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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碰面,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那日我在一个小贩的摊上,拿到两件东西,就是第一次我发现自己能够通过触摸物品探知过去那次,那件玉葫芦就是户部王大人的。我一提那个王大人,陆晟坤本来很悠闲,觉得我在骗钱,突然一下表情就不对了。我已经让米幼查过,王大人以外,陆晟德开始寻仙炼丹之后,京城被杀的京官至少有二十位。那个时候已经是陆晟坤在代为摄政,官员被杀不是小事,至少京兆衙门一定收到过报案,却没有上报朝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曹正邦是陆晟坤的人已经可以确定,祁元青盯着摄政王府这几日,曹正邦去过好几次,不会都是为了陆晟坤的爱妾被杀一事。而且祁元青还发现,有一日曹正邦从摄政王府抬回去一口大箱子,直接入了曹正邦的库,祁元青潜入库房看了一眼,那一箱子都是金条。而且曹正邦的库里,有很多根本不可能属于一个京兆尹的珍贵宝物。”“看来这些年曹正邦为陆晟坤办过不少事。”徐尧道。“在他管辖的地界上肆无忌惮地杀京官灭口,不给够对价曹正邦怎么肯拿官途和性命冒险?”“上齐真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烂透了,吃不上饭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么多,地方官员不作为,中央官员还在谋权夺利。”徐尧叹了口气。韩衡坐正身:“现在饵已经抛出去,就看陆晟坤的了,龙袍那个事儿他就憋不住,一定会在这段时间联系他在宫里的人。我在龙袍上看到的三个人,绣娘、王福禄、陆晟坤,还有一个人,没有露面,但我有个猜想,现在怀疑两个人,需要看看她们的寝宫,只要能进去,我就能确定,王福禄是从谁的宫里把龙袍带出宫,交给的陆晟坤。”现在郎东是要日日进宫给皇帝“洗髓”的,这天两人进宫之后,就分头行动各干各的。从青云观出来,韩衡立刻就用目光捕捉到了那位从孙贵妃宫里来的小太监。这孙贵妃也是好毅力,有这样的毅力,倒不难理解为什么能宠冠六宫,又为什么让李柏松那样的寒门舍命相陪,配合她演这一出天师戏码。韩衡拒绝了一名宫侍过来带路,端起架子说要随处走走。走出数十米远后,身后脚步声跟上来,韩衡便站住了脚。小太监走到韩衡面前,低眉顺眼给他行了个礼,道:“大人可有空到娘娘宫里走一遭?”韩衡也不说话,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这副冷淡的样子落在小太监眼里,只觉得他是格外高深莫测,怕是有真本事的,不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带路。“牡丹?”孙贵妃素白的手指夹着一朵鲜红带露的牡丹花,随意瞥一眼,就厌弃地丢开一边,“拿到本宫这里作甚?给皇后娘娘送过去,不是本宫说你们,底下人忒不会办事。回回有什么东西,都要先拿给皇后,还需要本宫自己个儿一个个耳提面命告诉你们怎么做,这么不会办事,张凤五,这个差你要不想办,有的是人排着队想顶你的位置。”跪在下首的太监吓得满头是汗,连连点头称是,嗫嚅道:“那这花都给皇后送过去了。”“去呀,牡丹这种花也甭往本宫跟前凑,看着就心烦,不知道本宫不喜欢牡丹吗?”“是,是是,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前几日是不是有人从宫外找到了九云诀的孤本?”孙贵妃一手托着乌云发髻,缓缓将绿玉簪子往发髻里推,懒洋洋分出一只眼去看张凤五。“有,是奴才的小徒弟寻到的,那小子眼睛毒辣,在书斋里看到,也是运气,就买回来了,孝敬给了奴才。不过此书乃是玄门杂记,娘娘若想看,奴才回去立刻着人送来。”只听得孙贵妃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张凤五连忙端着牡丹花退出去。前脚人出去,后脚孙贵妃就扑在妆台上,百无聊赖地手指转着一枝蝴蝶戏牡丹的金簪,随手往妆台上一丢。无聊,无趣,没劲。打发走李柏松,这后宫一个男人也没有,让她打扮给谁看啊?早知道就不忽悠陛下修仙了,如今这是在让她自食恶果吗?孙贵妃头枕在玉臂上,缓缓转过脸去,见镜中是个双颊酡红,眼波流光潋滟,令人心神沉醉的绝色美人,她复坐直身,开得有些低的抹胸露出一大片丰润雪白的春光。可惜了,大好年华,春光无人赏。这时,孙贵妃的陪嫁丫鬟进来,一听没敲门就有人进来,孙贵妃便知道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没回过头去看。“娘娘,贵客至。”“贵客?”孙贵妃扭身转过去,秀眉略蹙拢,倏忽间展开,喜笑颜开:“你说他呀?快,过来帮我梳个头。”春桃执起象牙梳,无奈摇头:“小姐都是生了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好看呀,要沉得住气做什么?你不觉得那位国师大人甚好看么?”春桃笑而不语,从镜中端详孙贵妃的脸,斟酌着选了一枝玛瑙佛手蜜蜂采花金簪,又配红宝石的一套耳环项链,将孙贵妃胜雪美肌点缀得愈发娇嫩出众。第204章二〇四即使韩衡对女人不感兴趣了,也不妨碍他欣赏美人,爱美之心人人都有,这就是为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总觉得世界很美好,因为没有多少人舍得对着一个看着心都要化了的美人口出恶言。“贵妃娘娘,贫道有礼。”在上齐显然人人都把他这个国师看成修道之人,韩衡也懒得解释什么,反而,让他们当成道士,他要做的某些事更好解释。索性韩衡就着梯子下认下这个身份。孙贵妃心情很好,笑吟吟道:“国师不必客气,春桃,奉茶,让小厨房做点点心出来。”“是。”孙贵妃坐下后,就目不转睛盯着韩衡看,越看越觉着,大梁国师比她之前那个玩物李柏松好看太多了,李柏松好好收拾起来,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但就是欠点什么。之前几次让人请国师过来叙话,都被拒绝了,因此,现在韩衡愿意来,挨得这么近地坐在她的面前,她当然要仔仔细细地好好看看。越看孙贵妃越觉得前二十余年都白活了,这么好看的男子,修什么道啊,红尘俗世,风花雪月,才适合这位国师。而且,现在他看出来到底李柏松缺的是什么了,缺的就是一份潇洒和不拘俗世牵绊的淡然。然而,越是一个人眼里心里都没有牵绊,就越让人想要绊住他。等茶点齐了,韩衡才切入正题,道:“昨日听陛下说,近来小皇子常常啼哭不止,有些咳嗽,时日已久,今日恰有些闲暇,便来看看,不知小皇子跟谁同住?”“本宫亲自带着他,偶尔午睡是跟着奶娘,国师要见小皇子吗?”韩衡摇摇手,高深莫测道:“这