗓音。韩衡守着招进来那一大群群演排练了快半个月,舞娘按照他的安排,把韩风也加入领舞,而且是居中最显眼的那一个。“只是到时候,你也要穿女人的衣服,梳女人的发式。”韩衡私底下见过韩风两次,第一次之后,韩衡再也没有贸然把人带到卧房里去,惹毛了庄灵,那人逮着机会就像啃rou骨头似的,接个吻下嘴极重。“都听兄长的安排。”韩风低眉顺眼道。这搁在韩衡眼里,就是个小娘炮,但不得不说,韩风跳舞是真的一绝,要是走上反串之路,还有别人什么戏唱。“这次听鸿楼请的都是些贵客,你那个李大人在不在受邀之列还不好说,”现在木染还没让他看到名单,想必是很头痛,“就算他来了,你也不用慌,到时候给你化个妆,他一定认不出你来。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问你。”韩风怯怯地抬起和韩衡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眉头轻蹙,眼波微颤地瞄了韩衡一眼。韩衡手里碾碎一小撮新茶,漏进茶壶,温杯,洗茶,碧绿的茶叶在水波里载沉载浮。这个过程最煎熬人,尤其是一个人心里兜着事的时候,就会愈发显得心虚。韩衡眼角余光瞥到韩风已经像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屁股坐不住。这才倒出一杯茶,递给他,一面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是我本家的兄弟,之前流落在外,应该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现在一家团圆,最近也是太忙,我一天天的都没法吃上三顿饭,忙起来弄两张饼就对付了,也没周周到到地招呼你。昨天想起来问了句,才知道你没住在薛园,你这阵子都住在哪儿?”韩衡关心道。实则他已经查过了,韩风眼下住在睿王爷府上,从来薛园的前两日就住进去了。韩风畏畏缩缩地缩着脖子,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话来:“李大人把我送给睿王爷的嫡子了……”韩衡眯着眼看他,拈起茶杯在眼前缓慢转了一转,没有错过韩风红透的耳根子和侧脸,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真要是个好南风的,都恨不得把他护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偏偏韩衡对这一挂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只有对着庄灵那具大胸肌大D、雄性特征显着的硬汉身体才能激发潜在的性向。“你说的李大人,可是礼部侍郎李佩。”韩风瘦弱的身子又是一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