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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过的,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微微眯起眼,一刻也不放松自己,视线一瞬也不离开那张再度鲜血淋漓的脸。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累死了!上呼吸道又玩完啦!大家注意身体啊,降温真是难受、。。。这个季节没有秋衣秋裤谈什么幸福!第53章五十三韩衡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张开肿胀的眼皮,好半天才聚起焦,手指轻轻弹动两下,用尽浑身力气急切地抬起手想摸脸。“别动。”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随之亮起了一盏灯。韩衡使劲眨了眨眼,看清桌边坐着个人,是庄灵。原来庄灵一直在这里守着,韩衡嘴角稍稍弯起一点,疼得他立刻怂了,嘴角划拉下去,不再敢动。庄灵夜视能力极好,他走过来,坐到床边,眼圈通红,疲倦地按住紧绷的额角,专注的眼神盯着韩衡看,轻声问:“能听清我说话吗?”“嗯。”起初那种像裹在棉花里的麻痹感褪去,韩衡才觉出整张脸都在叫嚣着剧痛,那是一种火辣辣的,要涨破皮rou的疼。大腿和背部都疼,他不是平躺着,颈后有个木托,支撑着背部部分悬空。韩衡咳嗽了两声,牵扯得整个面部都痛得要命,要不是张嘴会更痛,他早就炸了。“别说话,口渴吗?”庄灵关切地望着他,视线片刻不离,“口渴你就眨两下眼。”韩衡连忙眨了两下。庄灵倒了水过来,用干净的布沾湿,挤在韩衡微张开的嘴唇上。咂巴了两下嘴,韩衡觉得那水有股药味。“暂时能不动就不动,大夫吩咐了,这几天先吃点流食,他亲自给你配。等面部能稍微活动了,再改吃别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韩衡指了指脸。“疼是一定的,别的呢?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韩衡使劲感觉了一下,旋即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麻沸散的劲没完全过去,他还有点想睡,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闭眼,晶亮的双眼紧盯着庄灵。“想睡就睡,睡着就没这么疼。”庄灵道,他的手传来轻微的触碰,低头一看,韩衡的手指小幅度地试图勾住他的手,但动作很吃力,那手指就像在庄灵心里轻轻挠动。庄灵把韩衡的手握在掌中,贴在自己脸上磨蹭两下,磁性的嗓音低沉道:“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睡饱了,我还在。”韩衡实在有点撑不住那股铺天盖地而来的困劲,他从来没这么困过,很快手指就松弛下来。虽然那手指已经没抓着庄灵不放,庄灵还是握着韩衡的手。庄灵忍不住暗想,这手真小,真不像个男人,但韩衡行事说话无一不是个强硬的男人,他的决定无人能够动摇,想到什么立刻就会去执行。而且,没谁比庄灵更清楚,眼前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否则他直接就娶过门当媳妇了。就是这么个男人,居然能孕育生命,也不知道这是天降的幸运还是不幸。庄灵没意识到时,手已经抚上韩衡的手背,轻轻揉搓韩衡微凉的手指,搓暖一只手,又拿起另一只揉搓。韩衡的手指细而长,比寻常男子显得娇小,手掌柔嫩,几乎没有任何茧子,这是属于大梁国师的手,过的是养尊处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优渥日子。韩衡一身皮肤就像最上等的丝绸,光滑柔润。现在为了这张脸,他的腿和背都有了巴掌大的伤,即使恢复得再好,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完美无缺。庄灵手伸进被子,搭在韩衡肚皮上。他的肚腹摸上去没以前那么柔软,郎叔说是因为有孩子了。庄灵紧绷的面部线条渐渐柔和下来,眷恋地来回摸了好一会,才收回手。~过了十天,每天被难耐的疼痛煎熬着,疼着疼着韩衡都有点习惯了。每天上午郎大夫过来给他换药,第一次看见白大腿上巴掌大的伤口时,韩衡牙花一酸,那滋味别提了。不过看习惯了,又觉得这副纤细得像姑娘的身体总算增添了几分男人味。韩衡吃力地把腿塞进专门定做的裤腿肥大的裙裤里,穿好裤子已是浑身大汗。“我派个人去请听鸿楼楼主过来,已经递了拜帖,你躺着也没事。”“怎么不早说啊。”韩衡下意识往后一躺,立刻疼得哇哇大叫。庄灵神色剧变,拽住他手臂把人拉进怀里,责备的话虽然严厉,却听得出关心,“怎么不小心点?要撞多少次你才能记住背上有伤?”韩衡眼角闪着泪光,一万头草泥马从心里奔腾而过。“疼疼疼疼疼。”一看韩衡可怜巴巴的样,庄灵又舍不得收拾他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你小心点,真要是碰到了,还不是自己疼。”韩衡撇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天天浑身疼。”包得跟木乃伊样的脸上透露不出表情,语气却委屈极了。“至少一个月,才能拆。”庄灵没好气道,“你要不愿意忍,现在也能拆。”“别,”韩衡连忙摆手,“那我之前的罪不白受了吗?”他又不是傻逼。“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待会人来了,甲初带你过去,我让人把木染带到花厅等你。你也别显得很着急,让他等一会再露面。”这是要摆谱啊?韩衡忍不住嘴角翘了翘,脸又抽搐的疼,他连忙挥手,“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亲个。”庄灵轻车熟路碰了碰韩衡的嘴唇,一把扯过搭在椅子上的大氅,边系边往外走。不过韩衡还是没让木染等,俩人既然是合作关系,没必要摆这个架子。这还是韩衡做完脸以后第一次见客,庄灵刚开始不同意,说在他脸好之前都得闭门谢客,韩衡不得不以床上的割地赔款一求再求。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庄灵突然想通了,竟然主动帮他安排下来。一看见韩衡的猪头,木染刚喝进嘴的茶就忍不住喷了出来。“有这么丑吗?”韩衡郁闷道。木染微微弯翘的眼尾上扬,手指尖优雅地拭去嘴角粘的茶渍,“你怎么回事?爬墙摔下来,还是脸着地?”韩衡脸上根本不敢有动作,僵着面皮,“以前我见你的时候,都戴着面具。”“不是为了掩饰身份吗?”木染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戴着面具?”韩衡眼一瞪。“当然,戴着张皮来见我的人可不少。你是怎么回事?毁容了?不过也不怎么奇怪。”“怎么不奇怪?毁容的人很多吗?”“你这个人,做事不给人留余地,自作主张,还一副欠揍的胸有成竹,谁干的,我得给他送点礼。”韩衡眯着眼,干巴巴地呵呵两声,作势起身,“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